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哥?”叶初落故作迷茫的看着玉清尘。
玉清尘莫测高深的一笑,悠悠然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你说与不说,对我们来讲都没有多大关系,没有你,我们同样能够查出是谁来找我们的晦气!”
黑衣人心头一颤,白衣青年的话,无疑告诉他,他对他们来讲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我们也犯不着为你这样一介小卒,脏了手脚,你走!”玉清尘眼眉一挑,傲然道。
这话极是傲慢无礼,然而,听在黑衣人耳中,却似天籁一般,这个青年人居然放过了自己,居然不杀自己!
“玉哥哥!”叶初落佯作气恼道。既然玉清尘想钓鱼,自己乐得给他敲敲边鼓。
“落儿,让他走!”玉清尘沉声道,声音中,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恨恨的跺跺脚,叶初落恶狠狠的瞪着黑衣人道:“既是玉哥哥放你走,你还不快滚!”
黑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
面上拢过一丝淡然的笑意,玉清尘道:“悄悄跟上。”
叶初落知趣的笑了笑,手掌一翻,掏出一方白绫,看了看,接着不无惋惜的道:“我若是不包住你的蹄子,你不出声行不?”这话,竟是对路虎说得。
黑马果是灵驹,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哈哈一笑,叶初落收了白绫,翻身上马,回首望着玉清尘:“玉哥哥,上马?”
玉清尘应了一声,腾空跃起,却恰恰轻巧的落在叶初落身后,双手一拢,将叶初落护在了身前,一拽缰绳,骏马一声低低的嘶鸣,疾驰而出,却真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御马林内,一双怨毒的眼睛幽幽发着光,“四蹄踏雪,那可是天下难求的四蹄踏雪!”
“钟老二,你想去跟那少年要银子吗?”一声戏谑的笑传来,嘲讽一般对上刚刚说话的人。
被称作钟老二的人,不甘的哼了一声,“谢老三,你等着吧,我会去跟那小子要银子的,不止百两!那可是四蹄踏雪!四蹄踏雪,你知道不知道!”
“咳……咳……”谢老三似乎是被扼住了脖子,连连咳嗽着接口道:“我知道……知道,你放手!放手啊!”原来竟真的被扼住了脖子……
钟老二忿忿的放了手,身子一转,鬼一般的出了御马林,月光照在他精瘦的脸上,赫然正是那灵驹堂的伙计,袍袖一展,干枯的身影宛若被风吹着,向灵驹堂后园去了,谢老三揉着被钟老二掐红的脖子,皱着眉头道:“谁让你自作聪明,带那小子来御马林的,现在后悔了?晚了!”
……
“落儿,你会使绫?”玉清尘凑到叶初落耳边,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叶初落心念一动,淡淡应道:“略通一二。”
“哦!”玉清尘应了一声,不再多问,他既不愿说,自己何苦为难他。
而叶初落的心中却已经不平了,自己心知不该太露锋芒,但是当时形势所迫,却不得不如此,以玉清尘的眼力,自是早就看出来自己并不是单单学了风云剑与幻雪刀,但是自己要怎么跟他说呢,说自己是个冤死鬼穿越到此的异类?鬼才信!
身手的双手紧了紧缰绳也将叶初落搂紧了几分,结实的胸膛,竟使叶初落有几分迷醉,面上不觉泛起红晕,默默低下头去。
“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是我的落儿弟弟。”玉清尘充满磁性的话语,低低传入叶初落的耳朵,却让叶初落的心情更加不能平息了。
“你也永远是我的玉哥哥。”叶初落低声说完,心中不知被触动了什么,眼角竟泛起了水雾。
缰绳一振,骏马疾速而去。
……
翻身下马,叶初落仰着头望着那暗夜中摇曳的灯笼。烛火映照下,灯笼上那大大的“西门”二字,光华耀眼。
“果然是西门家的人。”玉清尘冷冷一笑。
“亏那小子还带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却还是急不可耐的回了老巢。”叶初落嗤笑一声,转脸看着玉清尘:“到底是人家的地盘,玉哥哥,不如,今日就先回去吧?”
玉清尘哼笑一声:“落儿弟弟,今日哥哥就带你看看这所谓的世家嘴脸!”言罢,身子一扭,白衣闪过,已是不见了玉清尘的踪影。
叶初落摇头而笑,今日,或许真的可以见识见识西门家的本事。只是,这其中的风险却是不可预知的……
挥手拍拍路虎,柔声道:“去街角等我。”言罢,一拍马臀,骏马驰走,而叶初落身子一纵也掠进了西门府,却不是落在院中,而是跃到了西门府内一棵老树之上。她做事向来严谨,没有看清院内情形之前,断不会贸然现身。
栖身老树枝繁叶茂处,恰好掩着自己的身形,这才打眼一望,一望之下,叶初落登时呆了。
整个西门府此刻已是灯火通明,厅堂之上,一脸肃杀的西门浩,正严正以待的望着院内一袭白衣若雪的玉清尘。他的身边,西门家六大长老肃容而立。
西门浩不是傻子,在十四堂唯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