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儿上也遮上了一层黑绸,只露出一双闪动着亮光的黑色凤眸在外面,转身便要往外走。却被才反过神儿来的青玉一把扯住。
“青玉,你做什么?”南宫艳停了脚步,盯着青玉说道:“莫不是你要阻止我去救那姑娘不成?”
青玉有些为难的道:“小姐莫不是忘了,方才大少爷是怎样说的?若是我让你出去了闹出事情来,大少爷会揭了我的皮的,而且小姐也会被大少爷派人硬送回家去,三年之内小姐是别想再外出了。”
南宫艳想了想,还是甩开了青玉的手,伸手在旁边桌上拿起了那条火红色的长鞭,正色道:“青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今日上午咱们在街市上也不是没有看见,那个冒坏水是怎样欺压那个卖唱的父女二人的。不过是那个父亲欠了他二两银子,他就非要秀秀姑娘抵债不可,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么?我是看不下去的,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原来,今日上午南宫艳带着青玉在街市上逛街时,正遇见马怀水和他的三个狐朋狗友正在街市上强抢一个民女而去,而一个头发已经见白的老汉却急晕在地。南宫艳听围观的众人说了才知道,原来那被抢的小姑娘名叫秀秀,才只有十四岁,因着她娘卧病在床无钱医治,她爹王老汉便带着秀秀在街市上卖唱挣钱,结果也不知怎的竟被这马怀水看着了。他瞧着那秀秀虽然年纪幼小,但模样却是个美人胚子,若是过得几年长大些,再穿些好衣裳打扮起来,竟不比他家里那几房小妾差到哪去。
这马怀水便肚里冒了坏水儿,故意借给王老汉二两银子还说慢慢还便可。结果第二日他便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来硬抢秀秀,说是王老汉言明了拿闺女来抵债,王老汉哪里争得过这个恶霸,被马怀水带了家丁硬是将秀秀姑娘抢进了府里。南宫艳当时便拿出十两银子来要替王老汉还帐,让马怀水放了秀秀姑娘出来,可是那个马怀水意不在银子而是在人,哪里肯交出人来?南宫艳当时便想一顿鞭子抽死这个倒霉的男人,但是那马怀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王老汉按了手印的借据,上面写着愿意拿闺女来抵帐,南宫艳知道他八成是欺负人家老汉不识得字,骗人家来按了这卖女儿的契约,这明的来不了,南宫艳便当决心来暗的,非要把王秀秀给救出来不可。
当即南宫艳便先和青玉两人将王老汉送到医馆去看了大夫,又听说王老汉家里还有一个卧床多日无银子看病的老妇人,便当既付了银子给大夫,让他亲自到王老汉家里去看病,再开了药派伙计送来。那大夫见了五两银子的诊资和药费,哪里还是先前那副见了王老汉的推托模样,早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王老汉回家去诊病人去了。南宫艳告诉王老汉自己明日前定将秀秀姑娘给救出来,王老汉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去了。
南宫艳这才在傍晚打听到了马怀水在迎客来里吃饭,一路才挥着鞭子追了来,想逼着他交出王老汉签的那张契约来。可是却被不明真相的萧十一和围观的众人误会了。南宫艳本来想解释,但是想到秀秀一个年轻女孩儿家,若是让人知道她让马怀水掳了去家里,怕是就算是救出她来,清白的也变成不清白了,所以就忍着没有说。那马怀水自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用手段仗势欺,强抢了一个民女,所以才导致众人认为是南宫艳性情骄纵才来生事。
这事青玉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虽然奉了大少爷的命令盯着小姐不让她惹事生非,可是在私心里来讲,青玉也是极恨那个冒坏水儿的马怀水的。恨不得让小姐一顿鞭子抽死他才解恨。这时她瞧着小姐看向自己的恳求的眼神,知道自家小姐是怕前脚去了,后脚自己会向大少爷汇报。
青玉想了想,还是松了拉住南宫艳衣衫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小姐,就算是要去,也要带上青玉啊,虽然奴婢也是三脚猫的把式,好歹也能帮小姐望个风什么的。而且现在天还早些,再等天再黑些的我们再去。那马怀水今日挨了小姐的打,怕是回家擦药治伤还来不及,应该不会今晚就对秀秀姑娘下手,小姐放心。”
南宫艳这才伸手拧了青玉严肃的小脸一下,主仆两人相对着笑了。
夜慢慢的黑下来,街上已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哗。南宫艳和青玉两个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摸到了马府的大门外。南宫艳和青玉两人用飞抓攀到了马府的后院墙上,成功的跃进了马府后院里。这个时候马府已经吃完了晚饭,因着马怀水今日让南宫艳打得不轻,所以一回来便请了大夫来看了鞭伤,让小妾给他擦了药,这会子正歇在屋里趴着大骂点儿背遇到了母老虎。
南宫艳让青玉在院子里后角门处望风,等会救了秀秀姑娘便从这里走。她自己偷偷摸进马府,藏身在屋檐下,猜想着马怀水能把王秀秀藏在哪一间房里。她捡着亮着灯的房间细细在门口戳破窗纸看了,没有一间房间里有王秀秀的身影,不由得焦燥起来
终于,南宫艳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外面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听见了屋内有一男一女的说话的声音,那男声正是今日被她鞭打了的冒坏水的臭贼的声音,而那女子听语气似乎是这冒坏水的一个小妾,她听见冒坏水在费尽唇舌的颠倒是非,忙着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