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你瞧不起我么?”吴曼霜瞧着风翊宣,心里又难过又悲愤,这个男人是自己第一个看上眼的,自己的才学自认并不在那个乐小桃之下,怎么他就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愿意,自己难道当真连个平民百姓家的丫头都不如?“还是,王爷对其它人信心太大?”
“那倒不是,”风翊宣冷冷的道,女人间的这种争强好胜他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希望吴曼霜因着自己的小算盘,把小桃硬是牵涉其中,若是影响了父皇对小桃的看法,可真划不来了,“不过是本王觉得这种比试毫无意义罢了...”
“七王爷误会了,曼霜方才说了这不是比试,不过是以文会友罢了。”就凭风翊宣这样瞧不起自己。她也要在明日一雪前耻,报当日在夏宴时的仇。
风擎日见二人之间火药味儿甚重,不由得出来打圆场道:“宣儿不必说了,横竖吴姑娘也没有让你去比试,你怕个什么?咱们明日去瞧热闹就是了。朕不妨告诉你们,朕也想了明日的一个题目,若是明**们中有人能正中答案,朕有厚赏。行了,你们两个都退下罢。”
“是。儿臣(曼霜)告退。”风翊宣和吴曼霜两人都绷着脸退出了御书房。
“七王爷请留步,”吴曼霜出了书房便在御花园里叫住了冷着脸要走开的风翊宣,“曼霜有几句话想要跟王爷说。”
风翊宣本不想理她。但是想到吴相的面子,又想知道她能跟自己说出什么来,便停了脚站住,道:“吴姑娘,有话请讲。”
吴曼霜沉吟了半晌,低声说道:“七王爷,对曼霜可是有所误会?是不是认为曼霜故意与乐姑娘为难?”
“哦?难道不是么?”既然她说的这样开门见山,他也不必要藏着掖着,“本王不过想奉劝吴姑娘一句,这世上强扭的瓜儿不甜,吴姑娘这样聪慧必能明白本王的意思,斗气好胜不应该出现在女子的身上。本王言尽于此,吴姑娘慢走,本王不奉陪了。”
说着,迈步便走开了。吴曼霜望着风翊宣远去的背影,又羞又恼,忍不住暗暗握紧了藏在大衣袖下的拳头,那长指甲都深深陷入了掌心里。
她怎么想也不明白,那个乐家丫头有什么好,竟然能迷得七王爷这样神魂颠倒的,对自己这个朝中一品大员的千金正眼都不瞧,她自认样样高过那个平民丫头,可是命运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总有人来跟她抢她喜欢的东西。这次她一定不会再让那个乐小桃得逞,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才是配得上风翊宣的唯一人选!
风翊宣是黑着脸回府的。傍晚时分,风湛然和风秀林一块来了平遥王府,带来了一个让风翊宣非常吃惊的消息。
因着吴离明日的赏菊会邀请了朝中好多位官员,还有他们各自的家眷子女。这些官员的耳风甚是灵光,早在前几日风显璃和风翊宣一同跟皇上求娶小桃时,那消息已经传到了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员耳朵里,这些官员们没有女儿的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要瞧瞧这能吸引了七王爷的民间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以前想把自己女儿献给风翊宣做妻妾的,听到此消息便紧张起来,因着他们知道前面福王爷就是娶了平民的王妃,而且一生只这一个妻子,这风翊宣向来跟福王爷最是亲热。若是娶妻一事也学着他的皇叔,自家女儿自然就别想在平遥王府占一席之地了。还有那出身贫寒苦读入仕的官员,听说七王爷看上了一名平民女子,倒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纷纷暗地里赞成,还有那一等以身份论人的官员,便不看好这民间女子为妃的事情,一时间朝中官员暗地里对风翊宣和小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也不知哪个好事的,居然打听出来那吴相的千金也看中了七王爷,明日的赏菊会便是两女争夫打擂台,这消息一出,在这娱乐缺乏的年代无异于一件能使众人特兴奋的八卦,很快的,这些官员府上的下人们有耳朵长的也听了去,后来竟发展到地下赌庄纷纷开赌,要赌明日的菊花会吴家千金赢还是那个七王爷看中的民女赢。
风翊宣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和小桃还有那个吴曼霜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全京城瞩目的焦点,居然还有地下赌庄拿明日的赏菊会打赌赚银子,这让风翊宣又好气又好笑。
风秀林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来,边吹着茶边笑着道:“七哥,你不知道,这不过一会儿功夫,现在酒肆茶楼都纷纷议论开了,现在谈论的人分为两派呢,一派说是吴曼霜是相爷之女,身份尊贵,八成她得王妃的头衔可能性大;另一派则引出福皇叔的例子来,说是皇子娶民间女子也不是没有特例的,年人家福王爷和王妃不是和和美美过了一辈子,连个妾都没有呢。这两派的呼声都挺好,不过在民间还是乐姑娘的人气儿高,如今热闹得很哪。”
风湛然也笑道:“小桃的本事咱们可是知道的,若是让我下注,我也堵她赢!”
风翊宣苦笑道:“四哥,十二弟,你们怎么也跟着他们瞎起哄,这事儿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怕是对小桃不好罢?”
风湛然慢慢的喝了口茶笑道:“七弟,你一向聪明,怎么遇上小桃的事情就变笨了,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