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宁溜出杨府,沿着大街一直追到栖鹊桥,总算赶上了步履匆匆的楚诗诗。
“楚捕头。”杨远宁急忙叫住她:“为何不在杨府多呆一会?”
楚诗诗身形愣住,迟疑片刻,转过头笑道:“你家里有三位娇妻嘘寒问暖,我呆在里面岂不是打扰了你们。”
杨远宁嬉笑着行至楚诗诗面前:“楚捕头这是的什么话?娇妻是娇妻,朋友是朋友嘛!”
听他和自己是朋友,楚诗诗面色剧变,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的伤势还好吧?”楚诗诗强忍住失落的泪珠流下,笑道:“上次你擅那么厉害,可把我给吓坏了。”
“楚捕头何时知道关心人了?”杨远宁嘻嘻笑道:“没事没事,我强壮如牛,怎会有事?”
“是嘛?”楚诗诗笑道:“没事便好。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了。“
完这话,两人都陷入沉默。
杨远宁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楚诗诗家事,楚诗诗则心情失落,根本没有话。
“楚捕头,那天晚上,你没事吧?”杨远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知故问。
“我?”楚诗诗一愣,随即笑道:“我当然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挡了那一棍呢!要不是你挡住那一棍,只怕我现在就面目全非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嘛!”杨远宁笑道:“楚捕头是为了帮我才去的碧兰坊,若是我见死不救,那还是人吗?”
“你本来就不是人。”楚诗诗笑道:“你就是个无耻大流氓。”
“嘿嘿!不错不错,我确实是个大流氓。”杨远宁也笑着回应,心里感觉却苦涩不已。这妞是在安慰我么?还是她不想在我面前丢面子?
“对了!”楚诗诗道:“我爹被皇上调至其它地方任职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开平陵了哦。”
“真的嘛?”杨远宁笑道:“看来楚大人治理有方,皇上要重用他了。”
楚诗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笑道:“是啊,皇上升了他的官,将他调至杭州任职了。”
“那真是太好了!”杨远宁笑道:“这样你们就可以算是京城人拉。”
他跟着楚诗诗的话语接话,心里却莫名的惆怅不已。
“那你什么时候走?”杨远宁道:“告诉我时间,我也好去送送你。”
“我才不要你送。”楚诗诗道:“你这流氓,定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
杨远宁讪讪一笑:“楚捕头,我们之前闹了那么多的误会,确实都是我不对。但是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你便莫要计较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我为什么不计较?”楚诗诗嗔道:“你数次羞辱于我,叫我还有何面目见将来的夫君?我没有把你抓进大牢已是便宜你了。”
“是是是,楚捕头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一马,我真是感激不尽。”杨远宁笑道:“既然放了一马,索性就放两马嘛!”
“你休想!”楚诗诗道:“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饶了你一次就不错了,你还想我把你对我作恶的事情统统忘掉吗?”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杨远宁嬉笑道:“能忘记当然忘掉更好!”
“忘不掉。”楚诗诗嗔怒一声,脸上不自觉升起两抹霞:“总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无耻的大流氓。”
“额……”杨远宁登时尴尬不已,不知如何下去。
“好了,你这流氓,还不赶快回家?”楚诗诗笑道:“可莫要让你家里三位娘子等急了。”
杨远宁笑道:“没事的,他们都很通情达理的,我来跟你道谢,他们都知道的。”
“你还要赖着我不成?“楚诗诗娇笑道:“你这流氓还真是厚颜无耻,赶都赶不走。你就不怕我的皮鞭?”
“既然楚捕头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回去了。”杨远宁微笑道:“楚捕头,你确定不要我送送你么?”
“怎么?你还舍不得我吗?”楚诗诗大笑起来,一颗泪珠由眼角缓缓滑落。
“岂止是舍不得,简直就是心如刀割啊!”杨远宁笑道:“虽然你我之前见面不是打便是骂,但是时间久了,我还是挺怀念那些嬉笑怒骂的日子的。”
“你又想好听话儿来骗我?”楚诗诗道:“看在我就要离开的份上,你就不能点真心实意的话么?”
杨远宁讪讪摸了摸鼻子,嘻嘻笑道:“没想到被你看穿了!不知楚捕头你想要听什么样的实话?”
楚诗诗白他一眼:“实话便是实话,何来我喜欢听的实话一?那岂不是花言巧语讨我开心?”
杨远宁笑道:“实话也有好听和不好听的区别嘛!你若是想听开心的,我便好听的。你若想听有用的,我便不好听的。”
“那我要是想听又好听又有用的呢?”楚诗诗笑道:“你会怎么?”
“这个,还真没有!”杨远宁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好听又有用的,我还真是不上来。”
楚诗诗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