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也罢,烛影摇红也不欲跟诸位为难,门下弟子,悉数听本宫主的号令,退回屋中。”蓝静对着麾下烛影摇红的弟子吩咐道。
听得宫主有此吩咐,在场烛影摇红弟子便应了一声道:“是,宫主。”
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鱼贯退了回去之后,蓝静也跟着退了回去。
“师父,看来此次是朝廷欲要对付我等,我等应当如何处置。”一名烛影摇红的弟子开口问道。
蓝静闻言便回复了一声道:“从目今的情形看来,此事倒也不算是如何了得,只要我等沉着应对,想来还不至于会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尔等先行回房静候,不要随处走动。”
见到蓝静似乎这般的冷静,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模样,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悬着心也跟着放宽了一些。
一众烛影摇红的弟子听从蓝静的吩咐回房之后,只留下蓝静一人兀自独立,她心里有些想不明白,对烛影摇红颇为优待的皇帝为何会突然做出这般的举动来,莫非是有奸人从中挑拨。
要是如此的话,只怕这个奸人便是石亨了。只是不知道石亨派兵将烛影摇红围的水泄不通的,究竟意欲何为。
蓝静心中想了一阵,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只得先行放下此事。
丢下了此事,一个念头忽然奔到了她的心头。
蓝静想起前些时日,简怀箴跟她言语过的一番话,对蓝静而言,简怀箴的言辞是言犹在耳,只是当时心下有些嫉恨简怀箴和江少衡的关系,随意蓝静故意说了不少气人的言辞。
而今转念一想,简怀箴所言倒是一点不差,目下的情形是风雨欲来,烛影摇红果然面临一场极大的祸患。蓝静心里头颇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简怀箴的劝诫,不过眼下情势已然到了这等的地步,也是于事无补。
蓝静心生悔恨,思索了一阵,依旧未能想出应付眼下的情势的方法来。
过了许久之后,蓝静便决意先行静观其变,看看石亨石大人究竟搞的是什么把戏再说。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念头,蓝静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头,欲要细细盘算一下如今烛影摇红面临的情势。
千算万算算了许多遍,蓝静觉得依旧有些地方晦暗不明,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只得先将此事搁置下来。
搁置下这番心事不久,蓝静便听得屋子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
心下惊觉,便问了一声到:“屋外是何人?”
门外传来一声叫惶急的声音,便有一个女子从外头惊慌失措的闯了入内。
来人正是烛影摇红的弟子,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何事如此惊惶。”蓝静开口应和道。
“宫主,不好了,外头来了几个穿着官袍的大人,要把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都捉过去坐牢。”这名烛影摇红的弟子慌慌张张的开口言语道。
蓝静一惊而起,随即对着闯到跟前的烛影摇红弟子开口说道:“不必如此慌慌张张的,随我出去看看。”
门下弟子听得蓝静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就这么出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蓝静瞪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送羊入虎口,不过是来了个当官的,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还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的,不必害怕,且随我看看去。”
门下的这名女弟子听得简怀箴这番说法,便开口言语道:“弟子明白,眼下就跟着师父出去看看。”
蓝静带着这名弟子出了屋子,这时候其他屋子里头的很多烛影摇红的姐妹也都被这等情形惊动了,不过蓝静有令,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出来,只是探手探脑朝外头窥视。
蓝静见得这番情形,便对着厢房中之人喝了一声:“稍安勿躁,事情不没有搞清楚,门下弟子一律不许出来掺和,都给本宫主严守门户。”
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听得宫主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放心,我等俱会听从宫主的号令,安分守己,严守门户。”
听得门下弟子俱有此言,蓝静也很是欣慰的开口言语道:“此事便是如此,尔等于此候着,等本宫主搞定了此事之后,再行计较。”
撇下这句话之后,蓝静便带着门下的弟子到了外头。
出了门口,蓝静便见到一名朝廷官员于外头。
这名朝廷的官员正气焰嚣张的扯着嗓子喊道:“烛影摇红的弟子都听着,尔等中途劫走了九龙祥瑞鼎,连带杀了不少的朝廷的护卫将士和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此事罪无可赦,朝廷已然颁下旨意,此番所有烛影摇红的弟子都不能离开,要虽本部堂去官衙走一遭。”
听得这话,蓝静已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这人定然是石亨派来打前站的,只怕石亨很快就会飞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