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见了李媒婆临阵倒戈的模样,几乎三尸神都要暴跳起来,他没有胆子和南宫艳公开叫板,怕得罪了在南边势力庞大的南宫世家,却也不敢轻易招惹这酒楼的老板东家,因着他似乎记着这家酒楼的主人的背景似乎不容小觑。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见了李媒婆笑吟吟的接了银子,心里这股子火儿是再也按捺不住,他不想自己有意攀富结亲才不敢壮着胆气说话,却把错儿一股脑儿的推到李媒婆身上,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李媒婆的鼻子道:“你这媒婆太可恶,明明收了我家的银子要替我说和亲事,这如今竟然又收对家的,你安的什么心?”
那李媒婆受了田宇这一句吼骂,心里极是不痛快,偏着头哎哟一声,瞧着田宇冷笑道:“哟,我的田大公子,你自己没本事让人家南宫小姐瞧不上,倒埋怨起我来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我看你怎么这样不通情理。咱们明明说好双方见一面相看相看,谁又说人家南宫少爷就把妹子许给你了?这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如今人家南宫小姐没有瞧上你,这求亲的事儿自然就做罢了,你埋怨别人也是没用的。”
一番话把个田宇说的面红耳赤,半晌答不出话来。他瞧着对面南宫艳和萧十一的便也看出几分故事儿来了,怕是这位南宫小姐心里已经有人了,可是他看看南宫艳那艳丽出挑的外貌,想想她家里的风光,又觉得十分舍不得撒手,心中天人交战之下又厚着脸皮问道:“南宫小姐,你的意思如何?这媒婆的话不可信,我不会听她胡言乱语...”
南宫艳心里长叹一声,这是怎么了,这位田公子怎么是个如此不识趣的人?亏得他还是个读书人呢,莫不是读书读傻了,成了书呆子?看来这种人跟他说话不摆明了是不行的,于是,她放下手里筷子,正色瞧着田宇道:“田公子,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也已经准备向我大哥提亲,所以...”
“南宫小姐,你别说了,我...我明白了...”田宇打断南宫艳的话,用不着再让对方说下去了。
站起身来,田宇转身便走出了雅月间,他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是不可能了。因着他方才明明看到在南宫艳说话时,旁边那个英俊的酒楼东家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瞧着田宇走出房间,南宫艳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叹道:“哎,终于没事儿了。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我还扮什么丑啊,直接来了扔下话来就走多好。”
萧十一瞧着她笑道:“不知道你怎样想的?说实话,那田公子今日受了你的惊吓,也着实有些委屈。怕是你大哥若是知道你这样戏弄人家,非得教训你几句不可。”
听到萧十一这几句话,南宫艳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她大哥若是知晓今天她在迎客来上演的这一出好戏,会不会一气之下让人把自己带回南边儿去啊?想到这里,她瞧了瞧一旁正吃的欢实的李媒婆。
李媒婆虽说嘴里吃着美味佳肴,但眼神早瞧着南宫艳望她这边看来,赶忙笑着表态道:“南宫小姐放心,老婆子的嘴紧得很,回去跟你家大少爷回报,只说是小姐您没瞧上那位田公子也就是了,其它的多一句老婆子也不会乱说的,您尽管放心罢。”说到这里,李媒婆抓紧机会话锋一转,笑道:“南宫小姐,方才您说有了心上人,还要上门提亲,不知这是哪一家的公子?若是南宫小姐不嫌弃,可不可以让老婆子接了这趟生意,保准给您说成这门亲。”说完,那眼睛便往萧十一身上瞄了瞄。
话音刚落,就见青玉在旁边笑道:“李妈妈,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那位公子的家世也不是普通人家,这等婚姻大事自然有官媒出面促成,而且也不过这两日便要上门提亲了,妈妈若想找生意做,倒是也不难,我们南宫商号里有好多工人都是光棍儿一条呢,他们大都是京城这边的本地人,有好多也是该娶媳妇的年纪了,不如我让我家小姐跟商号里的管事的打声招呼,妈妈哪天有空来商号了解一下情况,也好给他们找个好媳妇儿啊。”
李媒婆一想这南宫大小姐的心上人怕就是眼前这位酒楼的东家公子,瞧这位非富则贵家世一定不一般,这样的人家提亲大都都爱找官媒,她怕是接不到这个生意了。可是青玉方才说的让她灰了一半儿的心又燃起来了,她当初为了打听南宫艳的长相,还曾到南宫家的商号里去过。那南宫家的商号起码有百八十号工人,就算除去已成亲的,还剩下差不多一半儿都是未成亲的小伙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活资源,她手头儿还正好有几家普通人家的姑娘要找婆家,正好可以让他们相看相看。
这一下子,李媒婆乐得嘴也合不拢了,今日又得了银子又得了生意,喜得连连向南宫艳道谢,于是饭也顾不上吃了,急着回家去那几家女儿找婆家的人家走动走动,准备明日晌午便去南宫商号里走一遭。
小桃从帐房走出来往雅月间里去,在走廊里正巧看到李媒婆乐呵呵的下了楼梯,脚下象踩了风火轮儿似的快步一溜烟儿的去了。走进房间,瞧见萧十一和南宫艳两个正边吃着边说话,便笑着问道:“那媒婆想是得着什么好彩头了?象有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