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正说着话。却听得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风翊宣是会武功的人,耳力自然好于常人,他听着那些脚步声似乎移动到二层走廊里的栏杆那里便不动了。风湛然同样也听到了响动,这时外间走廊处便响起了人们的惊呼声。
风翊宣便叫那门外伺候的伙计进来,问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那伙计是早就训练有素的,听了风翊宣问,便笑着答道:“回爷的话,这外面楼下大厅里似乎是有个姑娘来找什么人,闹起来了。这外面的客人都跑了过去瞧热闹了,爷若是嫌吵,小的这就把门窗给您关上。两位爷请继续吃喝,我们东家原先说过,就是外面天塌下来了,也不许我们伙计们去凑热闹,只让我们伺候着客人就是了。”
风湛然听了点头笑道:“这小桃还真是特别,怕不是这里养了打手看场的?若是真的遇上了闹事儿的客人,难不成就眼瞅着他打砸不成?”
那伙计依旧是笑嘻嘻的答道:“这位爷许是不清楚,我们乐东家招我们时说清楚了,只做好自己的本职活计,其它的一概不用我们管,自有掌柜的和二东家他们去处理。”
风翊宣站起身来。对风湛然笑道:“四哥,这下面热闹得很,咱们在这里坐着也太闷了些,不如也去瞧瞧怎么回事儿?你说可好啊?”
因着这迎客来是小桃的买卖,如今听说下面有人闹场,也不知是冲着迎客来还是冲着某位食客来的?风翊宣心里替自家未婚妻打算,便想去瞧瞧大堂里究竟是怎么个事情。风湛然自然是明白的,便也站起身来,随着风翊宣一起往包厢外面走去。
两人站在二层的楼梯口处向楼下大堂里望去,只见那下面早起了一阵骚动。几个男人哀嚎着喊叫着,三步一摔五步一跌的抱着脑袋在大厅的餐桌中间左右窜动,那几个男人年纪都不过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的衣裳质料虽然不错,但此时已经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几个男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眼睛全都盯着后面看,活像是被什么凶神恶煞追得无路可逃似的。众人的眼光顺着往他们身后看去,只见大堂正中央的举行活动用的高台上此时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那姑娘乌发云鬓,明眸大眼,艳丽出色的面容上略显英气,有一种倨傲的感觉。她穿着一身艳红色的猎装,站在那里就如同燃烧的一团火焰一般,风姿卓越,让人不可忽视。
风翊宣觉得那女子的面孔有些脸熟,却想不到在哪里曾经见过,但是他眼光在瞧到那红衣女子手里握着的火红色的鞭子后。眸光变得有些深沉。许是因着小桃前些日子就是受了鞭伤所致,如今风翊宣一瞧见鞭子便有一种厌烦的感觉。
只见那红衣少女在高台上注视着那几个形迹狼狈的男人,美艳的小脸上出现一种冷冷的神情,响亮的声音扬起,让迎客来楼下楼上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几个马家的奴才,一共四个,今儿全得给我留下,一个也不准走!”
那几个衣衫被抽破的男人闻言不禁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此时别说他们想走了,就连爬都爬不动了,只能缩在原处身子打着摆子,只差没有尿裤子了。这时,大厅内终于有人认出了这个美丽的红衣女子,开始议论纷纷。
“哟,那个不是海上霸主南宫家的二姑娘么?”一个曾到过南边经商的客人小声跟同桌的人说道。
又一人道:“哎?你认得她?”
“怎么不认得?那南宫家在南边势力大得很,江湖上也有南宫堡这一号,偏南宫家的海运是首屈一指的,我曾经找他们代运过货物,去过他们的商号,当然认得。”那客商小声的道:“这南宫家的二姑娘听说极刁蛮厉害的,有一次把给她介绍亲事的媒婆都给骂出去了,哎?她不是应该呆在南边儿么,怎么到了咱们京城里来了?”
京城里凡是做大买卖的商家没有不知道南宫家的,这南宫家在北边有船运业务,控管着海上的运输,掌握着商业命脉,兼而南宫家现任当家的一惯秉行着行善积德,也颇受南边百姓的景仰,可算是富贵有名的世家了。南宫家本出身武林,后来几代下来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商业体系,创出庞大的商业版图,在南方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自然有些势力。但是南宫家在北边的船运业务都是由大公子南宫离来掌管,这是商家们都知道的。现下众人在这里,他们见到传说中美艳且剽悍的南宫家二姑娘,不由得又惊又奇。
此时,在高台上的二姑娘南宫艳眼光往下面瞧了瞧那四个兀自抖衣而颤的男人,全然不顾整个迎客来所有客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冷哼一声道:“我劝你们别让我费事儿,好好的让我一根绳子绑了跟着我走,我不爱在这里闹腾,这酒楼是我一位相识的朋友开的,我不愿意在这里扰她的生意。”
那几个男人一听说南宫艳要把他们绑走,便相互看了一眼,便往大门处飞跑,都恨不得爹娘多生出两条腿给他们,好逃过这要人命的一顿鞭子。可是他们的脚再快也不如南宫艳的鞭子快,只见一道红影在高台上一跃而下。同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清脆的鞭子响,直打到迎客来大门处,鞭子象是化作了一道红影,卷住了跑到门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