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一杯满酌的酒已是分毫未洒地被击飞出去,目标赫然正是,南宫俊身旁的冷千夜。
冷千夜面上露出几许赞赏,身子不动,直直盯着近在眼前的酒杯,就在酒杯要撞到自己面门的刹那,冷千夜不疾不缓地张开嘴,一口噙住了酒杯,仰脖喝了下去。酒尽,杯离,落在桌上,碎了。
一脸奇怪地看着冷千夜,西门珹精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解:这个王爷,似乎和叶初落有些过节?
“王爷好俊的功夫,佩服,佩服!”叶飞锦身旁,鹤袍老者何玉庭笑呵呵地赞道。冷千夜跟自己的准女婿不合,他这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来,如果还不赶紧出来打圆场,也就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
冷千夜默然一笑:“何丞相过誉。”说完这话,低头也兀自摆弄起酒杯来,再不理会叶初落。既是四大家主决意要和她为难,自己也乐得不趟这池浑水。方才一番较量,自己的立场,四大家主也该明白,若还不知道怎么做,就真是呆的可以了。
“吃喝无趣,朕召人歌舞助兴!”冷千山哈哈一笑,打破尴尬,拍手示意门外侍立侍卫:“传歌伎舞伎!”
一时一队美若天仙的人儿,飘然而至。
轻歌曼舞,英雄志消。
然而,四大家主却各个无意欣赏,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兀自喝着酒:这个皇帝当真有意拿自己消遣么?!歌伎舞伎,自己此来似锦城的目的难道是为了看这些人唱歌跳舞?!
飘然起身,西门珹一脸歉然望着冷千山道:“蒙皇上款待,我等实在无福消受,煞了风景,还望皇上海涵!”
“哦?”冷千山轻轻抬起手,止住表演,一脸不解地看着西门珹:“西门家主,不喜欢朕安排的节目?”
“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剑舞,西门家主不喜这莺歌燕舞,也是情理之中。”张举业故意振声说道。
“哦?”冷千山露出一抹玩味地笑意:“如此,就依张家主之意。剑舞!”声音落,楼外又是一阵响动,一队黑衣劲装的女子宛如云朵一般进得门来,长剑辉辉,配着美妙的身姿,竟也是英武不凡。
剑舞?嗤笑一声叶初落目光幽寒看向张举业:“张家主剑法超绝,天下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如,今日且让我等开开眼界?”
一语出口,举座皆惊。叶初落这话是什么意思,别说四大家主,心知肚明,便是冷千夜、冷千山也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落儿,不得无礼!”叶飞锦轻声斥道。四大家主就是冲着自己这个孙儿来的,孙儿还不知道收敛,反而唯恐天下不乱,这万一要真有个好歹……
“既是小王爷有此意,老夫乐意奉陪。”张举业缓缓起身,出席,机会难逢,既是叶初落自己想要往枪口上撞,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张家主,落儿绝无此意。”冷千山淡然一笑,似乎是帮叶初落掩饰什么。
“张家主有意,本王也乐得奉陪!”叶初落飘然起身,白衣散漫,步下大殿,竟似对叶飞锦和冷千山的话闻所未闻一般。
“好。”张举业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到那队舞剑的女子身边,道:“借剑一用!”言罢,自一个女子手中取了一把剑,一指叶初落:“来!”
微一轩眉,叶初落意懒神闲的在回香楼内走了几步:“刀剑无情,张家主若是伤着闪着,可莫要怪我这小辈无礼?”
“休说废话,只管过来!”张举业双目清雇,一股寒气陡然已成。
抿嘴一笑,叶初落也自舞剑的女子手中接过一把剑,挥手一抖:“请!”
张举业哪里还愿停留片刻,身子凌空而起,便如苍鹰扑兔,直冲叶初落而去。
利剑挂着冷风嗖嗖带起寒芒数点。冷千山身后,几个大内高手,不动声色地护到了冷千山的四周。
大殿之内,叶初落与张举业已是交上了手,而两旁观战之人却是各个吃惊不小,叶家王爷今日表现当真让众人跌破眼镜,谁能想到素日里不堪造就的纨绔,竟是这样一个超绝的人物呢?看来,人还是需要有点长远目光,不可一棒子把人打死,也不能一锤子就给人定音……
此刻,何玉庭却是心里笑得乐开了花,叶初落,那可是自己的准女婿,以前自己对这个孩子爱护有佳是碍于叶飞锦的颜面,今日看来,能找到这样一个女婿该是自己八辈子积了福了!
在各人各想各事的时候,场中酣战的二人,也已是斗得难分彼此。
只见白衣飒飒如云似水,意态潇洒自如地对着黑衣精干的张家家主,虽时有险象却每每漂亮的避开,好似游龙戏珠一般。
当世不可一世的张家家主,对上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占不得一点上风!
“看到了吧?”西门珹阴沉地眸中寒光咄咄。
“嗯,果然是个强敌。”柳朝碧低声道。
“很危险的人物。”南宫俊兀自喝了一杯酒,手掌慢慢握起:龙在浅滩若不降服,一旦腾云化雨,谁人能挡?
大殿之上。冷千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