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中安置好之后,因为惦记着二丫的情况和画上那个人的事情,我和韩楚又回到了冯老三的家中。
天色已晚,整个小镇上黑乎乎,只有少数几家点着煤油灯,在这片黑暗中,昏黄的的亮光并不能遣散黑暗,反倒让人的心情有些郁闷。夜晚的风微微有些凉,我倚着韩楚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
走了些时候,到了冯老三的家,屋内没有点灯,黑乎乎地。
“冯大爷,冯大爷,你在家么?”我在门口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姑娘,您还在呢?您等下,我这就点灯!”黑暗中传来了冯老三苍老的声音。
过了一会,屋内亮起了一团黄晕,我和韩楚走了进去。地上已经收拾干净了。
“冯大爷,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拿出韩楚刚才交给我的我银子递了出去。
“这怎么能呢,你白天已经给了玉石的价钱了,说了不收你工钱的,就算是收,白天的也已经足够多了!”冯老三是个老实人,坚持不愿收。
“大爷,白天那是您女儿吧,到底怎么回事呀?”见冯老三坚持,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钱袋搁在桌上,眼光有意无意地穿过冯老三探向里屋内。
“那是我闺女二丫,她娘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原本指望闺女能嫁个好人家,自己也算对的起九泉之下的孩子她娘了。谁知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呀!”冯老三说着说着,想起了伤心事,捶胸顿足,“要知道事情会这样,那天我怎么也不会让二丫一个人去送东西呀!”
“老人家,这个人是谁?”我拿出白天收起的画,指着人像问道。
“哎~!天意弄人,是这人救了二丫也是他害了二丫呀!那天二丫拿着我给王员外雕刻的玉佩送去王府,谁知道半路上竟遇到了歹人,幸亏遇见了这位齐公子,才不至于落难。可是这个傻丫头居然对恩公一见钟情,非君不嫁。恩公却是早有心上人,这次出门也正是寻人而来,这个傻丫头一下子想不通,居然就这么疯了!”冯老三说着,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那位姑娘,那位齐公子当时问我有没见过一个美丽的少女,带着孩子和雪狼,你们一行不正是?”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司徒瑞祈么?”我听着冯老三的话,是司徒瑞祈找我么?
“不是那个名字,恩公说自己是司齐,出门寻找自己走失的妻子和孩子!”冯老三看着二丫,想起往事,神色有些悲伤。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大概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恩公当时似乎十分焦急,救下二丫,送二丫回来之后,再我再三挽留之下才喝了口水,之后便又继续寻妻去了。是个深情的汉子,只可惜我们家二丫没那个福分。”冯老三一边说一边叹气,“姑娘,算我冯老三多嘴,要是那个姑娘真的是齐公子的妻子的话,你就劝劝她和孩子早些回去吧,齐公子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夫妻之间哪能有隔夜仇呢!”
“我们不是!”我听着冯老三的话,有些气愤,这个司徒瑞祈找人就找人怎么能胡说呢,谁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呀。他是好人,那我和宝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坏人啦!
“那算老头我多言了!”冯老三不再劝说。
“那二丫和齐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二丫这样那个齐公子知道么?”才十几天而已,司徒瑞祈能和二丫发生什么呢,怕只怕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可怜人吧。
“哎,齐公子是个光明磊落地汉子,哪会对我们家二丫做什么呢。齐公子刚开始走的两天还好,二丫每天不停地画着齐公子的画像,可是五天前不知道怎么的二丫就像现在这样了。可怜我卖光了家里的东西才买了几幅汤药,喝了药之后,二丫的精神会好点,认识我是她爹,可是那药太贵,二丫已经断药两天了,整个人又疯疯颠颠的。我想着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玉石拿出去卖了,可是这个地方又找不到实在的买主,差点就准备贱卖了。就在这个时候姑娘你们从天而降,今天中午张大神急忙来告诉我镇上来了几个富贵之人,我这才在酒楼中打扰了诸位。”冯老三细细诉说着。
“可怜天下痴情的女子呀!”我看着二丫,一种悲伤开始蔓延。
安慰了一番之后,偷偷留下银子,我和韩楚一起告辞了。
“冯老三说的司齐就是东越景王司徒瑞祈,是吗?”韩楚一边走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恩!”
“他是在找你们吗?”
“大概是吧!”
“那块玉佩是他的吗?”
“恩!呃?”还说了要帮司徒瑞祈保守这个秘密的,没想到还是说漏了口,幸亏只是韩楚。
“我们明天一早就赶路,早日回西楚吧!我想我们早日完婚!”黑暗中韩楚的声音有些颤抖。
“恩!”
晚上宝宝非要和我一起睡,以前都是小白陪他的。
“娘,小白会想我们么?”
“回的!”
“小白会偷偷回来看我们么?”
“这个,可能吧!”
“娘,以前我们想着娘,我和小白三个笑傲江湖,结果小白走了,来了师傅,还是三个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