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回城。而公孙度一时不备,定会率军
全力攻城,此乃将计就计之策也。”
太史慈暗暗点头,张飞确实不简单,随手一想便是妙策,只是今日若是压不倒他,更会助长他傲慢之气焰,于是便微微一笑道:“益德此
言差矣,先不说益德此计能否瞒得过田丰,就算瞒得过,此计能够成功,于大局有何利处?公孙度之所以不敢以十万大军,也不愿意强攻山海
关,便是因为山海关易守难攻,攻城方的弓箭无法射到城头,完全处于被动挨打之位,我军虽只有两万,但以山海关之天险,无疑于二十万大
军。但是,若是田丰看破了益德之计,派兵在东西两侧埋下伏兵,益德的一万五千大军必将全军覆没,而山海关也会因为守军不足而无法坚守
,至于山海关失守会对主公带来什么影响,益德定然也能想到吧。”
“这……”张飞终于被太史慈反驳得无话可说,颓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叹了口气道,“子义所虑甚是,是益德太大意了,若非子义提醒
,若真是采用了益德之计,只怕会将主公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张飞虽然自大,却是个聪明人,如果说他到现在也看不出太史慈此次是代替刘
备教训他,日后也难以成为华夏名将了。
太史慈见张飞终于服输,心下也是暗喜,微微一笑道:“其实慈以前也是如此,总是轻视对手,主公也是以此种方式,使得慈认识到,无
论对手轻重,无论对方智高智短,不轻敌才能使得自己处于不败之地,万事留一后路才有可能死中求生。”
张飞站起身来,朝着太史慈深一鞠躬,一脸佩服道:“益德受教了。”
太史慈也急忙站起身来换了一礼道:“益德言重了,我等皆在主公手下,万事不可意气用事,当以主公大业都首任,否则的话,损兵折将
倒还其次,若是将主公拖累,只怕咱们谁也承担不起。”
张飞点了点头道:“正是,此番公孙度突然撤兵,必有诡计,咱们不许理他,只须坚守山海关才是。”
太史慈笑道:“益德突然变谨慎了,不过,咱们既然能看出这是幽州军的诡计,若非闭关不出,岂非是让袁本初看笑话。他们有田丰谋,
吾也有太史慈计,就让这些幽州军见识一下咱们青州军的厉害,不然的话,这些人日后仍不会安分。”
张飞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公台莫非是要两路伏击东西侧的幽州军?”
太史慈笑道:“益德所言甚是,田丰既然使用此计,定然以为咱们看不透,即便看透也会将主战场放在东门之外,是以东门之外的幽州军
定然是主力,兵力之盛,至少五六万也。殊不知咱们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管东门外的主力,先从东门与南门兵分两路而出,合击南门外的辽
东军。不过,我军的兵力实在太单薄,是以此战不求全歼敌军,只求速败之,然后赶紧从东门回防。”
东门外五十里处,公孙度父子与田丰亲自率领六万人再次伏击,之所以要动用这么多人,自然是抱了一战而将山海关的主力全歼于此的念
头。而且,据一个时辰前斥候来报,说是山海关城头的士兵明显少了许多,不久后又一个斥候来报,说是有大约一万人的军队出了东门向幽州
方向而来,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太史慈中计了。
公孙度父子的心情很紧张,毕竟要与青州军正式开战了,而田丰的心情却是更激动,太史慈中计便意味着他之智在太史慈之上,对于一个
名谋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让另外一个名谋中自己的计策再开心的了。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青州军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伏击地点的范围内,田丰的喜悦也越来越淡,双眉蹙到了一起。而且,不
但如此,自从第二个斥候回来报告之后,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再也没有斥候回来。
“不好,他们要伏击咱们东西门的伏兵。”田丰当然明白太史慈看破了自己的计策,一番苦思之后,终于猜到了太史慈的应对之计,登时
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对公孙度说道,“公孙太守,太史慈已经看破丰之计,率军出东门却非是奔此而来,而是伏击我军埋伏在山海关东西的伏
兵。青州军兵力有限,绝不会分开作战,只可能伏击两侧之一。”
公孙度也明白青州军不会再上当了,问道:“先生之意,我军该如何?”
方才,田丰已经想好了对策,此刻不假思索道:“马上命令大军火速扑向山海关,山海关内只有两万青州军,太史慈使之伏击我军,势必
要尽出其军,山海关已经成为一座空城也,太守唾手可得,一旦山海关到手,太史慈的两万青州军便如瓮中之鳖也。”
公孙度大喜道:“好,就以先生之言。”说罢,便让公孙康马上整顿大军,传令进军山海关。
果然不出田丰所料,就在大军刚刚出发不足十里,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