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正毅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中国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进屋就开骂,“古全智,侬落井下石,等阿拉忙完香港的事情,阿拉要侬知道背叛阿拉的后果。”“毅哥,您不要太上火了,咱们有一条比全智更保险的路。”吴倍颖给他老大倒了一杯酒。“什么路?”“您忘了刚才我和那个叫侯龙涛的年轻饶对话了?”
“那个混蛋,”还没等毛正毅话,周玉萍先搭腔儿了,“她刚才叫我‘周女士’,而不是‘毛太’,分明是讥损我和正毅没有那张不值钱的婚纸。”她从去年十月中起,就对别人对她的称呼很在意,几乎都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了,不论侯龙涛是不是有心讽刺她,她都觉得是丢了面子,特别是那子还在“下贱”的女服务员面前顶撞她。
“萍姐,现在咱们有大事要做,您就把不相干的事情放一放吧。”吴倍颖虽然在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是急的很,所以一向斯的他就出了略微失礼的话。“什么!?人家侮辱我是不相干的事情!?”“不不,我是现在咱们面临很大的危机…”“哼!皇帝不急急太监,上海地产和农凯都是我和正毅打出来的,就算玩光了也是我们的事。”
“萍姐…”吴倍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回头看了一眼做在沙发上的毛正毅,只见他面无表情,看来并没有要为自己话的打算。“我去酒吧坐坐。”周玉萍转身就要走。“萍姐,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露面,媒体是不知道咱们来北京的,咱们要保持…”
“保持低调,保持低调,有什么好怕的。”老妖婆已经甩手而去了。“毅哥,”吴倍颖转过身,一脸的焦急,“嫂子她…如果让人知道咱们是来秘密筹资的,那就麻烦了。”“好了好了,随她去吧,让人知道了咱们来北京也没什么嘛。公司的事侬要管,阿拉家的事侬也要管,不累吗?”
“唉…”吴倍颖颓然坐进了沙发里,他为“上海地产”操劳了十年,早已把公司当成他自己的产业一样爱护,尽管这几年毛正毅对他的意见采纳的越来越少,但他的衷心始终未变,古全智以更优厚的待遇请过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动心,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老板眼里始终只是一个打工的,始终没被当成一家人。
毛正毅的心里可是另有一番想法,他不傻,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自己,把自己的成就都归功于吴倍颖,他对这种法已经厌倦透顶了,当一年多前自己决定进军香港,姓吴的又是一万个不同意,他更确定他是想把自己控制在上海,今天又当着自己面儿对自己的老婆如此不恭敬,真是奴大欺主。
“倍颖,不要多想了,刚才侬侯龙涛怎么招?”毛正毅看到吴倍颖的情绪好像很低落,自己现在还用得着他,不妨转移话题,暂时将他稳住。“侯龙涛不是重点,他的老板许如云才是。”吴倍颖起话来有气无力,当一个人发觉自己全心全意侍奉的主子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那种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许如云到底是干什么的?阿拉为什么要和她认识?”“许如云是美国最大的投资公司IIC驻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由于她卓越的工作成绩,IIC在前年将驻亚太地区的总部从东京移到了北京,交给她全权负责,所有超过一亿美金的投资项目,都要由她经手。”“一个女人?”“不仅是女人,要是业界人士的传言属实,她还是个绝世美人,好像都没到四十岁。如果毛总能将她搞到手,那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吴倍颖对毛正毅的称呼已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了。“这么简单吗?她的美国主子不会因为阿拉是她老公而停
止放款?”
“由于IIC在亚太区的投资业绩已经连续三年超过了美国本部,美国人对她的态度已经不能光用‘信任’来形容了,简直可以是‘崇拜’。您不需要和她发展什么真感情,只是单纯的利用她,否则的话,毛太会要我的命的。”吴倍颖的语气有些自嘲的意味。“许如云真如此厉害?”
“据去年九月底,她回美国述职时,IIC给她的财政年度奖金是百分之二的股份和CEO提名,但她拒绝了提名,只收下了股份,如果这些是真的,光那些股份的市值就足够解您的燃眉之急了。”“她为什么会放弃?”“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对外界的法是她不想离开中国。”“好,那阿拉就去搞她一下,侬去帮阿拉安排。”
“是,毛总早些休息吧。”吴倍颖起身离开了总统套房,他以前从来没对毛正毅的孤芳自赏有过怨言,但今天不同了,他边走边在心中暗暗摇头,“你连许如云都没听过,还做什么房地产,投什么资,唉……”
在房地产业,因为手中的资金有限,借钱做生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虽然投资公司要求的回报比银行高很多,但却没有向银行抵押贷款那样的风险,所以做房地产做到连世界著名投资公司在中国的老总儿是谁都不知道,也真是有一定水平了……
陈倩的父母都是冶勘总局的技术人员,前几天受到山西泉阳市委的邀请,帮助他们探查新近发掘的硫铁矿的储量,昨天已经出发了,这样一来,两个大姑娘就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自由自在的和心爱的男人亲蜜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