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的居然得罪了皇上,皇上便怪罪了下来,还要杀了李大人。”
听得此人这般说法,简怀箴心下一紧,李贤的为人她曾经听于谦说道,于谦对此人的评价是结纳三教九流却可以托付大事。
能得于谦如此评语,简怀箴自然清楚这个李贤死不得。
这般想来便对着旁人急切的追问道:“何时行刑。”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方才那个闲人便接口说道:“据方才监斩官所言,应当还有三刻钟就到了时辰了,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官。”
简怀箴闻得此言,马上便转身离去了,她想到速速入宫去见皇帝,她可不愿意李贤就此死在菜市口。
入了宫,自然很快便见到了朱祁镇。
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行礼道:“皇上,李贤大人犯了什么过错,皇上居然要杀了他。”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问,朱祁镇便开口言语道:“那个李贤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朕一直容忍他,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丝毫不顾朕的体面,总要和朕过不去。”
简怀箴便接口反问道:“李贤如何跟皇上过去了?”
朱祁镇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和那于冕有关,朕这几日被于冕之事弄得心烦意乱的,这李贤去丝毫不体朕的意思,三番五次的上奏章要朕赦免于冕,简直就和那些江湖人一般,不知朝廷的体统,毫无心肝可言。”
听得朱祁镇提到了那些江湖人士,简怀箴慌忙张口言语道:“皇上所言的那些江湖人,经得万寿山将军之后,已然退却。”
简怀箴有此一言,倒是颇有些出乎朱祁镇的意料之外,他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如此说来,想要去山海关相救于冕之人已然悉数退了回去。”
“皇上所言甚是,那些人已然退却了回去。”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万寿山办事倒是利索。”朱祁镇心下颇为高兴。
简怀箴见此情形便开口说道:“皇上,那些江湖人均是以为江湖谣传于冕在边关受人欺压,基于义愤方才欲要去边关相救于冕的。正如李贤大人一般也是秉着一颗良善之心,方才敢言敢谏,这等股肱之臣,还请皇上宽大为怀,给予赦免。”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下依旧有些不忿,不过听简怀箴说江湖人已然退却,不在到边关闹事,心下不觉高兴了不少。
“爱卿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于冕并无谋反之心。李贤应该也不是同党。”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开口笑道:“皇上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也罢,于冕既无跟江湖人勾结,也无谋反之心,李贤为他开脱也算不得什么大错,朕马上传令,让他们放人便是。”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多谢皇上仁德深厚。”简怀箴对着朱祁镇施礼道。
“来呀,速传旨意,放了李贤。”朱祁镇对着身边的内侍开口言语道。
太监领旨之后便速速去办理去了。
救下了李贤之后,简怀箴心头悬着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过了半日之后。
李贤被放之后,后来便得知是简怀箴在皇上面前求情,才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李贤对简怀箴自然极为感激,便亲自到简怀箴府上等候致谢,简怀箴闻得李贤前来,便亲自出门将他延请入内。
李贤见简怀箴降尊纡贵亲自出迎,心下颇为感动。
便欲对着简怀箴跪拜行礼道:“罪臣李贤今日专程登门致谢,多谢皇长公主在皇上跟前给罪臣请命,皇上方才下令刀下留人,鄙人得以逃过一劫。”
简怀箴慌忙上前阻拦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说实话李大人不过犯言直谏,乃是天下群臣的表率。本公主替你跟皇上求情也是不想让朝廷在失去了于谦大人之后有平白无故的少了一位柱石之臣。”
听见简怀箴将自己和于谦大人比肩而立,李贤心下不由有些感激涕零,言语呜咽道:“得皇长公主这般青眼看待,李贤便是一死也心甘情愿了。”
简怀箴慌忙上前阻拦道:“李贤将军不必如此,请到府内一叙。”
听的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今日若能和皇长公主长谈,自是快慰平生。”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笑笑说道:“李贤大人真是能说话,怪不得于谦大人曾对本公主言语,朝中权臣皆碌碌,唯李贤,上接庙堂,下恤民情,立朝为官身正不阿虽是不易,不过能够如李贤那般挥洒如意便更是难得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心潮起伏,他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政敌,在迎立皇帝朱祁镇复位还是匡扶朱见深继位上有重大分歧的于谦于大人,居然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语和推许。
“于谦大人果有此言?”惊愕之下,李贤发问到。
简怀箴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一点不差,这番话是于谦于大人在世之日亲口对本公主言及的,言语入耳,本公主从来没有忘却这番话。”
听得简怀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