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色已经大亮了。她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迎客来的酒席宴上么?什么时候竟躺在自己屋子里床上了?小桃瞧瞧自己身上穿着睡觉时的白色亵衣,身上盖着秋被,头发也被散开了,头饰一概卸了下去。想是丫头们给伺候的罢,只是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看来自己又在风翊宣面前第二次喝大了。
小桃侧着翻了个身,只见透过薄薄的淡粉色床帐,小珍和豆儿对坐着在外间儿的桌旁绣着女红,而喜鹊则和画眉则不见人影,小桃正想着那两个丫头跑哪里去了,就听见门响声,喜鹊的声音问道:“小珍,姑娘还没醒么?”
就听小珍笑答道:“没呢,喜鹊姐姐。姑娘睡得可香呢,我瞧着得睡到午后才能醒转呢。”
画眉的声音笑道:“这也难怪,姑娘昨日是被万岁爷金口赐婚的好日子,喝多两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也亏了咱们姑爷精醒,偷偷从后角门把姑娘送回来,若是走前门让老爷夫人少爷们知道了,怕不是又是一顿教训。”
“画眉姐姐改口倒快,这么快就从七王爷变成姑爷啦?”豆儿笑道:“小心姑娘害臊说你。”
画眉笑道:“姑娘这时候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呢,哪里舍得说我?再说了,我叫七王爷姑爷也没有错啊,他如今是咱们姑娘正大光明的未婚夫婿了,依着咱们这面儿论起来,不叫姑爷叫什么?”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喜鹊姐姐,你也要准备准备了,咱们姑娘若是明年嫁给了姑爷之后,怕接着便要让你嫁与那个陆侍卫了,你可准备好嫁妆了么?”
小桃一听,忍不住在床上笑了起来,几个丫头听见床上有动静忙过来瞧,喜鹊一见小桃醒了,忙上前打开床帐,笑着说道:“姑娘醒了,想来都是画眉这丫头贱嘴贫舌,大说大笑的。倒把姑娘吵醒了罢?”
小桃笑道:“那倒不是,我早醒了,只是这会子还有点头疼,方才听说画眉问你可准备好嫁妆没有,我劝你也不必准备了,到时候小姐我给你办置一副体体面面的嫁妆带过去就是了,嗯?”
喜鹊一听小桃跟着画眉打趣她,脸一红道:“姑娘学坏了,尽拿我开心,我去给姑娘端粥来。”说着,转身出去厨房拿稀饭去了。
画眉指着喜鹊的背影笑道:“姑娘瞧,喜鹊姐姐害臊了。”
小桃伸手戳了画眉额头一下,笑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尽着拿喜鹊开心打牙,你别得意,等你将来要嫁人的时候,小心喜鹊报仇才是真的。”说的画眉脸上也不好意思起来。
小桃因着昨天喝酒太多,只吃了几口菜,饭倒是一点没进肚,此时觉得宿醉头疼不说,居然肚子里也叫得一声比一声大,饿得有些狠了。小桃便瞅着画眉笑道:“你们想饿死小姐我啊?我肚子都打鼓了。”
画眉摊着两只手无辜的苦笑道:“姑娘还说呢,昨晚儿上七王爷把您抱回来,您还半迷糊半清醒的,奴婢可是叫了您半天,问您要不要吃点子稀饭垫垫,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吃,这回子倒埋怨起我们来啦。不过,今早我们便叫厨房做了新鲜的鸡丝粥,姑娘等会喝两碗就是了。”
是吗?小桃心内好笑,自己昨晚酒醉的事全都模糊的犹如雾里看花一般,只记得自己似乎和顾文琪两个不停手的干杯说话,喝得却是痛快极了,也不知道那位直肠子的顾文琪姑娘是不是也喝醉了?虽然肚子很饿,但小桃觉得太阳穴处隐隐作痛,只好让小珍过来给按摩着,才略觉得舒服些。
这时敲门声响起,豆儿去开门后却惊喜道:“哎呀,王..王爷。王爷您快请进,姑娘这会儿已起来了。”
小桃一惊,怎么?风翊宣来看她了?她赶忙看看身上,幸亏方才坐起来把外衣穿上了,否则这会子穿着亵衣见他,岂不害臊?可是她这会头发全披散着并没有梳理,还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想躲这屋子里又哪里有躲的地方,想想今后若是两人成亲后,他早晚会看到自己未梳妆的一面,就当是提前演练罢。想到此处,小桃便直起身斜倚在床头坐了,瞧着风翊宣穿着一身崭新的月白袍子含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一碗鸡粥的喜鹊,喜鹊手里托盘上鸡粥腾腾的冒着热气,香气盈满了整间屋子。
风翊宣也不见外,直接走到她床边,画眉赶忙搬来个椅子让他坐了,风翊宣毫不扭捏的笑着:“我的酒仙王妃,觉得好些了么?你昨晚和文琪两个可真是喝了不少,两坛子酒都让你们鼓捣尽了,我让府里人做了醒酒汤,给你带了来,你还是喝些罢?”
“是啊,姑娘,奴婢方才才端粥回来,就瞧见王爷他来瞧您,那壶醒酒汤就在外间儿里,您还是先喝些再喝粥好了”。喜鹊见状忙在旁边帮腔。
“等会再说罢,”小桃看着风翊宣,见他依旧那样精神奕奕的,“你怎么来啦?还来得这么早?”
风翊宣笑道:“我来瞧瞧我昨晚儿喝醉了的王妃,你不是一向说你千杯不醉的么?想是昨儿个父皇把你指给了我,你高兴得过头了是不是?我理解的,不用解释了。”
小桃被他说得笑了,伸手在他腿上锤了一下,笑道:“人家醉了你还取笑我,还不都是你,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