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千翻身跪下,石亨便矫情镇物般的连声说道:“不必如此,不必磕头,你我主仆二人多年,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快起来就是。”
口中虽是这般说法,石亨的身子和手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上前去扶石千的意思。
石千自然明白是明白石亨的用意,自是不敢托大,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给石亨磕头了三个头。
在磕头的间隙之间,石千偷眼看了看石亨方才递到自己手上的银票数字,入目便是一千两。
一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照着石亨的说法事成之后另外还有十倍的酬庸,那便是一万两。几年下来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石千自是心花怒放,觉得此番踢石亨跑腿到徐有贞府上去送礼之事实在是太值了,一趟并无费劲的跑腿差使,居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到这么多的银两,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事。
心中如此转念,对石亨如此厚遇自然也起了感恩之心,石千便咚咚咚的又给石亨磕了七八个头。
磕完了头之后,石千方才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石亨开口言语道:“多谢石大人赏赐,大人放心,这一趟差事定然给大人办理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的,绝不会半途而返,徒劳无功。”
听得石千有此一言,石亨便开口言语言语道:“一点赏赐算得了什么,只要此事你等料理稳妥,日后有的是给你的好处。”
“多谢大人。”石千对着石亨致意到。
“好,既是如此,此事就托付与你去办。事不宜迟,速速去办,本大人在府中静候你的好消息。”石亨对着石千言语道。
听得石亨有此言语,石千便接口应答道:“大人请稍候,小人即刻替大人到徐有贞府上办妥此事。”
石亨闻言便笑道:速去速回,一定要顺顺当当的将此事办成,决不可有丝毫的差错。喏,这是本大人的印鉴,可以凭借此物到府中的账房那边取出银钱来。”
说罢,石亨便将自己的银钱印鉴交付给了石千。
“小的明白,谢石大人如此信任小人。”石千对着石亨接口说道。
说罢了此事,石千便作别了石亨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石千辞别了石亨之后,拿着石亨的银钱印鉴即刻去石府的账房去取了十万两银子。
石府里头账房先生听他一开口便说要十万两,不由愣了愣,接着便问道:“大兄弟,大人让你取这么多银子究竟想要干啥。”
听得帐房先生有此一言,石千便颇有些不耐烦的应声答道:“账房先生,你仔细瞧瞧,这可是我们石大人的银钱印鉴,这十万两的银子的用处你不必知晓,是大人吩咐我如此处置的,若是心下有疑,你可以亲自去问问石大人。”
账房先生素来和他不睦,本想要刁难于他,便取过银钱印鉴细细勘合了一下,并无丝毫作伪的迹象。
如此一来,账房先生心下明白此事正是出于石亨的授意,便心有未甘的对着账房先生半开玩笑的开口言语道:“兄弟,不是我不肯信任与你,只是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如是出了什么差池,石大人追究下来,兄弟我可担待不起。
听得账房先生由此一言,石千便将双眼一瞪说道:“莫非你怀疑本管家意欲卷款潜逃不成,你看清楚了,这可是石大人的号令,放在你跟前的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石大人的银钱印鉴,若是你说这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账房先生听得石千有此一言,慌忙接口说道:“兄弟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你石大人的银钱印鉴是假的。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石大人命兄弟去出这十来万的银钱到底有何用处?”
“这话我不能跟你说,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石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是我跟你说了,中途出了什么闪失,只怕石大人责怪下来你我二人的性命都保不住。兄弟,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要是掺和进来,出了啥事,你也担待不起。”石千开口说道。
话说到了这份上,石亨府邸上的账房先生心下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法子从石千口中套出石亨命他来取十万两银子的用途了。
如此一来,只得叹口气说道:“也罢,那么兄弟是要银票和是银子。”
“自然是银票,送礼要是送十万两银子,搬也搬不动。”石千开口言语道。
听得石千口中说出了送礼二字,账房先生便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送礼,既是如此,也罢,这十万两也算是是大人的大手笔。”
账房先生说出了这话,石千自然是明白自己方才无意之间泄露了天机,不过话已出口便是覆水难收,他便掩饰道:“行了,行了,这十万两的银钱的用途你就不必操心了,石大人命我来取,自是有他的道理。”
账房先生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也罢,石大人所命之事,我等这些底下人如何敢不从命,既然是要十万两的银票,那就稍候片刻,待我去库房取去。”
石千闻言,便点点头说是:“早这么说便是了,害的白费唇舌了许久。”
账房先生闻言,微微有些尴尬的开口言语道:“管家稍后,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