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而且切骨成缝,切皮肉闭合,几十步以后才血脉喷张,冲破伤口而亡。这是把好刀,非常好的刀。”
于是在场好几个人不禁面容大变,的确,江湖上能让这关东奇工赞美的兵刃肯定是少见的好宝贝。
“这样的刀能光滑地切开金家寨栅栏的铁卡子吗?”独眼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疑问没有解决呢,边随口问了一句。
“行,肯定行!”
听了任火旺的回答,让鲁一弃想吃了蛆虫一样恶心。栅栏铁卡肯定不是铁匠搞的,很明显,铁匠没这样的刀,至少现在没瞧他带着。自己万分小心还是中了诱子,走错了一步,可是这诱子是谁给自己下的,为了什么?还有,那些飞矛和箭,好像目标都不是针对自己的,力量和准头也不大对,特别是柴立开最后拦下的那支无羽哨尾箭,要不是箭的力道弱,那就是这柴立开有非常过人之处,可是瞧柴头那样也不像啊。反正在金家寨那些攻击给自己的感觉倒像是故意将自己往那个缺口在赶,从这方面来说,也不能算自己走错了,而是没有办法给逼到这条道上的,对家这样做莫非就是要自己遇到若冰花这几个人?
鲁一弃审视一下所有的人。独眼,和自己一起博命逃出,为自己可以牺牲自己,应该没问题。瞎子,虽然和独眼有些过节,行动有些怪异,可也应该能相信,毕竟他曾经可以为自家几个人踏太湖石而死。
然后就是两天前遇到的这几个人。
任火旺,据他自己说和自己老爹是朋友,也曾受鲁家托付大事,应该可以相信。但他这两天的行动多少有点怪异。
付立开,一个应该是般门弟子而自己却说不知道的人,他倒是有些难以琢磨,很难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上具备许多市井无赖的胆小好色和小商人的贪婪狡狯是可以肯定的,不过这样一个人能遵守诺言和自己去干这件可能会丢命的事确是不大容易,除非他有其他目的。
哈得兴,如果排除他是柴立开的活计这一点,那他似乎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就算他是个可疑人的伙计也说明不了问题,用一些厚道憨愚的人作为自身掩护,是江湖上常用的伎俩。尤其是他大哥还为救自己而死,临死的嘱托又是那么坦然真切。
若冰花若大娘,本来听了她的事,就觉得她是个奇女子。可是她这趟交易一定要跟着自己同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她是唯一个和大家不是一路人的人,也没有任何东西和人可证实她和对家也不是一路人。
“若老板,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吩咐下,我们帮手把这尸身给入土了。”鲁一弃知道就算若大娘不说,任火旺也会把这老女人的尸身给处理好,他只是想看看这女人的反应。
“她不是我的人,我管不着。”若大娘的话让鲁一弃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本来住在金家寨不远,经常来寨子里卖些脂粉物件的,那天后半夜才来寨子里租了间屋子住。”
“她是我的人,是我让她去金家寨的。”说话的是任火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丝悲痛转瞬而过,“金家寨是我们必经的一个落脚点,不管是准备吃的还是找消息,都必须到那里。我怕对家早有埋伏,就让我的这个老拼铺(姘头的意思)先去寨子里探听一下,因为这种季节只有女人在寨子里不会让人起疑。”
鲁一弃的脑子里在飞快地转动着:任火旺的人也为此行而死,而且他的解释正好说明了他那天夜里为什么突然不见,随后又满头大汗出现。为什么到金家寨寨门前止步不前,直到见到老女人后才欢然而入。任火旺的疑点都没了,那么最可疑的就是柴立开和若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