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抬手,轻轻抓住放置于身前桌子之上的陶瓷茶杯,鸣人缓缓将其端起,凝神望着自杯口袅袅飘起的白色水雾,感受了下温度,旋即很是悠闲的小口吹气。这是一栋隐藏在密林深处之中的建筑,而他,此刻就在其中。
房间之内,紧闭的窗户虽然隔绝了虫鸣鸟叫,但却多了一股莫名怪异的感觉,此刻,气氛寂静得可怕。而偌大的房间,此刻仅仅只有两人,分别对坐在房内办公桌的两端。凝神留意,这两人其中自然有鸣人的一份,而另一人,郝然是先前最后出现的女性忍者。难以想象,先前还喊打喊杀、相互搏斗的两伙人的头领竟然会如此闲适的端坐在一处。
感觉程度应该差不多,鸣人总算是抬杯至嘴边,轻轻啜了一口。只不过也正是这一口,顿时让他原本休闲的神情一变,眉头大皱。“居然和这种茶,我说你们的物资该不会真的困乏成这样子吧?”
闻得此言,端坐鸣人对面的女性忍者却是非常淡定,默然不语,依旧保持先前的姿态,丝毫不动。
“不说点什么?”眼神下移,对方那因紧紧握起,而缓缓浮现在析白皮肤之上的小巧青筋。鸣人努了努嘴,手指一点,轻声示意。“你好像忍得很难受。”
大概是终于不想跟面前的金发继续玩耐力游戏,且对方率先打开了话题,此刻再度听到鸣人有意无意的嘲讽话语,女性忍者香肩微不可闻的轻轻一震,总算开口:“你们木叶……不,应该说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自己一行人的动向意一向十分隐秘,即便是近在迟尺的水之国的某人,想要搜寻却也同样是始终不得其法。保密性的话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而这个地方,属于是属于绝对的高层才会知道的隐秘据点,内奸的情况可以被排除。水之国这些年一直采取闭关锁国政策,作为隶属村落的雾忍,自然也是与之采取同步的政策,多年的肃清壁野,别说是外人,哪怕就是处于边缘一点的水之国民众或者雾忍,对于本国的情况的了解也是非常稀少,被木叶的人知道这边详细情况更是不可能。且从对方这种做法与姿态上看,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被村落委派而来的………………想到这里,潜藏在面具之下的柳眉不由轻轻一皱,这样子的话,这家伙到底是为何而来?
带有强烈质问的清脆娇柔的声线传入耳中,听着对方略略有点可以压低的语气与口吻,鸣人心中一愣,这位女性首领,看来比想象中的要不温柔得多。
“对了,怎么说也算是坐在一起说话,那么用真面目示人也算是基本的礼貌吧。”撇头一笑,鸣人抬眼很是随意的望着对面正死死盯住自己的女人,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随口而道。
呯————桌子上传来一声闷响。随着女性忍者的举动,下一刻但见鸣人四周的地面竟是齐齐出现一阵诡异的涌动,旋即,无数泛着金属色泽、尖锐细长的土刺破土而出,至鸣人颈脖皮肤前数毫寸,才堪堪停止。
“喔。”嘴中轻轻一呼,对于紧贴皮肤,只要再向前寸许便能将自己对穿的的锋锐尖芒,鸣人神色一片从容,似乎全然没有在意之色。反倒很有兴致的紧紧盯住面前女人从面具孔洞之中所透露出来的,透露出恼怒之意的眼眸。
再度无声对视,良久之后,女人率先冷冷一哼,甩手一挥。原本锋芒毕露的锋锐尖刺像是受到什么命令,齐齐一颤,像是失去了粘合力一般全部碎裂下地。身子重新坐回、依靠到椅子之上,冷道:“说出你们的来意,木叶的忍者。否则,话别怪我不客气。”当最后‘气’字落下,鸣人面前之人气势骤然再度一变,冰冷的杀意往鸣人身上压去。
手指在身前桌面上轻点,鸣人知道这一下子算是进入正题,眉目上的笑意瞬间一隐,一种庄重严肃的气势透体而出,与方才的轻松玩味,判若两人。“首先,必须要要说明的是,我们这一行并没有恶意。”
“打伤了我的人,你口中的没有恶意实在让我感到难以理解。”闻得此言,女忍者很是不屑的冷冷一哼道出了一个客观事实。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你不也同样扣下了我的人,这样勉强算是扯平了吧。”轻声一笑,鸣人手指轻轻一弹,将手前茶杯前弹寸许,眉目一低,角度恰好处于女忍者视角死线,随口说道。
倒是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选择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谈话方式。度过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女忍者重归平静。既然对方都直白的说了,那么自己自然也不需要继续装。
“这么看来,阁下是过来找我要人的了。”依旧是带着淡淡嘲讽之意的娇哼。女忍者口吻一冷。“又或者说,你带来了什么程度的赎金,来要回你的人呢。”
“谈这个多伤感情,比起这个,我觉得我们有其他方面的东西可以达成一致的共识,甚至,还有合作的可能。”撇嘴一笑,鸣人笑容不变,夸夸其谈。谈判的要义就是别让对方抓住痛脚,而对于此,适当的转移一下话题显得非常适用。且,这一方面也正好迎合自己的目的。“虽然不知道水之国那边这些年来到底在搞一些什么,不过如果只是对于你们的话,我们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了解,或许,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