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对公安系统的犯罪份子,我向你保证,一个也不放过。”
吃过午,临离开的时候,刘思宇把一张写着字的纸递给了洪富强。
陈光被纪委的人带到市里,一直沉默不语,面对纪委干部的审查,他不是指东说西,就是装疯卖傻,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样子,一再要求要见郑书记。
郑直民听了手下的汇报,向祝书记请示了一下,决定亲自和陈光谈话。
陈光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郑直民沉着脸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后,腰身笔直,两眼紧盯着桌上的一份材料。
陈光一走进这间屋里,看到郑直民威严的样子,心里不由涌上一份敬畏,这郑直民平时就不苟言笑,一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体一般,山南市能在他的注视下保持神情自若的官员,还真找不出几个。
就是旁边的两个纪委干部,也是神情严肃地坐在一边,目不斜视,这又无形给陈光增加了几分威压。
陈光有点胆颤心惊地走进屋里,小心地喊了一声:“郑书记。”语气里全没有往日的镇定和威严,而是充满了一种卑微的味道。
郑直民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陈光背上的汗就冒了出来,心里泛起的不安愈来愈强烈。
过了大约两分钟,但对陈光来说,仿佛是过了一万年,这时,听到郑直民低沉地说了一声,“坐吧。”
陈光忙感激地说了声:“谢谢郑书记。”屁股小心地放在凳子上,不过也只敢坐三分之一。
这郑直民,陈光是认识的,去年郑直民到白树县检查工作,他还去敬了郑直民书记一杯,当时并没有这种畏惧的感觉,但时过境迁,现在自己成了被组织审查的对象,而郑直民就是代表组织决定自己生死的人,陈光怎么又不心生敬畏呢。
又过了一会儿,郑直民头也不抬地说道:“陈光,听说你向他们提出要见我,现在你见到我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看到郑直民始终没有抬起头来,陈光只得心虚地向郑直民叫起冤屈来,说自己一直廉洁奉公,勤勤恳恳,没想到却被带到这里来接受组织审查,这两天他反思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希望组织上证明他的清白等等,说这些的时候,他的两眼还流出了委屈的泪花。
郑直民沉着脸耐心地听着陈光的演说,不过陈光的语言表达能力还真不错,不但声情并茂,而且还有理有据的,连坐在一边负责记录的纪委干部都认为组织上是不是搞错了。
听到没有声音了,郑直民又过了一分钟,仍然是头也不抬地说道:“说完了?”
陈光听到郑书记的语气里还是没有一点感情,心里越没底了,硬着头皮说道:“郑书记,我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半句假话。”
这时郑直民缓缓地抬起头来,似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光,陈光开始还敢承受郑直民的威逼,不过后来却是越来越没有底,最后无奈地低下了头。
“陈光同志,现在我还称呼你为同志,就是想挽救你,让你主动向组织交待自己所犯的错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执迷不悟,要知道,组织上没有证据,是不会轻易去审查一个同志的,我再给你三分钟,你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告诉我吧。”说完,郑直民又低下了头。
陈光听到郑直民的话,脸色略变,心里暗道:“难道自己陷害刘思宇的事暴露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不可能吧,知道实情的白茹菊已离开人世了,另几个知情人也离开了白树县,就算市纪委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为那个该死的刘思宇证明清白吧,英子被他抱着送往医院,这可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被纪委带走后,刘思宇就回到了县里,而市公安局的调查组也进驻白树县,对白茹菊和英子的死因进行详细调查。他更不知道,刘思宇竟然在那个房间里装了窃听装置,把当时的情况全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