李贤行了一段,便让轿子先回去,自己则独自一人去尚书府找简怀箴。
李贤想要跟简怀箴见上一面,一则是跟简怀箴报知这些时日情势的进展,二来,李贤也想听一听简怀箴对日后如何行事有何指教。
驾轻就熟的进入了尚书府之后,李贤很快便在书房中见到了简怀箴。
“下官石亨给皇长公主请安。”李贤对着简怀箴施礼道。
“李大人来了,都说了数次请大人免行此礼,李大人还是如此客气。”简怀箴笑吟吟的盯着李贤开口言语道。
“礼数还是要的。”李贤行过了礼之后,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心腹婢女道:“给李大人看座。”
心腹婢女就给李贤搬来了一个绣凳。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躬身称谢,随即坐了下来,聆听皇长公主的训导。
简怀箴看了李贤,随即微笑着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红光满面,看来是有些喜事。”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欲要起身禀复。
简怀箴招呼道:“李大人,不必起身了,坐着回话便是。”
李贤对着简怀箴道了一声:“是。”
随后便做了下来,坐定之后,李贤便对着简怀箴吐声说道:“皇长公主猜的不差,李贤的的确确是有一件喜事要报知皇长公主。”
简怀箴破有些诧异的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哦,昨夜灯花报喜,没有想道今日果真有喜事,倒真是灵验,请李大人言来听听。”
李贤闻得此言,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挑拨徐有贞跟石亨相斗之事对简怀箴言语了一遍。
听得李贤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诉说了完毕之后,简怀箴也是喜上眉梢的对着李贤道:“李大人所言之事真是好事一桩,没有想到我等欲要为于谦于大人的报仇一事可以提前实现了。”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我等为于谦于大人报仇的好时机已然到了。只是底下要如何行事,还要请皇长公主多多指点示下。”
简怀箴闻言自是欣喜,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李贤开口言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近日以来,徐有贞为了打击石亨,在朝中四处安插亲信,已然有了挟持皇上以自重的迹象,此事石亨自然是心中了然,故而李大人最好从此事上想法子。”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说法,便对她拍手称赞道:“皇长公主真是一语中的,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也是最为难以措置之事,徐有贞有这般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是稳固权势,其实也是授人以柄。”
见李贤有此看法,简怀箴便极为赞同,深以为然的对着李贤附和道:“李大人这番洞见,真可谓是观物于微。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在朝中扩张势力,只是我等尽快离间徐有贞、石亨和曹吉祥三人的好时机,只是应该如何行事,还需斟酌。”
李贤见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点点头道:“正是此话,请皇长公主示下。”
简怀箴偏着头对着李贤应声说道:“听朝中的消息说曹吉祥的外甥想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而委差一事又归徐有贞主持,若是在此事上动动主意,便可将此三人离间开来。”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自是极为欣喜,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不失为一条妙策。徐有贞原本就跟曹吉祥有了仇隙,若是两人在此事上有生枝梧龌龊,想要分化瓦解这几人的攻守同盟,便是易如反掌。”
见李贤有此推断,简怀箴便极为嘉许的对着李贤颔首说道:“李大人此言深获我心,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曹吉祥的外甥想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一事便是一件颇为值得瞩目之事,只要在此事上稍费心机,自可杯葛徐有贞等人。不妨劝徐有贞力持正义,不给曹吉祥这个面子,以立威信。”
李贤闻得此言,也异常欣喜的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此计甚妙,徐有贞正在养望期间,此番机会,对于名心甚炽的徐有贞是决计不肯放过的,李贤愿力效驱驰。”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言语,自是对李贤颔首说道:“李大人有此一言,本宫心下甚是欣慰,不过此事尚需要从长计议,小心行事。”
李贤闻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想来曹吉祥跟徐有贞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想要在他们身上打算盘,还需通盘筹算,缜密安排,以免让他们窥破的马脚之后,事情只怕就难以收拾了。”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就是如此,徐有贞固然是一大神奸巨赣,曹吉祥虽说不必徐有贞这般难以对付,其人也是在宫里头服侍了皇帝这么多年,对于朝局政事颇有一番自己的手腕。想要对付他们,的的确确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对付的了,尚要仔细斟酌权衡。”
李贤闻言,便起身对着李贤拱手言语道:“李贤定会谨遵皇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