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就是说,他们的头盔是分体的,脖颈处定然是有机可乘。”
两个佣兵一前一后经过大树,沈文麒再不犹豫,将手中的一个小石块猛然朝前方弹出,击中不远处的树木发出闷然之声,在两个佣兵心神为之震动的瞬间,沈文麒头下脚上,将脚底利刃刺入树皮中,在哧然几不可闻的轻微破皮之声中,沈文麒沿着大树迅速的滑下,因为利刃与树皮之间产生的摩擦力。他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并且控制好速度。否则八十米的高空落下地面,即便他武功再高,骨骼再强韧,也承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力量。
在离地面约莫五米左右,利刃破开树皮的声音开始显得清晰起来,两个大汉猛然觉察到不对头,齐齐扭头朝身后树干上望去,沈文麒目中寒光一现。脚尖在树干上猛的一点,利刃脱离树皮而出。而失去了树皮的摩擦力,沈文麒速度蓦地加剧,在空中向前几个连续快捷的翻滚,几乎在一个瞬间,就来到了最靠近自己的佣兵头顶,双手猛的探出握住了佣兵的头顶。
而此时沈文麒身形翻滚之势未消,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沈文麒双掌紧紧握着佣兵的脑袋,将他在原地带了一个迅猛的回环,‘砰’的一声巨响,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在这个过程中,利用强大的惯性作用,沈文麒轻易的扭断了佣兵的脖子。
沈文麒以一种半跪的姿势随着死亡佣兵落地,此时另一个佣兵也反应过来,虎吼一声,一刀朝着沈文麒劈来,势如奔雷。
沈文麒原地一腿斜斜踢出,以靴底去挡砍刀,佣兵目中冒出一抹嗜血的兴奋光芒,满以为这一下定能将他半个脚掌削掉,却不料‘当’的一声大响,沈文麒脚底安然无恙,这迅猛狂暴的一刀,正砍在沈文麒绑在脚底的伞兵刀那厚重刀身上。
佣兵适才这一招全力使出,架势拉得十足。此际招式用老,回招就不容易。当下也知道不妙。脚底猛地用力,就待后退与沈文麒拉开距离,却不料他快,沈文麒比他还快,双手在地上猛的一撑,整个身形如弹簧般朝着佣兵弹射而去,刹那间就来到佣兵的脚下,左脚猛的上撩。一式“撩阴脚”诡异狠辣的踢出,脚尖利刃嗤的一声轻响,没入佣兵的,佣兵浑身如遭雷击,一个剧烈地颤抖,颓然倒地再无声息。
沈文麒捏着佣兵的脑袋快速看了几眼,然后快速地将鞋底伞兵刀取下,在死亡佣兵的身上用力连续戳出数刀。他倒不是毁尸泄愤,他选取了不同的部位,试探佣兵身上的盔甲对兵刃地抵抗能力,最终,‘扑哧’一声破革般的闷响,伞兵刀破开头盔的眼罩刺入尸体的脑中。
沈文麒轻轻舒了一口气,“妈地,除了脖颈,上身只有这么一个破绽,还需要这么费劲才能刺破这个见鬼的眼罩,要杀他们,真的不是很容易。”
因为沈文麒受伤的缘故,不能猛烈的催动真气,不然他可以施展出阴柔的掌法,透过他们身上的护甲,击杀他们。
接下来的时刻,就是这群身经百战、精英中的精英一生中最恐怖的时刻。 破空声中,一颗柔韧的小树猛的击出,将一个佣兵砸的斜斜飞出,因为身上的护甲作用。佣兵倒也没受多大地伤,可是从四五米的空中落地之际,却发现自己掉入了人为布置地蒺藜群之中,在重力作用下,铁一般的蒺藜轻易地刺穿四肢弄出了一个个惨不堪言的血洞,而这种丛林中的毒蒺藜表面带着一种天然神经毒素,中了一两颗,最多会感到兴奋不安、竖毛、震颤,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数量如此之多的毒蒺藜,聚集在一起,却在几分钟后,要了一个体壮如牛的汉子的性命。
一个佣兵看到前方人影一闪,当即掏出手枪追赶,水花四溅中,前方人影快速的跑过一个浅浅的水洼。佣兵想也不想,紧随其后跑过,蓦地,“扑通”声中,佣兵跌落陷阱中。
沈文麒布置了一个巧妙的陷阱,然后使出了当日诱惑唐雅上当的那种魔法般的诡异步法,引得这位身经百战的佣兵也受了骗。坑比较深,但是坑内没有尖锐的利木,也没有指兽夹等变态的器械,沈文麒委实没有时间布置这些,坑虽然比较深,但是佣兵也没受伤,在第一时间站定身子掏出手枪贴在坑壁旁凝神戒备,突然,一蓬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自上空倾倒而下将他浇了个湿透,随后,一根火柴扔下,在撕心裂肺的惨嘶声中,火光冲天而起。
一个佣兵行经一棵树底,四处无风,茂密的树冠却传来沙沙的低不可闻的声音,佣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火速拔出手枪,朝着声响发出的地方就是‘砰砰砰’的三枪,蓦地,一个大网兜从天而降,落在佣兵的身旁。密密麻麻的毒蛇从渔网中争先恐后的窜出。盘绕在佣兵的身上,在一瞬间要了他的命:很多毒蛇的獠牙足以穿透佣兵特制的帆布裤子,攫取他的血肉。十几米外的另一棵树上,沈文麒松开手中一根几近透明的渔网丝线,悄然走远。
沈文麒在成功猎杀佣兵的时候,也同样在被佣兵猎杀。请君入瓮的大型陷坑,坑底布满了涂有麻醉剂的低矮尖木;突然间自佣兵手中那火箭炮般的器械射出的巨网,如果不是沈文麒闪的快,他就会登时变成一条倒霉的落网之鱼;行走间头顶突然掉落的栅栏,闪过后也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