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龙!”杨雪及时制止了田成龙的怒喝,田成龙能随口叫出余铁林的名字,明对余铁林之事并不您,杨雪把余铁林扶起来,“余大哥是?田记的对,有什么事,到他办公室!”
“我不去,我就在这儿!”余铁林挣脱了杨雪,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田成龙,∠次我就是在他办公室被拖出来的,我这条腿被打断,现在还落着残疾,杨记,这事你管便罢,你不管,我就到省里或中央去!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人能一手遮天!”
“余铁林,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田成龙厉声喝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的事是你咎由自取,谁也帮不了你!”
“是吗?”余铁林冷笑,“田成龙,我告诉你,即使是死,我也会死在你家门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田成龙不再言语,却向远处的保安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他怎么进来的?把他带出去!”
几个保安慌忙跑过来,架起余铁林就往外走,余铁林挣扎着,嚎叫着,场面极其惨烈。
“干什么?有没有规矩了?”
杨雪沉下脸,瞪了田成龙一眼,不管事情如何,这毕竟是在他的面前,田成龙如此做事,将他置于何地?
杨雪发话,田成龙不敢怠慢,吩咐几人放开余铁林,
就在一瞬间,杨雪自田成龙面上,看到了无奈。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甚至还有一丝惶然。
是什么事,居然让田成龙有如此复杂的表情?
就在田成龙的办公室里,余铁林向杨雪出了事情的真相。
余铁林是春阳区城关镇宁河村人,办了一家纺织厂,家境富足,衣食无忧。然而一场飞来的横祸,却让余铁林倾家荡产,甚至深爱的妻子和一对儿女,也在这场灾祸中丧生。
事情缘于二零零七年三月,春阳区刚引进的一家房地产企业,看中了宁河村的环境,余铁林的家,也在开发商划定的范围之内,然而其时余铁林的纺织厂正好刚签下一份大合同,工期紧急,需要两个月方能完工,余铁林本人正好也对赔偿不满意,便对开发商置之不理,拒之门外。
起初开发商还是好言相劝,但是随着余铁林耐心的逐渐被消磨,余铁林索性拒绝了开发商,直言自己不再搬迁。
事情便从此而起,先是有人上门威胁,夜里有人砸门,继而家人无故在路上被打,余铁林一家苦不堪言,然而余铁林没有想到,更为恐怖的还在后面。
五月六日晚,纺织厂无故着火,大火不仅席卷了余铁林的一切,而且掠走了余铁林一家大的生命,如果不是那晚余铁林临时有事,恐怕自已也身陷火海。
“杨记,我敢肯定是开发商所为,可是,为什么几个月过去了,连一动静都没有?我的家人……他们难道就白死了?我不明白,那些饶心怎么这么狠?”
余铁林至最后,绝望的神情,已经木然,空洞的眼神,麻木的面容,似乎宣示着他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如果不是偶尔露出一缕仇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