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是中了尸毒,这酒里有解尸毒的东西。转载自我看書齋”周天师说话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水油爆。
“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老天师,我听说尸毒可以用糯米解,会不会是因为酿制这酒的五粮中有糯米的原因。”水油爆话里的道理竟然是周天师无法反驳的。
“什么劳么子酒?老水,你往酒里掺水了!没什么味儿。”最后一个接到酒瓶的余小刺咽下酒水后,马上精神抖擞地数落起老水来。
“不掺水我怎么够喝,不掺水这酒早就没了。我是喝点掺点,时刻保证满瓶。”
“嘿嘿!已经交关好格,伊舍得把带酒味格水把侬喝,太阳西出哉。”柳儿说话是为了缓解心中久久不散的恐惧和惊骇,想象一下被养尸拖入到土下会出现的各种后果,真的让人心理难以承受。不过说的虽然是打趣的话,倒真是有道理,嗜酒如命的水老头今天真的有些一反常态。
可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水油爆身上匾框中还有几个酒瓶,他总不会将所有的酒都喝一点加点水。再说了,从进山以后,他几乎就没喝过酒。
水老头在说谎!可水老头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什么不把其他酒给大家喝?
柳儿趴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就连气息的起伏都看不出来了。
青衣人走到柳儿身旁,他没有蹲下身,更没有伸手试探柳儿的脉搏鼻息,他自信,被他在背心拍上一掌,就是大罗神仙都抵受不住,更不要说这个娇弱的女娃子。再者说了,凭他这样的高手,真不至于还要探鼻息脉搏来断定一个人的生死,远远看着被打之人的气息起伏经脉流转就全然知晓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轻易偷袭得手,并且一击之下这女子会死得这样果断。按道理说这女子应该是个绝顶高手,在太湖夜战中,未动身手就看出自己的运力和气息的走向,这次如果不是在自家巢窝里,仗着对环境布局熟悉,是绝不敢冒然袭击的,更不用说和她正面对仗。可结果很出人意料,以为的高手竟如此不济,莫不是上回湖雾夜色之中,是自己疏忽误会了什么?
青衣人正是在太湖上被柳儿吓走的黑胖子,虽然他的心中有那么多的疑问未解,却已经不愿再多做思考。这种人只对杀人感兴趣,对已经被杀死的人不会再有兴趣。只见他转身顿脚,一阵狂风般直往“玄武局”的峡口奔去,大概是他敏锐的嗜杀能力发觉了那边传来的血腥和杀戮。
柳儿是被雨水浇醒的,她没想到会被人袭击,也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雨水的迷蒙和天色的暗淡让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自己在这里已经趴了多少时间。
背心有些火辣辣地疼,就像被刚灌的汤婆子给烫着了。这是唯一让她证实自己遭到袭击的凭证,要不然她会认为自己在这里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觉。谁袭击了自己?不知道,她清明的听觉和嗅觉都没有发现到有人出现,只有触觉是真实感到力量和疼痛。那一刻,她清楚自己无法抵御这样的攻击,更害怕强大对手的重复攻击,于是在倒下的瞬间,她一口气息存住,然后用“龟息”法极细急缓地一点点吐出。
柳儿缓慢爬起来,她知道受到重击的人要特别注意骨骼筋脉的反应,如果胡乱的动作也许会导致残疾甚至丧命。
站立的过程,挥摆四肢,扭腰蹦跳,一切都是正常的。柳儿开始为拥有的扛击打能力而沾沾自喜,比在“百节纠错阵”被竹枝击中没事还要兴奋,毕竟竹枝是无法与高手相比的。
昏瑟天色分不出晨夕,所以夜色也就降临毫无征兆。还没等柳儿心中的自喜泯去,夜色就已经将她泯没在了墨色之中。
墨色之中,想迅速穿过危机四伏的小镇是可怕的事情,可也不能站在这里,等对家高手回来将自己再杀一次。
虽然雨声很大,清明的听觉还是能听到“玄武局”那边隐隐传来的叱喝打斗声响,“三断旋板桥”那边也传来沟水的翻腾声,三断旋板也开始无端地缓慢转动起来。这样的情形吓得柳儿连连往后退步,一直退走到迭步巷的巷口。
巷口里更加黑暗,柳儿虽然有白蛇眼却不敢拿出来照亮,这样会导致自己成为多方共同攻击的目标。幸亏的是柳儿超常异能的三觉中有个触觉,所以虽然黑暗,目不见物,可她只需要将“飞絮帕”撒出,便能感觉出巷内地面的情况。
巷口往里三步和原先一样,坎面没有恢复。于是柳儿朝里走了三步。
再往里四步也一样安全。柳儿又走出四步。
当她已经快到对面巷口时,凝神细细感觉的她突然听到一片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其中有一个脚步是熟悉的,其中有许多脚步是一致的。
一阵雨水在巷口溅起,随着这阵水花溅过,一张惨白惊恐的脸庞模模糊糊地出现在巷口。
“老爹!”柳儿从跌跛的脚步声中就已经知道来的是鲁承宗,这让她感到一丝欣慰,老爹没事!他们已经从“百节纠错阵”的竹林中逃出。
没事只能说明过去,并不代表将要发生的事。那些非常一致的脚步声是谁的?脚步很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