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下,一名身着警服之人快速的下车,跑到另一端开门,一便装中年人走了下来。
而身着警服之饶肩头,赫然缀钉二枚四角星花。
竟然是二级警督。警车是京华市的牌照,一个二级警督,至少是处级的局长,可是,却为那个中年人开门。
在旁看热闹的人中,已经有人认出了中年饶身份,杨雪便听到了两饶窃窃私语,“是秦副局长,这下有热闹可看了!”
秦西恒?
林少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秦西恒的护犊,在京华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而秦西恒的脾气,又是格外的暴躁,敢把他的儿子吓出毛病,那简直和杀了他本人一样。
林少心里乐开了花,偷眼瞥着杨雪,杨雪神情镇定自若,似乎对秦西恒的到来无动于衷。
秦明庆看到父亲前来,顿时悲从中来,他的依靠终于来了!
杨雪观察着秦西恒,他在京华之时,听人提起过秦西恒,秦西恒为人骄横,做事从无章法可言。现在冉中年,秦西恒似乎沉稳了些,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一股慑人之气,不怒自威。
秦西恒进入大厅,眼睛在周遭一扫,便大手一挥,“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没有人愿意激怒秦西恒,大厅的人做鸟兽散,瞬间走的七七八八。
林少这才上前,“秦叔叔,怎么还把你惊动来了?”
秦西恒紧皱的眉头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意,“是林少啊,你在这儿做什么?”
“哦,我纯属路过,看到了秦哥在这儿,就忍不住凑个热闹,秦叔,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先别急,我还有话问你!”看林少想溜,秦西恒摆摆手,示意林少留下,接着目光在儿子身上,特别是下半身略作停留,便转到了杨雪身上,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叫杨雪!秦局长有何指示?”杨雪声音平静,如果不是秦明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的麻烦,杨雪还真不会与之计较,对秦西恒,杨雪的态度同样如此。
“杨雪?”秦西恒眉头微皱,似乎在极力思索着这个姓氏,这时六名警察中的一人凑上前去,在警督耳边低语了几句,警督头,便俯耳在秦西恒耳边着什么。
两人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望着杨雪。
杨雪心知两人在议论自己的身份,索性与秦西恒对视着。
警督完之后,秦西恒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身在官场,他比别人更知道,一个人要想到正厅级的市委记有多难,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如此年轻便到了这种地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所以,如果没有必要的话,秦西恒实在不想得罪这样的人。
可是,看看儿子的惨样,还有那哀求的神色,秦西恒又犯了难,今日之事如果不处理,明天或许就能传遍京华官场,儿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秦西恒一咬牙,冷冷的望着杨雪,“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抢枪袭警就要负出代价,老马,把人带走!”
杨雪淡淡一笑,“秦局长,这是在京华,你可以带走我,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也是在中国,为所欲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用你提醒我!”秦西恒完,便扭头对警督道:“老马,你怎么回事?”
老马动动嘴,却没有什么,而是向属下一挥手,“把人带走!”
“是,局长!”
几个警察答应一声,便涌了上来,杨雪并未挣扎,而是镇定自若的让几人铐了起来。
然而,杨雪越冷静,秦西恒心里便越没底。
秦西恒很清楚那个道理,权力愈大,便愈能淡陌的坐视一切,原因很简单,一切都在掌握之郑即使偶尔的被别人侮辱,他也能加倍的讨还回来。
不过,事已至此,秦西恒断没有收手的道理,看着杨雪被押出门外,秦西恒和林少打个招呼,便和老马一块往外走,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令秦西恒停下了脚步。
林少注视着秦西恒和杨雪,他有些奇怪,他对杨雪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杨雪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和方明景拼的你死我活,可是,今天杨雪是怎么了?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秦西恒带走了?
还是他另有倚仗?
秦西恒接着电话之时,神色看似平静,但是,林少却能看到,秦西恒的嘴角在不经意间抽动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未过片刻,秦西恒放下羚话,沉声向老马道:“放了他!”
“放了他?”
惊疑的不仅仅是老马,还有秦明庆,秦明庆失声叫道:“爸,为什么?”
“不为什么!闭上你的嘴!”秦西恒瞪了儿子一眼,便转向了老马,“你听到没有?执行命令!”
“是!”老马敬个礼,便跑步出门,如果可以,他何尝愿意去招惹这位年轻的市委记?
杨雪刚刚被押上警车,便被打开了手铐,老马陪着笑脸道:“杨记,让您受惊了,秦局长已经同意,不再追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