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甚是,皇上是极为顾念旧情之人,这一点朝中之人都是知晓的。”
徐有贞便接口说道:“皇上固然仁德爱人,顾念旧情,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以安抚为先。只是这般做法对于推行政事毫无益处。”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自然随声附和道:“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欲要为朝廷兴除弊端,革故鼎新,自然有很多的难处,绝不是一时半会可是弄得出来的。其间的阻力不知凡几,大人虽是始终不渝的推动此事,只怕也会遭到不少人的攻击和反对。”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此言深得我心,朝廷中确实有不少势力,而这些人总认为老夫的革故鼎新的施政纲领不能行得通,便暗中诋毁,肆意破坏,想着法子让皇上不准老夫的提议。李大人一语中的,深获我心。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心。”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慌忙言语道:“大人有这般说法,李贤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敢和大人比肩。”
徐有贞闻言,却哈哈一笑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李大人不必过谦,虽说是冠盖满京华,可能入老夫眼中的朝中官员还真是屈指可数,不过数来数去,总脱不了徐大人。”
徐有贞有此一说,李贤自是不敢托大,便上前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如此谬赞,让李某何以心安。”
徐有贞闻言便接口说道:“李大人不必过谦,方才所言都是老夫的真心话,朝廷之后官员虽多,可能够跟李大人这般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实在难以找出几个来。老夫还是能够慧眼识英才的。”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赶忙说道:“大人这般说法,实在是有些高抬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赝获徐大人这般赏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上前拍打了拍打李贤的肩膀说道:“李大人不必过谦,李大人方才说自己结识三教九流的人物,交游极广,就凭这一点,朝中官员也都是望尘莫及了。那些朝廷里头尸位素餐的大佬们,每日庸庸碌碌,只知道营私舞弊,中饱私囊,就算是结交外官也是卖官鬻爵,索贿风行,除此之外,就不愿动弹了。就说这一次河南大灾一事,朝中这么多的文武官员倶是以讹传讹,没有一人能够于中得知详情,事事都要听河南的回报,消息是在是隔膜的紧。”
“徐大人说的是,朝中官员无所作为实在是颇为可惜。”李贤便对着徐有贞附和道。
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见一点不差,朝中这些贪恋禄位的尸位素餐者,老夫便欲除之而后快,不曾想朝中的阻力不小,而且除了朝廷党同伐异的势力之外,宫里头还有一股势力,我大明朝律例规定宫中宦官均不得干预政事,不过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宫里头的太监们仗着皇上的护持,早已将这条禁令弃之不顾,肆无忌惮的勾结朝中大臣,干预政事。”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自然是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勾结朝廷中的重臣干预政事的人便是曹吉祥。
不过即便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李贤也不愿直接将此事说出口,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宫里头的太监毕竟是宫里头的人,宫里头的人有不少都是服侍皇上跟前的人,前头也说了皇上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这些日日服侍他身边的太监,皇上自然不怎么加以管束了,徐大人,这事情牵扯到了皇上,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大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规劝,便微微喟叹了一句道:“李大人所说的这番道理老夫心里头自然也明白,只是目下让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算不差,不够日后还要让老夫如此忍耐,老夫誓不能让阉党得意做大,冲击危害朝廷的体制。”
李贤闻言,心下微微一动,心里头明白徐有贞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想要说宫里头的曹吉祥跟石亨勾结,想要架空他这个元辅的权位。自己的权威被为人威胁,这等事体自然是徐有贞不能丝毫容忍不能容忍的。
明白了此事之后,李贤便开口说道:“大人不差,是该想想法子治治那帮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太监。”
听得李贤有此表态,徐有贞自是放心了。
放心之后,徐有贞便转口说另外一件事情:“宫里头的太监眼下就让他们逍遥一阵,老夫日后自会对方他们。李大人,今日老夫请派轿子到你府上,一则是为了让李大人过府一叙,陪老夫唠唠嗑。第二,就是为了昨日信中提及之事,不知道老大对于老夫昨日送到府上的那封密信持何看法。”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大人的密信下官已然阅后付火,昨日下官思量了一下,为大人筹得一计,只是不知可否。”
见李贤有这般的表示,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只管说便是,不必有所忌讳,老夫也想一听李大人的高见,李大人不妨直言”
李贤见铺垫成功,便对着徐有贞施礼说道:“既然徐大人不见弃,那下官便信口说说了,若是说的不对,大人不必采纳便是。”
“李大人直言无妨,直言无妨。”徐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