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管家的扶持之下出了轿子。
出了轿子之后,李贤便跟徐有贞府邸中跟来的管家殷勤绸缪了一番,便要对方到自己府中一座。
不过徐府的管家是奉命行事,不能多呆,便谢过了李贤的好意挽留,匆匆带着轿夫作别李贤回去了。
过了几日,徐有贞果然在跟朱祁镇独对之际对石亨发起了抨击。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宫殿里头徐有贞对着朱祁镇叩头说道。
皇帝闻得此言,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不够朱祁镇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在政事的历练上已然是经验老道了。
“徐爱卿平生就是,有话不妨直言,徐爱卿跟朕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朱祁镇盯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
徐有贞甚为恭敬的免冠磕头,对着皇帝行完了叩拜之礼之后,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自从皇上上次将河南赈灾一案托付给微臣处置之后,臣每日兢兢业业的查处此事,想要报答皇上的恩遇,不曾想半路上居然出了一件逆料不到的事情,还请皇上亲自圣明独断。”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朱祁镇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他不曾想徐有贞居然有此一言。
心下微微觉得有些惊诧的朱祁镇便接口言语道:“这天下居然还有徐爱卿难以为委决之事,还真是有几分奇怪。也罢,徐爱卿不妨言来与朕听听。”
听得朱祁镇有此吩咐,徐有贞便接口应声答道:“是,容微臣细细禀告给圣上周知,此事是这般的,微臣这些时日以来一直为皇上费心办理河南赈灾一事,虽说尚未全然水落石出,不过大体的情形已然知晓的差不多了。可是大前日,微臣不在府中之际,却有人给微臣送来了一些礼物,内人本不欲收的,不够对方的来头太大,内人怕得罪了朝中的僚属,便吩咐下人收下了。对了,臣妻无状,请皇上责罚。”
朱祁镇闻得此言,便开口笑笑说道:“徐爱卿身居高位,朝中大臣想要示好攀附,这些礼尚往来之事算不得什么,朕也决不可因为这等事体责怪到爱卿的眷属身上。”
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徐有贞便跪伏到地上,对着朱祁镇叩首说道:“多谢圣上宽宏大量,饶恕贱内这般罪惩。”
朱祁镇闻言便对着徐有贞摆摆手说道:“徐爱卿不必如此,日后这等事体爱卿看着办就是,朕是绝不会因为这等事体降罪爱卿的内眷。”
徐有贞闻言赶忙对着朱祁镇叩谢道:“微臣拜谢圣上。圣上,若是事情就这般倒也罢了,只是礼物中居然有十万两的银票一张,数额之巨,拙荆不如如何处置为好,只得等臣归去。”
听徐有贞这般一说,朱祁镇倒是来了兴致,便接口问道:“此人送出这般厚礼,依朕看来,送礼之人必有所求,不知后事如何?”
朱祁镇这么一问,徐有贞便应声说道:“皇上圣明,洞见万里,微臣当日不在家中在朝房值守于第二日归去之后,方才得知此事。原来送礼之人是朝中大臣石亨。”
朱祁镇闻得此言,颇为有些诧异,便张口对着徐有贞问询道:“徐爱卿说送礼之人是石亨,石亨给徐爱卿送上十万两银子究竟有何用意?”
听得这话,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微臣心下也是茫然不知,便责怪内人如何收下这等厚礼,拙荆言说先前石亨派来之人只说是一点小礼物,权当是京官之间的馈赠节敬,因为微臣不在家中,拙荆也怕回绝了人家会拂了石亨大人的面子,便先做主收下了等微臣回去之后再做决断,只是不曾想礼物中居然有十万两的银票。”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朱祁镇也自是大为好奇,眯缝着眼睛对着徐有贞开口问道:“徐爱卿,石亨派人送给你这许多钱银究竟有何所求。”
徐有贞闻得皇帝有问话,便接口说道:“臣当时也是不知,不够过了一日之后,石亨便派人到微臣家中说,既然微臣收下了十万两的银子,此番就请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外甥李克麟。臣自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朱祁镇心头一沉,便勃然大怒道:“石亨实在是太大胆了,连朕定下的事情都敢推翻,实在是罪无可恕,还要买通朝中大臣欲要行此弊事。”
朱祁镇这一发脾气,徐有贞心里头自然是极为高兴,因为皇帝有些举动也就说明自己已然挑拨成功了。
朱祁镇最为忌讳之事便是权力被人架空,夺门之变之所以会发生,也是因为朱祁镇心里头一直有着这般的怨气。
当年徐有贞能够说动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也是捉住了朱祁镇的这个弱点,利诱朱祁镇如此行事,结果一举成功。
现如今,徐有贞依旧利用朱祁镇的权利欲,造成石亨有意架空朱祁镇的权力,令朱祁镇无法容忍此事,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自己所言的一般,正朝着预设情形发展。
“圣上所言甚至,微臣也不知道石亨大人为何敢置皇上的禁令不顾,反而一心一意的想要推翻皇上的圣令。”徐有贞添油加醋般的对着眼前暴怒的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反了,反了,石亨简直是反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