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最为有势力的人物了,跟他交往了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见他推许过什么人。
此番见曹吉祥对李贤如此大加赞赏,石亨心里头也明白此事绝非偶然。
不过石亨心里头依旧有些存疑,便上前对着曹吉祥开玩笑的质问道:“曹公公如何对李大人这般青眼有加,就算对石某,曹公公都没有这般赞誉过。莫非李大人帮过曹公公的大忙不成。”
听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贤便接口说道:“不算是大忙,只是一点点的小忙,曹公公为人甚好,还记在心头上,其实对李贤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曹吉祥听得石亨这般说法,便开口言语道:“石大人问的好,这李老弟实在是太过谦虚了,前次曹某想要在皇上面前搞徐有贞的御状,幸而李老弟跟老夫分析了一通利弊,曹某才打消了此念。若是当时没有李老弟劝阻,只怕曹某如今都有可能在天牢或者诏狱里头关着了,不见天日也说不定,还有可能让心狠手辣的徐有贞派人给害了。”
听得曹吉祥这般说法,石亨不由想到了自己在牢中死去的外甥和眼下躺在府中形同废人的姐姐。
“徐有贞这老匹夫最是毒辣不过,害的我们石家家破人亡,日后定然要徐有贞十倍奉还。”石亨咬牙切齿的开口言语道。
李贤闻得石亨说出了这般言辞,心下觉得极为欣喜,自己跟简怀箴费心经营,终于收到了极大的成效。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已然极为成功的将石亨跟徐有贞的攻守同盟分化瓦解了,还令这两人互为仇视,不死不休。
曹吉祥便接口言语道:“不错,想当年我等听了徐有贞的唆使,发动了夺门之变,可不成事成之后,徐有贞大权独揽,眼下更是想要逼得我们没有活路,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有我等的助力,他区区一个朝廷芝麻官如何能够成事。”
说道这件事情上,石亨也极为郁闷。
石亨便对着曹吉祥接口言语道:“曹公公说的是,当初徐有贞老匹夫跟我等立誓言及有难同当,有福共享,永不背弃。可是等局势定下来之后,这老匹夫便一心想要独霸权位,他把肉都吃完了,居然连一点肉汤都不给我们这等当初拼死拼活为他做事的留下来。”
曹吉祥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徐有贞是只老狐狸。眼下瞧来也只有像李大人这样的人物才是能够共事之人。”
李贤听得曹吉祥如此言语,就开口对着曹吉祥开口言语道:“曹大人真是说笑了,小弟哪里有这般的本事。”
听得李贤有此谦逊的表示,曹吉祥便接口言语道:“老弟有这份本事,就算前次老弟到我府中来,帮曹某人解决了那一大疑难之事,老夫心里头就明李老弟是有这般的本事的。”
一旁的石亨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老弟,既然曹公公都这般说法,足见李老弟果然是有真才实学,那犬子一事就托付给老弟处置好了。”
听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贤慌忙接口言语道:“石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何须如此。”
石亨便张口言语道:“怎么能算是老弟的分内之事的,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那个老混蛋捉走的毕竟是老夫的儿子,与老弟无涉,此番老夫厚颜请老弟出山帮忙,实在是感激不尽。此事一成,老夫自有重酬。”
听的石亨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石大人这可就有些见外了,李某人此番情愿帮石大人,也是因为徐有贞有意拿鄙人的妻女内眷最为要挟。”
曹吉祥在一旁听得两人的对话,不由眯缝着眼睛,颇有些诧异的插话说道:“石大人,李老弟,你们两人所言的事情为何曹某人一句也听不明白?”
听的一片的曹吉祥如此插话,石亨便转头过来对着曹吉祥接口言语道:“曹公公,不瞒你说,事情是这般模样,前些时日犬子无故在求学的书院中失踪了,书院的山长便派人来京师跟石某人通传了这个消息。”
见石亨有此说法,曹吉祥便张口言语道:“此事我也在宫里头也是听说了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在石大人头上动土?”
石亨闻言便叹了一口气道:“犬子失踪之后,石某人便派出了好些人暗暗查访,可是过了些天,居然是毫无消息。”
听的石亨有此一言,曹吉祥便开口言语道:“既然是如此,这就说明劫持了贵公子之人来头不小,否则以石大人的势力,焉能连丝毫的消息都不能探知出来。”
见曹吉祥有此一言,石亨便开口言道:“大人所言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石某人心里头也颇为诧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情愿跟老夫过不去。”
曹吉祥闻言便接口对着是石亨问道:“石大人是否到如今都没有眉目。”
石亨便指了指李贤说道:“原先是没有眉目,不过昨夜徐有贞忽然给老夫送来了一封迷信,居然在迷信里头提及交互人质之事。”
听得石亨说起这件事情来,曹吉祥也觉得有些诧异,慌忙言语道:“莫非是当朝的宰辅徐有贞大人派人下的手,此事也太让人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