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翊宣和风湛然两个人瞧着风显璃说这话时。脑门儿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看来是真的那么回事,而且怕是把这位太子二哥气得不轻哪。风翊宣知道这太子二哥宴无好宴,因此也不想跟他把话题扯进兄弟间的明争暗斗里面,便笑着扭头叫进来在门口候着的伙计来点菜。又对风显璃笑道:“二哥,你今日叫咱们兄弟来是来吃酒的,何必说那些不痛快的事儿?咱们还是点些酒菜慢慢聊些风花雪月,岂不比谈那些肮脏事儿要强些?”
风显璃也不过是想借方才说的事情开个头儿,见风翊宣如此说也就点了点头,问那伙计最近酒楼里可有什么新款菜品,那伙计方才被萧十一告知了这几位是皇宫里出来的主子,自然得伺候得周周到到的,便赔着笑脸介绍了几样新菜,风显璃也不耐烦听他慢慢介绍,一挥手道:“行了,你只管把你们这里最近的新菜,还有那招牌菜上一桌子来,再有那上等好酒拿一坛来。”
那伙计应承着下去了。风湛然笑道:“二哥今日怎么好雅兴,居然想起到这迎客来吃饭?莫不成咱们未来的七弟妹开的酒楼就是与众不同,竟然能吸引的二哥到这里,可见不一般了。”
风显璃如今对这个四弟心里存着猜忌和防范。但是大面儿上他还得摆出当哥哥的样子来,尽量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听了他这话便笑道:“一来这迎客来的确是成了咱们京城里前三名的酒楼了,这饭菜的味道自然是别处比不了的,二来嘛,就象老四你说的,这乐姑娘如今是咱们未来的七弟妹,横竖咱们吃馆子得给银子的,这银子不如就让弟妹去赚,也好过便宜了别人不是?”
风翊宣接口笑道:“她的银子赚得不少了,前几日我们说笑,我只说她是个财迷,她倒给我说了一番发财门道的大道理,逗得我是哭笑不得。”
风显璃道:“如今谁还不知道你这未来的老婆是个赚银子的好手儿,她说的门道必是能让人赚得盆满钵丰的,老七,你二哥我和你四哥也想听听,多弄几个银子花花,你就讲讲罢。”
风翊宣未说先笑了,“她那是和我赌气时说的歪理,讲讲倒不妨,怕是要笑死二哥和四哥了,好在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怕你们笑话。小桃说的,这发财不一定要靠拼死挣活的赚,门道有的是,她说最大的法门就在于‘省’字...”
风显璃就坐在风翊宣身边。笑得眯缝着眼,调侃道:“怪不得七弟妹这酒楼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家家都如此红火,情怀这其中还有窍门,说说看。明个我也学着弄些银子花。究竟是怎么个‘省’法?”
“她说呀...”风翊宣满脸笑容,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人要发财,先要将自身的外贼和内贼先除了才行,而且要先治外贼后治内贼方可。”
“何为外贼内贼啊?”风显璃还真有点好奇了,他还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儿的。
风翊宣缓缓道来:“那丫头说这外贼有五,分别为眼耳鼻舌身。先说眼睛,这眼睛太爱美,爱看美女爱看鲜花的,这就要金屋藏娇,屋子里还要布置得象仙境似的,这可不就把银子糟蹋了?难道娶个无盐丑女回来,就不能传宗接代不成?再说耳朵,它太听玩艺儿听曲子,这就得花钱买唱戏的戏子,其实若是烦了闷了,上山听听放牛娃吼那么两嗓子也是一样的;再来说鼻子。天生的喜欢香味儿,为了这个买香笼宝鼎,花银子不花?其实人啊,都是没逼到那个份上,若是躺在猪圈里三天,也就没这个原先那个闻香的想头儿了;还有这舌头,偏生的喜欢好味道,她说听说有的地方遇上灾年啃树皮吃草根的也有呢,那还真是一文钱不用花。至于这身子,就更是费银子的料儿了,夏天要丝绸,冬天要棉袍,其实穿得再好,不过便宜了别人,叫别人看去罢了,其实象那蛮荒野人似的,弄点子树叶围着,编个草环戴着,看看能不能省下大笔银子...”
还不等风翊宣说完,风湛然和风显璃两个便乐得不行了,风显璃一拍大腿笑道:“这分明是乐姑娘在那里胡说一番,难为你记得倒全,若是真象她说的那样,怕是这满街里都走得是叫花子了?”
“她说还有内贼呢,”风翊宣忍着笑说道:“那丫头说仁义礼智信,这五贼不除,同样的发财势比登天。仁是首恶,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了不得,帮亲戚助朋友解穷困。多少银子才够使?义,万不可沾边,见义忘利,银子从哪里来?至于这个礼嘛,礼尚往来,别人送你便还,几时发财?比得上来而不往么?还有那个智也要不得,你聪明求你办事情的便多,只顾办事情必定是耽误了挣银子。信这个东西最可恶,一诺千金,得,一千两银子没了。所以呀,五个内贼也是非除不可的,这才方能摸到赚银子的门道...”
话刚说完,风显璃和风湛然两个险些身子都笑软了。风湛然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道:“这小桃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这正话反说倒也逗人发笑,且不说别人,她自己便是个极爱助人的,想是你不知哪里招惹了她,她编出这么一篇话儿来气你。”
风显璃也笑道:“正是,这不要脸面,不要名誉。不顾廉耻,不怕笑骂,要做到几样的怕是天下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