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初落等人非亲非故,云翳国针对他们,干自己何事?只是,为何,看着云翳国这些人算计他们,自己会非常的难受?
诸葛少峰眯起一双精光四射的鹰眼,心头微微一叹:此等如花美眷,可惜了……犯上了八大世家……便不能对你怜香惜玉了……
叶初落消失的那块林地上,玉清尘并着东方耀、玉清灵来回驱使着马儿搜索着什么蛛丝马迹,竟是没有半点发现,微一仰头,玉清尘急声道:“我看这林子有古怪!”
打眼四望,东方耀面色霎时变了:“果然有古怪!”
方才在远处看,还未曾发觉,此刻看来,那几株参天古木分明是按照八卦方位生成,五行变幻,神鬼莫测,落儿此刻,只怕,早已陷在了阵中!
“怎么?”玉清灵收了一贯的嬉笑神色,柳眉微拧。
“若我看得不差,此处,想来被人施了阵法。”东方耀颓然一叹,握住马缰绳的细长手指根根指节已是泛白,细看之下,竟有些微微地颤。这阵法竟是奇门遁甲……落儿,聪明如你,今日,怎么会如此鲁莽?
………………
阴风骤起,叶初落紧紧眯起双眸,傲然端坐骏马之上,一袭白衣随风狂舞,满头墨发肆意张扬,空无一人的林地之上,她樱红的唇角轻巧地逸出一丝嘲弄的弧度,为了对付她,整这破阵法出来,也算是难为他们了!心头冷笑阵阵,面上却不露哪怕一丝惊悸。
轻轻喝马,清脆的马蹄声即时响在密林空地上。马儿才动,西边树林中无数箭簇蓄势而发!眼角含着冷冷嘲弄,并不理会那些来势汹汹的箭矢,勒马左进三步,步入太阴之地,千钧一发间,箭矢瞬时消失无影,却在这时,天空之上,黑影如云罩下,竟是一张削尖的竹障,来势迅猛地压了下来,叶初落面色阴沉,并不惶急,喝马右转五步,踏入宫门,堪堪在竹障近到身前的刹那避了过去,而浓浓的白色毒气却在叶初落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渐次弥漫开来,玉容之上颜色更冷,一夹马肚,后旋七步,漫天的迷雾竟也奇迹般缓缓散去——生门大开!
面前,一脸骇然的郑师齐,愣怔地望着那满含讥讽的白衣女子,彻底得震撼了:翠微散人引以为傲的奇门遁甲,云翳国内无人能破的奇门遁甲,居然被这女子,轻而易举地……破了……破了!
一时之间,郑师齐浑身忽得升起一股寒意,冷透肌骨的寒意,自他登基为王以来,他从未如此惧怕过一个人,而此刻,他真得怕了。从心底里,怕了。
“皇上,打着什么猎物没有?”叶初落檀口轻启,语气淡泊至极,眼眸之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她就那么端坐在骏马之上,没有纵马前进半分,没有做出任何惊人的举动,就那么云淡风轻地说着话,然而一股令人喘不过来的窒息,已是慢慢弥漫开来。
白衣翩翩,似浮云飘渺,神情淡漠,寂然绝代,叶初落就那么眯着一双眸子冷冷打量着郑师齐,仿佛一尊临时的菩萨,高不可攀!
“叶姑娘,你怎么也来了?”感觉出气氛的压抑,郑纪元开口道。他被父皇带到这里,自然不知道,方才叶初落的处境有多么凶险,是以,言谈之间仍旧非常友善。
“这面猎物多,我来看看。”叶初落浑身戒备不减,意有所值。
“嗐!姑娘听谁说的,我都在这儿逛了大半天了,连个猎物的毛都没看见!”郑纪元苦叹一声,一向不苟言笑的面上,居然也现出几分顽皮,想来也是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
“元儿……”郑师齐暗自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这个孩子怎么还没觉出来叶初落来意不善呢,还在那里和她有说有笑,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面前这个风华无双的女子,可是会要他们的命的!
“父王?”郑纪元奇怪地看向郑师齐,父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着些微的慌张。
郑师齐驱马贴近郑纪元,心里才像有所依傍似的,踏实了一些,再次看向叶初落,声音已是稳重了许多:“姑娘,果然天纵英才!”
叶初落默然不语,乌黑的眸子淡然扫过四周的环境,高高的灌木丛中,人影攒动,这云翳国的王,还不算太傻。眉眼微微一垂,向灌木丛中淡淡看了一眼,叶初落秀面只上一抹冷森之气悄然浮现,你们若再不动手,姑奶奶可等不及了!
望着叶初落眼神看向灌木丛,郑师齐心慢慢提了起来,难道,她已经察觉出来了?只是,为什么,到现在,灌木丛中,他的人还不动手?!
眼望不远处一棵大树,郑师齐面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随着郑师齐的视线收回,一阵恶风陡然直逼叶初落。
还算配合,叶初落慢慢垂下头,唇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你教我的。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叶姑娘!小心!”郑纪元眼见不知从何处飞来几支箭簇射向叶初落,而叶初落却兀自沉思着什么,未曾察觉,一向不动颜色的面上,居然也有些泛白,打马向着叶初落而去。
叶初落喟叹道:郑纪元倒是个好人,但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