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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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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五节 : 门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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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闲时观花开草长崖动云变瞬息之间;

    悬心处看箭飞骏驰鹰扑瓦落凝滞眼前。

    其实也就过了不到两分钟,而他们四个人都觉得等了好久好久。

    一阵弦响,一阵如暴雨般的弦响,

    “总弦动了,全散了。”瞎子不知是说给一弃听还是自言自语。

    暴雨之后是狂风,“呼呼呼,嗖嗖嗖,”一阵猛刮,

    “暗青子,黑杠子都吐了.”瞎子还在说。

    其实他不说,鲁一弃也已看清楚,因为从两边影壁壁檐里射出的弩箭、标枪、槽镖等暗器里有两排的火箭,已经把大门口一片空地照得很明亮。这些弩箭、标枪、槽镖的发射方向很是杂乱,没任何规律,只有零星几支射向鲁承祖和独眼的立身之地,都被“雨金刚”挡开。

    狂风过后才响的雷,“咔嚓”几声巨响,鲁一弃看到他觉得不对劲的壁檐全都断塌下来。

    瞎子又开口了:“怎么了?怎么了?门开了吗?”

    鲁一弃一笑,心说: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然后平静地告诉他:“壁檐全断塌了。”

    “那这里的壁檐是不是檐挑比一般的长一点点而且平直?”

    “对啊,我不是说过这里的影壁壁檐不对劲吗,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扯弓檐’,总弦不破,你人在它范围之内不管哪个角落,都有刃尖子瞄着你。唉!做得连你大伯都没看出来,高明!高明!”说着话,不自觉间,右手把鲁一弃的袖口扯得紧紧的,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一条救命的船。

    鲁一弃不敢笑了,瞎子的话告诉他对手的厉害,瞎子的动作告诉他自己责任的重大。他开始体会到步步惊心的滋味,他也意识到这惊心的滋味才刚刚开始。

    鲁承祖已拔铁錾走向西侧鬼壁雁翅,他要再次挥錾破壁,因为那大宅门依旧未开。

    他再次回头望了一眼一弃,一弃见他的眼中大有壮士易水般的豪迈与决断。但一弃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鲁承祖也没说话,他知道不用说什么。

    瞎子一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现在好像意识到什么了,赶忙叫道:“老大!还是破掉的保险!今天可不是较技啊!”

    独眼的话还是很简洁:“要么我来?”

    鲁承祖没答话,而是把右脚一抬猛然躲下,尾檐砖从平放变成竖立,接着传来一阵声音不大的摩擦声,几个人借着地上火箭快熄灭的残余亮光,偱声望去,西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奇怪的现象,砖雕在动,天官慢慢在向西边移,太阳在向东边移,一阵响后停住不动。随后就听见门廊处一阵鞭炮般的爆裂声,然后门廊上缓缓吊下两根油麻绳,绳子一左一右栓着一块俩儿板凳宽的青石板。那鞭炮般的爆裂应该是“簧尾蛇”的竹管被压碎的声音。而这青石板,隐藏在门檐之上,如果有人强破“狗尾双蝠扣”就不是这样缓缓吊下了。

    等了一会儿,鲁承祖喃喃的说了一句:“应该到位了。”

    迈步走到砖雕前面,伸手抓住天官指日的手用力一扭,“咔咔”两声,手转了个方向,指向了东边的太阳。

    就在此时,大门“吱嘎嘎”一阵响,慢慢地打开了。

    鲁承祖放声哈哈大笑,笑声盖住了大门的吱嘎声。

    刹那间,鲁一弃看到大伯的眼中光彩四射、豪气万丈。

    笑声止住,花白短髯半掩的口中声音响亮:“斜调八卦,震巽跳乾坤,线控簧尾,索揽青山塌。歹毒啊!歹毒!所幸我门中之人还没死绝!”两句豪言直冲进大门内的浓黑之中。鲁一弃却微皱了下眉头,他觉得大伯豪壮的语气中好像带点不自信。

    当话音还在回荡未尽的刹那,大门内扑腾一下亮起四朵鸭蛋大的火光,那四朵火光是蓝绿色的。火光在寒冷的小北风吹拂下竟然纹丝不动。

    鲁一弃以为那是电灯,但马上想到,虽然现在也有极少人家用上电灯,但这里肯定没有,电局绝不会把电拉到这么偏的独户人家。那应该是和自己手中一样的发光石头,也不是,石头的光泽没这么亮。

    他们四人在一起向大门靠拢,他们知道,现在的大门外已无危险。

    他们绕过门口吊着的石板,他们也知道,门内危机四伏。

    所以他们站住了,在门槛前站住了。

    鲁一弃这时看清了,那四盏的确是灯,是悬挂在门洞梁上的四盏油灯,奇怪的是那灯的火苗如玉石琉璃般风吹不动,不知道是烧的什么油脂。

    往两边看,没有门房,这么大的宅子没门房,只有墙。往里看,门洞很深,有一般的门洞三四倍长。而门洞的最里面好像也是一堵墙。难道这大门里没有路?亦或是原来的路被堵死?还是在暗示你,进来了你最多就能走这么远的路?

    现在手中的发光石用处已不大,鲁一弃伸手要还给大伯。大伯摇头:“留着吧,这波斯荧光石虽然不是什么宝贝,用处却挺大,以后你也许用得着。”鲁一弃听大伯这话就顺手把石头放进粗布包。

    瞎子听到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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