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位顾文琪姑娘当真是个小孩子性情的人啊?看她这样子,想必对风翊宣那点子好感多也有限,八成是在这位顾姑娘眼里阿宣就象个得不到的好玩具似的,她并不是多喜欢,只是觉得大家都说好,她便想要,要不来也就算了。想到这里,小桃对这位顾文琪的反感倒一下子消去不少,看来她是高估了这位顾姑娘的破坏力,枉费她还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堆让别人认定她是妒妇的话,却原来这位顾姑娘只是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失望了来这里哭闹一场撒撒气就完了啊?小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突然想起那个也说是喜欢风翊宣的吴家千金吴曼霜,若是她也是这样简简单单认了命也就好了,只是依她那种性情,想来不是太容易罢?
顾文琪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瞧了瞧小桃道:“喂,乐小桃,我都承认我输了,以后就不再提做七哥的妾的事了,我大老远的来了你这个未来平遥王妃不要太小气,请我喝杯酒总行罢?”
小桃见顾文琪释出善意,便笑道:“没想到顾姑娘原来是这样一个性情中人,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你又是四皇子的表妹,咱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了,过来坐罢,我敬你两杯。”
顾文琪见小桃满脸笑容,也不似方才那样横眉冷对的样子了,心里一松,觉得小桃也不是那样不好说话的刁蛮女子,便爽快的道:“两杯哪里够?你打碎了我做七哥小妾的美梦,让我得重新选别的男人当相公,这岂不是又一件**烦事?两杯不够,你得陪我喝到高兴为止。”
“没问题,只要顾姑娘想喝,我就奉陪,”小桃笑着说道。这顾文琪还真不愧是武将之后,性情中还真有那么点豪爽敞亮的味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大咧咧的顾姑娘了,“顾姑娘不知道,我这里还有些好酒,咱们就是一醉方休又能怎样呢?”
顾文琪一听喝酒,便高兴了,扯着小桃的衣袖更坐到云平郡主那桌去了,大声道:“我三年没来京城了,早就想跟四哥和七哥还有这边的人喝酒,乐小桃你没有到过南边儿,你不知道。那南边儿的男人喝起酒来实在娘们儿气十足,一杯酒倒要抿了四五次才能下肚,我瞧着就倒足了胃口,平日我只说不会喝酒,其实交是瞧不上他们那一副慢吞吞喝酒的模样儿,还是咱们北边的人豪爽,就连咱们女子喝起酒来也胜过那边儿的人。”
风湛然和风翊宣好笑的看着刚才还在唇枪舌剑的两个女子,一会儿功夫便坐在一起喝起酒聊起天来了,不由得兄弟两个相视一眼,哭笑不得。风翊宣叹口气道:“哎,四哥,这文琪还是这副直愣愣的脾气,怎么三年了,这脾气一点儿竟都没变呢?象个男孩子似的。”
风湛然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我瞧着不仅没变,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了,你瞧她方才好象要来闹场子似的,谁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倒跟小桃把酒言欢了,我真是没有办法。”两人走回座位上坐下继续喝酒,风湛然接着道:“七弟,你不知道,这丫头本来性情就野了些,她养父母却是书香门弟的文人之风,自然瞧不上她那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她小时还好,这些年人渐渐大了再加上她养父母有亲生女儿,对文琪的照顾便不甚周全了。我想着放着她在南边也是过得不如意,不如趁她这次回来京城了,干脆就把她留下,住在我府里就是了,横竖府里房间多的是,她又是我表妹,别人不敢怠慢她,咱们再用些心,给她找门好亲事,我也算对得起我母妃和死去的舅舅了。”
风翊宣点头道:“你说的是。她如今也差不多十七岁了罢,比小桃还大一岁呢,也该是说门好人家了,朝中大臣子弟中有那样人品好的,你不妨留意着些,文琪这情怀是极好相处的,没有心计什么都是直来直往的,我瞧着现下她和小桃相谈的正高兴,说不定这场酒宴一过,这两人倒成了好朋友呢。”
风湛然忍不住笑了,道:“这丫头自小这副风风火火的脾气是改不掉了,方才我瞧着她来了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就怕她胡言乱语的让小桃给轰出去,没想到她象个小孩子似的闹了一阵哭了两声倒好了,这种女人我可真是从未见过,偏巧她又是我表妹,若是换了二家别人,我早给她撵出去了。”
不说他们兄弟两人在这里商议给顾文琪物色好男人,那边太子风显璃的脸早阴上来了,他方才本见着顾文琪来闹场是心下暗喜,结果没想到那个不成事的女人竟然象演闹剧似的乐呵起来了,还在那边跟乐小桃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起酒为,完全败了他想看热闹的兴致。而且他又瞧着杜相的女儿杜千千也来了,就更加的郁闷。因为在他眼里,杜千千的姿容只属中等,若不是父皇和太后内定了她是自己的太子正妃,他才懒得娶这样一个无趣的女人。听说这个杜千千身体不好,三日两头的生病在家静养,怕不是个长寿的,而且父皇和太后说她性情温和,举止文静端庄,在他眼里看来却是死板板的无甚意趣。比起乐小桃那样时而恬静,时而活泼,时而大方,时而艳丽的模样,真是大有差别。
这如今的风显璃是越是得不到的,瞧着便是越好。他此时已知小桃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平遥王妃,他的七弟妹了,自己想将来所图别法是根本无望了,在失望之余便更觉得小桃是朵采不到手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