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笑着抱了雪球的头抚着它的头颈,笑道:“你瞧,雪球象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它如今倒象是条小狗似的,哪里象匹名种良驹,这样缠人,不过也实在招人喜欢。我如今瞧它象自己的朋友一般,片刻离不得它,想着秋猎后又要把它送回你家马厩里,便有些舍不得。”
风翊宣笑道:“它在我府里和在你家里是一样的,你只每日到我府里来瞧它就是了。要不我方才怎么说让你提早嫁我呢,就是为着你和雪球天天在一起不是?”
“你拿雪球打马虎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桃打趣道:“你干脆说每日里都很想我,想跟我时时在一起,白天晚上都能见到我,干脆些不好么?”
几句话说的风翊宣不由得大笑,将小桃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直到小桃大声叫头晕才将她放下来,“果然我的王妃是天上人间独一份儿的,连说话也与人不一样,稀奇稀奇。”
这两人正在嘻闹之时,那行宫里皇帝风擎日却召来了四皇子风湛然密谈,风湛然一踏入皇帐之内,迎面却见到父亲脸色似有不满的神色,还未等他行礼,风擎日便冷冷的道:“朕真是生得好儿子,一个比一个贤良,朕还没有说要把太子怎么样罢,你那求情的密折倒先递上来了?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太子暗中瞒着朕败了多少家当,你掌管着户部对这些情况不会不了解罢,竟还出头为他求情,你这贤良人儿做得太过了罢?”
风湛然心里一震,面上却是神情未变,只是沉声说道:“回父皇的话,父皇说儿臣故意假作贤良人,儿臣不敢替自己辩白,只是儿臣上那道密折只是请父皇看在父子情分上,不要给二哥太过严苛的责罚。儿臣自奉父皇之命掌管户部以来,自然是清楚以前二哥插手户部事务有些帐务不明,儿臣也曾问过二哥,只是他矢口否认又无凭无据,其它经手的人又摄于二哥的太子身份不敢乱说话,只说是奉太子的命令行事,儿臣也是没有办法。可是自儿臣接管了户部以来,二哥便不曾再来户部调款,也算是知错能改。还望父皇不要深究了,二哥再不好毕竟还是父皇的血脉,他如今...已经那样了,父皇何不就留给他最后一丝体面,何苦把个烂帐掀个老底儿朝天呢?”
风擎日听得四子这一番话,又见他说完了话只在地上跪着不语,心里也不由得一软,满头怒火便泄了几分。其实关于风显璃以前在户部调款一事他早就知道,一直隐忍着不发,直到方才风湛然竟把一道替风显璃求情的密折递了上来,这才让他又勾起对风显璃的不满,偏又这个人没跟来秋猎,他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只好叫来风湛然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风擎日瞧了瞧风湛然脸上没有一丝惶恐的神色,想起留守在京城内的太子风显璃,不由的生出几分无力之感。风显璃他老早就有废了他的心思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好时机,本来他心里最看好的便是老七风翊宣,只是那小子的性情却是和自己的皇弟福王极相似的,根本对这皇位不感兴趣。细数众皇子之中,除了老七之外,便只有老四风湛然能力和才干与他相当,在朝中百官心中的威信也算不错。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平缓了语气淡淡的道:“你起来罢,朕再给你一段时间,将户部里以前太子弄得亏空给我盘算清楚了,暗地里跟他追缴,难不成要让他以为国库里的银子是他自个儿家里的么?至于求情,朕心里自有打算。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