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脉没有动,他是奇医,也是练家子中的高手,当然能看出就刘只手这样的运转气劲,并不能将钢签弹出伤人,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近。结果和易**脉料算的一样,钢签只是跳出身体两三寸便落下地来。可是刘只手最终的意图易**脉却没有料算到,他不是要以钢签伤人,他是要以鲜血破敌。
五支钢签弹出,五个伤口中的鲜血却是如箭般射出。
易**脉没躲,他也来不及躲。说实话,这一招他没有想到,刘只手运转的气劲竟然是走的血脉。
五个血朵喷溅在易**脉身上,也是梅花状散开。这要是在巫术蛊法中,叫作“血梅破”,用以对付以巫蛊之法护身,不知疼痛,身若钢石的技法。可易**脉根本不懂也没有使用这样的巫蛊之法,那这梅花状血喷得他又有何作用?对于这一点,不要说易**脉了,就连穆天归、摩巴鲁也都看出来了。这血花不是要起到“血梅破”的作用,而是这腥血一喷,就会乱了易**脉身上药味。同时它也是一道血引子,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那群三兽獒把易**脉作为扑杀目标。
果然,血才上易**脉身,三兽獒立刻直扑的直扑,迂回的迂回,全往易**脉身上扑来。
易**脉当然明白眼下局势,单手一挥,几支银针直奔拦路的刘只手而去,同时脚下提速,跟着银针一同前冲。
银针没有浪费,全刺中在了刘只手前胸。就这几根银针的力量,竟然也将刘只手身形硬硬地撞开。易**脉提着摩巴鲁从刘只手身边擦过之时,顺手又在其后背上钉下两针。
三兽獒虽然动作迅疾,但从闻到血味儿,再发劲扑杀终究有个过程。易**脉又是技击高手,虽然提着个人,但发力在先,最终还是逃脱了背后兽群的追击,逃到穆天归的身边。但其实这一逃的成功,还有个重要缘由,就是前面已经占好位的三兽獒没有拦截。这就是兽扣训练后的弊端,它们会无条件的接受一切安排,并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要是前面那三只三兽獒中有一只进行一下阻截,那么易**脉和摩巴鲁铁定是会被群兽圈住,再无生还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三个就算是合作一处了,被这么一群怪兽围住,又有几分全命的希望?
刘只手虽然连连中招,这次却没有倒下。穆天归他们从他破碎的藏袍中可以看到,原来他在藏袍里面还穿着一层厚厚的硬夹层牛皮护甲。这就难怪那梅花钢签看着如肉极深,其实却未对他造成太大伤害。而易**脉更是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看出他会罩着护甲一类的东西,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其头部、脖颈间下针。可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刘只手从后腰间抽出了雪花单刀,刀挥之势,是驱动所有三兽獒扑杀目标。
三兽獒立刻动作,最先扑出的是那三只已经占好位的。这三只扑出后,自然会有后面的兽子补上它们的位置。
“老易,你的针儿能对付那些兽子吗?”穆天归一边挥剑应付着一只兽子,一边朝易**脉喊道。
易**脉也正和一只三兽獒纠缠着,他手中的银针已经连续射出了好几支,而且也都命中兽子身上的几个关键部位,可那兽子依旧左扑右突,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现在他也只能以一根长针追逼住那畜生眼睛,不然它继续扑进。
“不行,这些畜生不同与一般兽子,身上**位都不在常位。”易**脉声音低沉地回道。
“除非用火,不管什么兽子都是怕火的。”摩巴鲁在旁边叫到。他现在手上虽然持一把短扎子藏刀,却依旧被那只三兽獒逼得连滚带爬,身上又有两处溅血。
“火!哪里能引火?!”穆天归这句话几乎就是垂死的哀叹。
可就在此时,如有神灵天助。一大片火苗从金顶寺上方飘来,朝着兽群直落而下。紧接着,又是数多火团相继落下。这是天梯山局相突变,绕山风势旁走,将寺外大火吹入到寺中来了。
火团落地,三兽獒群出现了骚乱。但只是骚乱,却没有退走。
穆天归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但也只是抓住暂时的机会,而不是全身而逃。
先猛然一剑挥劈而出,穆天归逼开纠缠的三兽獒。然后往外趔趄着赶出几步,以剑挑动那几个火团。眨眼之间便以火团摆出一个“三堡双城守”的坎面。
三兽獒们停止了攻击,它们的确是怕火的,这大概是所有兽子的天性。而“三堡双城守”的局相让它们只要往前踩坎,就会觉得到处是火,满地是火。所以它们只能围在了外圈不敢进击。
刘只手是认得坎面的,也是会破解坎面的。但他也不敢独自往前解了这坎子,因为他清楚,刚才易**脉没能要了自己性命,是自己一时侥幸而已。再要有机会被他逼到身边,那么这银针绝不会是往自己身着护甲的位置上扎了。而且,穆天归的能力和威望也是他不敢拂的虎须,就算是现在他受了些伤,但不管是凭功力还是伎俩,要自己的性命也是在弹指之间。所以只能是等,等朱家帮手,或者是等那些火团燃尽。
是的,火团燃尽!穆天归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火团会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