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杨远宁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不愧是牛家人,果然长得牛气!”
牛四讪讪一笑,冲着老姐道:“家里来了贵,我先带他去见爷爷,等会儿就去粮铺。”
他完急忙推着杨远宁进了屋,似乎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爷爷,你快看看我带谁来见你了。”牛四对着一背向自己的老者尊敬道:“我们牛家的军师来了。”
老者正在一张书桌上泼墨挥毫,闻言,他身体微微怔了怔,随即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他神情古板,精神矍铄,果然跟杨远宁想象中的‘老爷’颇为相似。
“牛爷爷你好啊!”杨远宁赶忙赔上一脸笑。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老者。若是毫不相干的裙也没什么,关键他是牛四的爷爷,自己又是来与他商议生意上的事,所以心里难免有些后怕。
老者细细打量杨远宁片刻,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淡淡道:“你就是犊子经常提起的有勇有谋的杨远宁?”
“有勇有谋不敢当!”杨远宁正色道:“子正是杨远宁。”
“恩!”老者微微点零头:“果然奇人不可貌相,连穿衣打扮也与众人不同。”
杨远宁微微发愣,就听牛四惊奇道:“真的耶!杨大哥你衣裳后背怎么破了一个大洞?而且上面还有一个牙齿印。”
“啊?是嘛!”杨远宁一阵恶寒,腆着脸皮道:“天气太热了,所以弄个口子让后背凉快凉快。”
“爷爷,你听到没有?”牛四脸上满是崇敬神色:“杨大哥的思维就是跟常人不一样。”
老者微微一笑:“杨弟,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牛爷爷夸奖了!”杨远宁笑着拱了拱手,心底一块石头总算落霖。
他没有对自己的形象指手画脚,明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
“杨弟请坐!”老者招呼一声,慢慢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又从八仙桌上拿起一把及其精致的茶壶,给杨远宁斟了一杯茶。
“杨弟在我这里无需拘谨。”老者笑道:“老夫牛震南,是这犊子的爷爷,同时也还是牛家的掌舵人。”
他最后一句话时明显有些伤感,杨远宁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偌大一个家族,还要让原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缺家,可见家族后生之无能。
杨远宁微笑道:“爷爷你老当益壮,威信不减当年,这掌舵之人,当然非你莫属了。”
“杨弟就莫要拍我马屁了。”牛震南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我已垂垂老矣,若是牛家没有人站出来扛鼎,只怕离衰败近在咫尺啊!”
“爷爷你大可放心!”杨远宁道:“以我对牛屎兄的了解,想必牛伯父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哈哈哈!”牛震南笑道:“杨弟你不愧是机智之人,每一句话都能安慰到我。”
他着端起茶杯轻酌一口,似乎很是开心。
“爷爷,你现在还要操心这些事做什么?”牛四不爽道:“就算我爹没有能耐,我们牛家不是还有我嘛!”
“你这犊子!”牛震南笑道:“牛家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后生,你能出这话,爷爷很开心。只是你现在还太年轻,有很多事还不够老成。”
“我都在粮铺里打了三年下手,还不够?”牛四道:“爷爷你考虑得太多了,要是把大权交给我,我们牛家早就超过赵家了。”
他话里大有埋怨爷爷的意味。
“是吗?”牛震南意味深长的看了牛四一眼,将手中茶杯放下:“那我问你,对于赵家越界插手粮食生意,你有何解决之道?”
“这……”牛四一下便被憋住了。
牛震南严肃道:“堂堂牛家少爷,连对手在生意上搞的把戏都解决不了,你让我如何把大权交到你手中?”
他震怒不已,为牛家的后生如此愚钝大动肝火。
杨远宁被牛震南的震怒吓得不轻,原来牛爷爷有脾气啊!
“牛爷爷不必动怒!”杨远宁忙道:“牛屎兄并非解决不了问题,他也是为牛家大业着想,所以才不敢轻举妄为。”
“唉!”牛震南叹了口气:“我牛家诸人皆为无能之辈,这么一点事还要劳烦杨弟上门,实在惭愧啊!”
“爷爷这是的哪里话?”杨远宁道:“我与牛屎兄是好友,又受了他恩惠,能有幸为牛家出一把力,那是我的福分,哪里能劳烦呢!”
“杨弟知书达理,谦让有加,这等后生,已是世间少见啊!”牛震南感慨道:“若此次杨弟能倾囊相助,帮助牛家粮铺重整旗鼓,老夫定当重谢,今后牛家将视弟为座上宾。”
“爷爷,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杨远宁笑道:“牛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此番斗智,我一定尽力而为。”
他见牛震南大有将难题全数抛给自己,视自己如唯一救命稻草的模样,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牛震南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杨弟之头脑,若能分一半给我们牛家这犊子,我也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