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儿才完工,我让她们今日绣坊里得空便给送了家里来,想是就是那件东西到了。你一会儿便知道了。”
小桃见紫烟这样神秘兮兮的,倒勾起了几分好奇心来,随着聂紫烟的视线往门口瞧。只见两个在锦绣坊做事的丫头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着叠的方方正正的似是衣物的东西。那两个丫头进了屋子,便把手里托盘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紫烟便拉着小桃上前细看。小桃见那两件物事儿都是鲜艳的大红色,想来怕是聂家三口要送她的出嫁之礼?正想着,紫烟便伸手提起其中一件,随手一抖,那布料如瀑般展开,竟是一副在上好的大红缎上用金丝银线绣就的七彩斑斓的被面,那上面图案是一只展翅翱翔在天空中的彩凤,极是华丽耀眼。
小桃禁不住惊呼出声,“哎呀,好漂亮的被面儿...”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紫烟将手里绣品交与旁边的喜鹊和画眉拿着,伸手又展开另一托盘里的物什,原来那竟是一条长及脚面的华丽大方的凤尾长裙。这原是用红绸华缎裁剪成大小规则的布条,每条都绣以花鸟图案,另在两畔加以金线锁边,遂成一裙。长裙晃动之下,就好比孔雀开屏一般,金线银丝闪闪发光,美不胜收。
屋里众人除了聂紫烟外,都被这极美的两样物什给震住了,张大了嘴满面惊喜说不出话来。小桃几乎让这彩凤被面和凤尾裙晃花了眼,好半晌才道:“紫烟姐姐,这...这是要送我的么?”
紫烟让喜鹊和画眉将那被面儿和凤尾裙仍旧轻轻叠好,回头拉着小桃坐在旁边椅上笑道:“正是。这两件物什是单我送与你添妆的,我娘和我爹自有他们的打算,他们送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我只管送我自己的,你可喜欢?”
小桃连忙道:“姐姐,这东西是极好的,我虽平日里不大绣东西,但是我娘却是极懂这个的,所以我也略会看些。我单瞧着那被面儿上的针法,便有好几十种,那绣线也是极上等的,那金丝银线更不用说了,还有那凤尾裙也是极尽了华丽的绣工于一体,怕是绣出这两样东西来,没有两三个月是不成的。姐姐这样费心力的东西,留着自家出嫁时用好了,何必送与我,这样重的礼,小桃不敢受的。”
聂紫烟听了正色道:“小桃,你这话说的外道了。且不说咱们往日几年的情分和交情,就单只说你为了我和我娘的事儿,暗地里与我爹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出了多少主意,这些我爹背地里都与我说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若没有你在里面穿针引线搭桥铺路的,这们一家三口到现在断难凑在一处。你明年春天嫁人,多说也不过四五个月的光景,咱们姐妹们好了一场,素日来都是姐妹相称,难道做姐姐的送妹妹两件添妆的礼也不行么?除非是你嫌东西太薄,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按着你的心再配了几件来打发得你满意罢了。”
小桃一听,忙站起身来道:“姐姐别急,我听你的收下就是了。姐姐也犯不着再去配别的,只这两件添妆的物什,怕是有钱也难弄来呢。我瞧着这手工便知道是姐姐的锦绣坊里那最顶尖儿的几个绣娘的手笔,我喜欢都来不及呢。小桃谢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