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律规》时,曾经和东瀛忍者交过手。但他也确实不知道刚才那些人使的是什么招式。
“唐朝时的‘惑神术’,到东瀛发展出忍术,而在明朝时,被明厂卫高手发展成‘障目袭杀式’,刚才那些应该是这种功夫。”说这话的是付立开,他说这话时没有回头,所以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没人再说话,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但是沙沙的脚步声一样可以掩盖掉其他一些声响。就像一些人的话语和行为可以掩盖这个人真实的一面。
鲁一弃觉得自己又疏忽了些什么,他的心中又莫名地想到“铺石”一工中的“对巧”之技:先寻缺,再定矩,然后方可对巧。
黑瞎子是关东人对黑熊的一种叫法,但这黑瞎子沟却好像不是代表的这个意思,因为这种地方就算是黑熊,也不会愿意久呆。
如果只是从字面上理解,这黑瞎子倒很是名符其实。一个是因为沟很深窄,两边坡上林木茂密,树冠交织在一起,遮天蔽日,再加上现在积雪掩盖了树枝缝隙,难见到一点天光,进了沟就如同进了一个巨大暗道。沟下面是低矮杂木丛生,沟壑交叉纵横,多少分支环道纠匝,难辨方向。人们进了黑瞎子沟,就像到了黑夜,就像变成了瞎子,这大概就是此处地名的真实含义。
据说这山沟里最多的除了掉落的枯枝烂叶外,就是尸骨,有人的,也有各种动物的。既然有这样多的尸骨,那么这沟子的黑暗中,不知道是否还会隐藏有其他什么东西。
黑瞎子沟里的情况是付立开告诉鲁一弃的。所以刚进到沟里,鲁一弃就吩咐哈得兴继续将背后的脚印扫平,他希望能利用这黑暗的并且像迷宫的黑瞎子沟,甩开他感觉中一直坠在背后的人。
一行人在暗沟中摸索着前进。领路的付立开非常谨慎,每到岔口都仔细辨认,摸索具有特征的标志记号,完全确定后才继续前行。
前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在鲁一弃后面的独眼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一直落后到哈得兴的身边,而且还时不时地掉东西,寻东西,拔鞋子,理绑腿,搞得最后面扫平脚印的哈得兴很不耐烦,一个劲儿地催他。
独眼不爱说话,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哈得兴,只管做自己的事。他是在做鲁一弃要他做的事。鲁一弃知道他的特长,就是能在黑暗中视物。鲁一弃要他在后面观察一下背后有没有人追来,同时也可以注意一下他们这些人当中有谁不太正常。一般站在最后面,能够比较清楚地看到前面所有的人,也容易将他们相互比较。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没人知道独眼是夜眼,除了瞎子。
付立开好像没什么不正常,要是有的话就是他此时的认真和谨慎与他那德性和那张扭曲的脸很不相称。
若大娘也没什么异样,只是会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独眼不用细看就知道,她摸的是那张皮子,却不知道“只手派”标志的这张皮子对她意味着什么。
瞎子还是那样,虽然最近这些日子他多少有些乖戾,但是却比刚出北平的时候好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威胁。但有个疑问一直萦绕在独眼心中,就是他们逃出小镇那天夜里,瞎子夜里突然出去,独眼便偷偷跟在后面,却最终没有跟上。但独眼发现了一件事,瞎子在黑夜的树林中能迅捷地将自己甩掉,这本身就很不正常,而他在林子里所走的脚印每步都准确地在树木之间的空隙,没有一个脚步是瞬间强行调整过的,而且脚步前后也没有一个盲杖点。所以他循着瞎子的脚印回到营地,一路始终低着头观察思考那些脚印,样子奇怪的他还差点成了鲁一弃射击的对象。这林子里到底有什么在指引瞎子行动?
任火旺是个江湖上早有名头的人,独眼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关东铁工奇匠。虽然他为这趟大事牺牲了个女人,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伤心。而且他说那夜从夜宿点出去是找那个老女人让她先打个头站,可是自己进沟前找机会偷偷问了一下若大娘,才知道那老女人住的地方离夜宿点很远,不可能那么快就走个来回。这铁匠到底还隐瞒着些什么?
刚才独眼借个陪同鲁一弃解手的机会将瞎子的事和任火旺的事告诉了鲁一弃,鲁一弃这才让他找借口落到后面再注意一下这些人。
剩下一个就是在旁边催着自己的这个哈得兴,这个傻小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大哥为救鲁一弃而死,他原来领的路径也正确,只是那地界不是这趟要找的正点儿。
走了一会儿,独眼重新赶上了鲁一弃,并且扶着鲁一弃的胳膊往前走。其实这样一个动作让鲁一弃一边的肩膀头子耸起来,可以稍微遮掩一下鲁一弃的耳朵和自己说话的嘴:“还好,就炉挑子漏点灰。都让小哈扫了。”
要发现这些炉灰很不容易,因为铁匠的挑子底基本都拖挂在积雪面上,很难注意到移动的担子下悄然地就落下些比雪还轻的灰白色炉灰。独眼简短地说出这些话时却很轻松,也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不想让鲁一弃太担心,再说那些炉灰也真的让哈得兴扫得不留一点痕迹。
鲁一弃脑子里“轰”地一下,在洋学堂的物理课上他学过,炉灰就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