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刺耳的轰鸣声,惊心动魄。
在箭阵的下方,幽州步卒分成了三条高速奔涌的灰色长龙,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左右两条灰龙细而长,它们就象两支厉啸的长箭,凶猛
无比,中间一条灰龙又粗又壮,就象一柄咆哮的战刀横空扫来。
“大人,开始了,幽州军上来了……”太史慈麾下一个军司马大叫起来。
“轰……”幽州的左右两路同时冲到青州军阵前,激战开始。
青州军士兵密集列阵。前排是盾牌兵,后排是两名长矛兵,长矛高举出盾,冷森刺骨,长矛兵的两侧是两名刀斧手,弓箭兵列于长矛兵后
,这六人组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小型战阵。汉军的阻击方阵就是由几百个这样的小型战阵组合而成。
太史慈站在军阵前沿,手举战刀,望着越来越近的幽州士卒,嘴里不停地高声叫着:“来,来,杀啊……”
他左手盾挡住敌人的长矛,右手战刀横空劈下,一刀剁在了敌人的脑门上,鲜血四射。
无数的幽州士兵扑了上来,无数的长矛刺进了战阵,刀斧呼啸,长箭乱舞,吼叫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太史慈陷
在人潮里,左冲右突,当着披靡,霎时便失去了方向。他什么都听不清,他除了怒吼,除了躲闪敌人的刺杀,剩下的事就是抡起战刀不停地砍
,飞快地砍,转眼间,太史慈浑身上下就是血淋淋的了。
在战阵的另一端,太史慈一手拿着手戟,一手拿着战刀,奋力搏杀,勇不可挡。一支长矛擦着他的腰肋刺进了紧随其后的刀手腹部,接着
太史慈就看见一截血糊糊的肠子随着矛尖被拉了出来,太史慈睚眦欲裂,怒吼一声,飞身扑上,一戟穿透了敌兵的咽喉,再一刀剁下了敌兵的
头颅。鲜血喷射间,一柄战刀恶狠狠地砍到了太史慈的脑袋上,铁盔上顿时火花四射。太史慈如遭雷击,扑通就跪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太史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躺袋还在,但血却从铁盔下流个不停。他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部下正高声吼叫着,奋不
顾身地扑到自己身边。太史慈猛然清醒过来,“谁砍老子?是谁?”他翻身站起来,瞪大血乎乎的眼晴找到那个砍了自己一刀的敌兵,纵声吼
道,“老子活劈了你。”太史慈发疯一般连砍四人,冲到那个拿刀敌兵的身旁,一口气连砍了对方十几刀,把那人砍得血肉模糊,连脑袋都没
了。叛兵被太史慈的疯狂吓坏了,看到他提刀杀来,四散而逃。
第一排士卒拼光了,第二排上,只有倒下去的兵,没有退回来的卒。
战场上,鼓声震天,旌旗飘扬,激烈的厮杀声直冲云霄。
在方圆三里左右的战场上,双方十三万步军士卒纠缠在一起酣呼鏖战。
在战场的西面青州军阵地上,左右两翼的四万铁骑正蓄势待发,而东面的幽州阵地的两翼,五万乌丸骑兵已经准备开始进攻了。
公孙度看着逐渐败退的中路大军,脸色很难看。青州军的实力太强了,不仅仅是军械装备非常精良,青州军士卒的战斗力更是占据了绝对
的优势。大燕国军队除了在刚刚进攻的时候稍稍占据了一点优势外,其余时间都在被动挨打,如果再继续下去,要不了一个时辰,大燕国军队
就要被青州军击溃了。
左右两路的攻击完全被阻。汉军在战场左右两侧各用一营五千人马就把自己四万多人的大军挡住了,而尤其难以置信的是,交战还没多久
,自己的手下大将就被汉军杀死了。
公孙度很无奈,也很沮丧。自己的大军终究还是乌合之众,虽然缺乏军械,但更缺乏的是战斗力,根本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
公孙度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列阵两翼的乌丸铁骑。今天这一战能不能平手而归,就看他们了。
他已经不指望出现奇迹击败了太史慈了,何况,他也没有击败的太史慈的信心。鲜卑人十六万铁骑都败在他手上,不要说自己了。一想到
鲜卑的大败,公孙度突然对乌丸铁骑也失去了信心。太史慈是不是早有办法对付这些乌丸人?
公孙度挥挥手。
霎时间,令旗摇动,战鼓擂响,铁骑启动。
乌丸铁骑的速度越来越快,急骤的马蹄声逐渐形成巨大的轰鸣声从战场两端响起,汹涌澎湃的骑兵大军就象决堤的洪水一般怒吼着,咆哮
着,一泻如注,气势磅礴,整个战场都随着地面的剧烈抖动而震颤起来。
青州军铁骑没有动,他们以锥形密集列阵,就象两只雄狮一般,安静地俯卧在青州军阵地的左右两翼,眼里尽是不屑之色。乌丸铁骑在他
们的眼里好象已经不是锋利的武器,而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
乌丸铁骑转瞬即至,双方相距一百步,乌丸人手里的长箭呼啸而出。
高台上的赵风望着逐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