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样的丑事做了不是一两回了,当初刚立太子时便听说打杀了一个宫女,也不知为的什么,只说是那宫女打碎了他极喜爱的一个花瓶便把人活活杖刑弄死了,当时父皇便很不高兴,只因着当时没人敢乱说话,那宫女的家人收了银子也没有再追究,才把这事儿过去了。只是咱们却是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当咱们就都是傻子不知道呢。如今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父皇越发瞧他不顺眼了,他在这节骨眼儿上竟然又旧事重演,做出这种没脸面的事情,我瞧他这太子的头衔真的是不想要了。”
风秀林一时无语,停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是我说他,他那品性实在不够做一国之君的,别说没半点象父皇,就连七哥和四哥的一半儿都不如。依我说,当年七哥若是想...”
风翊宣连忙摆摆手打断风秀林的话头,沉声道:“罢了。别说了。当年我不稀罕这位子,如今更加不稀罕。你以为那把椅子是那样好坐的?在那上面坐着便象是坐在一个火炉上似的,那风光荣耀也不过是外人看着稀罕,背地里的苦处怕是也不为人知罢。横竖我天性象极了福皇叔,象他那样做个逍遥王爷已经是心满意足,如今又得了小桃,我可不愿意沾惹那些个麻烦事儿。”
风秀林沉默半晌,道:“七哥的心思我明白。可是如今朝廷上上下下背地里对二哥的闲话不少,说实话我也是个爱玩的,就连我没事时寻思一下也是胆寒,若是韶然国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怕是给他毁了...如今瞧四哥的罢,横竖我是站在你们两个一边的。”
风翊宣道:“四哥心里自然有数,不用得咱们操心,到时候真到了需要咱们加把劲儿的时候,我自然不会不理的。”说到这里,他便又冷哼道:“这个太子二哥也太过不成材了,他那宫里面的美女姬妾还少不成?巴巴的打上了宫女的主意,那些丫头们都是到了二十五岁便要放出宫去自嫁人去的,他也下得手去。莫不成真觉得天下女子都得顺着他不成?”
风秀林面上露出蔑视的神色道:“可不是?听说这几日太子称病连宫门儿也不出了,听说是他那几房美女姬妾为这事儿闹起来,正撕掳不清呢。一个堂堂太子,强占宫女逼得人家跳井自尽,就他那德性怕是父皇看得清清的,这回怕是他要大难临头了呢。”
两兄弟自顾在这里说着,却不知此时的皇宫内也正热闹着呢。
“太子殿下到。”太监尖利的嗓音突然在御书房内响起。
韶然国的皇帝风擎日从厚厚一摞奏折中慢慢抬起头来,往书房门口看去,面沉似水,不带一点笑容。太子风显璃有些战战兢兢的挪进屋来,迅速飞快的瞟了一眼在书案前的父皇,心里就是一阵打鼓,看来他还真的是不得父皇的待见呢。
风擎日心里憋着一股暗气,瞧见底下风显璃穿的那一身明黄色常服就觉得不顺眼,眼瞧着风显璃行过礼仪之后,风擎日便皱着眉头冷冷的道:“昨日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我便觉得奇怪,你正值壮年,整日里参汤喝着补药吃着,难道竟比朕还忙?竟累得病倒了?”
风显璃一听这话来势便知道不好,这分明是话里有刺儿,他想了想才答道:“父皇容禀,儿臣前几日确实身体不适略歇了几天,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