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平陵府衙后院。
两个人影正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行去。前面一人趾高气扬,正是赵大富,后面一人垂头丧气,乃是吴仁德。
赵大富在大门上拍了几下,一个厮开门,一见是平陵最牛气的两位老爷,赶紧点头哈腰的将二人迎进院内。
“仁德老弟,你还在怪大哥昨日不给你面子么?”赵大富边走边笑道:“当时也是情势危急,大哥也是迫不得已才那般做法。”
吴仁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着头迈着碎步。
今天赵大富找他一同来拜访楚悟良,他是一点都不乐意。昨日的事情让他看透了赵大富的为人。
可是赵大富拿康王爷来威胁他,他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服从安排。没办法,谁叫赵大富跟康王爷有交情!
“今日叫你一同前来,大哥也是为你着想。”赵大富接着道:“只要我们联合向楚悟良施加压力,将牛家整垮,整个平陵的粮食生意可就落入我们手中了。”
吴仁德眼里闪现一丝精光,却没有表现出来。
赵大富笑道:“民以食为天,你想想,若是粮食生意被我们抢过来,我们两家可就无可匹敌了。”
“两位老爷,县令就在这屋子里。”赵大富正着话,厮开口了:“两位老爷请独自进去,的先走了。”厮罢便匆匆离去。
赵大富对着吴仁德笑道:“仁德老弟,我们这便进去吧!”
吴仁德迟疑片刻,抬起脚便走进屋内。
赵大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跟着进了门。
楚悟良和武士道正在屋内商议如何对付杨远宁。一见两人进来,楚悟良急忙迎过来,满脸堆笑道:“赵贤弟;吴贤弟,这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快快请坐。”
他着便将二人请到太师椅上坐下,又吩咐武士道去砌上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楚大人气了!”赵大富嘴上着气,却是一点也不气的坐了下去。
吴仁德见赵大富坐下了,也跟着坐了下去。他虽然不敢在赵大富头上撒野,但是在楚悟良面前,他却有牛逼的资本。
“楚大裙是悠闲得很啊!”吴仁德道:“喝点好茶,聊聊趣事,这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赵大富笑道:“楚大人治理有方,白天操劳一天,晚上休闲片刻也是应该的。”
“赵贤弟,吴贤弟,深夜到访,该不会是专程来找本官聊天吧?”楚悟良笑道:“我们三人知交甚深,两位贤弟有事尽可道来。”
“楚大人严重了!”赵大富道:“你身为平陵父母官,而我们只是经商之人,哪敢找你有事?我们就只是来串个门罢了。”
他得轻松,话里意思却将楚悟良鄙视到底。
楚悟良这样的老鸟岂会不知他话中含义,哈哈笑道:“赵贤弟倒是谦虚了。本官为民造福,深入民心,任何平陵百姓有困难皆可向本官建议。贤弟这么,那就折煞本官了。”
他这话既没有失了自己威风,又没有打压赵大富锐气,实乃话外有话也。
赵大富也知道楚悟良不是省油的灯,打了个哈哈便不再惺惺作态。
“楚大人,实不相瞒。我此次和仁德贤弟前来,确实有点事要同你商议一番。”赵大富正色道。
“哦?贤弟但凡请讲!”楚悟良微微一笑道。他心里得意之极,在我面前耍把戏?你们还嫩着呢!
赵大富对着吴仁德打了个眼色,吴仁德嘴唇一动,对着楚悟良道:“楚大人,我们此次前来,乃是要向你告状的。还望大人能给我们做个主。”
“这平陵城里还有事能难住两位贤弟?”楚悟良微微皱眉:“不知贤弟的是什么事情?”
“这事来丢脸!”吴仁德怒道:“我儿之敬莫名其妙被一个姓杨的杂碎打伤,赵大哥府中厮为了帮忙,竟也被他下狠手致玻这次前来,便是希望大人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贤弟的那人可是叫杨远宁?”楚悟良有些讶异的问道。
赵大富道:“不错,那杂碎便是叫杨远宁。”
“你的是真的?”楚悟良脸色登时就变了:“两位贤弟府里的人竟然也被他伤了?”
“正是!”吴仁德疑惑道:“听大饶意思,莫非……”
“吴老爷,我儿子也是被那厮打赡!”武士道端着茶壶从门外走进,话里充满了震怒。
“来惭愧啊!”楚悟良道:“我那义子武胜,也就是武师爷的儿子,前日夜里也被他伤了。”
赵大富眼里精芒一闪:“楚大人,那杂碎竟然连你都敢不放在眼里,此次岂能饶他?”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楚悟良冷笑道:“那厮端午节那天在卢将军面前毁我声誉,此次又伤我胜儿,我若是饶他,官威何存?”
“既然如此,楚大人为何不行动?”赵大富挑拨道:“大人现在就下令将那杂碎押入大牢。”
“不错!我现在巴不得将那厮碎尸万段!”吴仁德压着牙齿愤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