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媳妇儿。她也是极愿意的。”
小桃听她讲到这里,才想起来,“我有印象了,莫不是那个皮肤白净,嘴角有颗米粒大小红痣的女孩子,常帮着艳红丫头做些屋里的针线的?我娘还夸过她手巧呢。只是我记得她家人早将她赎出去了,她如今人也不在咱们府里,你提起她来做什么?”
顺宝拍手道:“正是她呢,小姐说的一点儿没错儿,她是一双巧手,偷着给奴才做了好几双鞋呢。”
小桃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定是你们两个人私定了终身。说好了将来要成亲的,是不是?我瞧着那丫头是个好的,你这小猴也算是个有福的,既然你们两个都有心,她也没有成亲,你就请个媒人去她家里说定就是了。”
顺宝叹道:“要是象小姐说的这样就简单了。小姐不知道,玉儿当初上咱们府里来,不过是因着那时她家娘老子欠了人家的债,才让她上咱们府里做了一阵子,头年儿里她老子娘也不知从哪里得了钱,便求咱们府上将玉儿赎回去了。奴才过了不久便托了媒人去她家里说亲,玉儿同她老子娘都愿意的了,谁知她的这个混帐老子赌极了,寻着惯放京债的债头儿,九扣三分吃利钱,两个月一转票,利上起利,如今滚到三百多两银子。那债头儿明知他有个女儿,所以安心放给他,如今来要钱玉儿的老子还不上那些银子,那债头儿就不依不饶的,就要把玉儿给带走做了那债头儿的小老婆儿去,因为玉儿不肯,在家里寻死觅活的闹,人还没有抬去。还是玉儿她娘心疼闺女,转托媒人来寻奴才,叫商量寻个办法。怕是再拖上一阵,事情便不好办了。”
小桃听了道:“这就怪了,还有这样硬拖了人家女孩儿去做小老婆的,岂不是没王法了么,那银子是她老子欠的,又不是玉儿欠的,这亲事的事儿要先问人家女孩愿不愿意,那债头儿就能强着霸占她么?”
乐武此时已吃了个半饱,腾出嘴来插口道:“这就是妹妹你不知道了,他们那样人儿什么法子想不出来。虽说是不能硬把人家闺女抢了去,可是那家里也搁不住那债头儿天天逼着玉儿的老子要银子啊,这样怎生开交呢?”
小桃道:“二哥,你们衙门里管不管这样的事儿?让顺宝告到衙门里去不行么?”
乐武道:“事儿倒不大,但是却是那玉儿的爹理亏,他确是欠了人家好几十两银子,人家跟他要债是天经地义的,又没有打他又没有骂他,不过是整天上门罢了,这就叫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厌烦人。”
小桃道:“若是给了那债头银子,他还要不要人呢?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跟你二少爷和小姐借银子罢?”
顺宝赔笑道:“奴才哪有那样大脸,敢跟主子借当头呢?实不瞒二位主子说,奴才这几年在府里跟着伺候二少爷,这月钱和年节间主子们发的赏我都没花攒着呢,吃喝穿衣都是府里给统一置办的,因此奴才手里也攒了有二三十两银子,再加上奴才跟其它几个交好的伙计们借的,也差不多够了。只是如今这债头儿却反了脸,不要银子偏要人,因此才难住奴才了。奴才这才想请小姐给奴才想个法子,若是这样逼下去,那玉儿是个烈性儿的,说不得就寻了短见了,可怎么办呢?”
小桃想了想道:“这事儿原也不难,我先前以为你没有银子替玉儿还帐,既然你有银子给她老子还帐,依旧就直接去找了那债头儿来,几个人当面把银子还了,借条要回来烧了,你跟玉儿说好就说她的奴籍依旧在我手里,那债头儿想要人是万万不能,他硬要便让他跟我到衙门里打官司去,我想着他不过是借着银子的事儿闹一场罢了,没那胆子来咱们府上找人罢?你就准备好把玉儿抬进来就完了事儿了。”
顺宝听了小桃的话,忙趴下磕头道:“谢小姐和二少爷的恩典,奴才先前不敢提府里的名头,怕是主子怪罪奴才在外面乱说话惹事儿,既然小姐这样说了,这事儿十成十的便成了。”他谢了一番,又说道:“还有一事,前些日子我听说小姐想找人将后院起一个凉亭阁子,实跟小姐说,奴才的表兄就是个有名儿的京城里的工匠头儿,内里起造花园子那正是他的看家本事。小姐要怎样个造法儿,怎样的工料,奴才对他说了,叫他递上一张单子来,一项项细细的列了上来,讲定了多少银子,限他几时完工,奴才自然天天帮着照看,不费小姐一点子心。可好么?”
小桃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竟有这样一门亲戚?这倒好,办起来倒是省事儿多了。不过我还没想好怎样的造法?我只想着阁子要起得高高的,材料要精细,完工要快速,该多少银子只让他凭着旧价估价就是了。你先跟他说让他哪天没事儿来府里找我,跟我说说这阁子的样式都有哪些?我先听听再说。”
顺宝笑着应承了。小桃心想这顺宝是二哥身边第一个得用的人,便叫顺宝去帐房领二十两银子,算是给他成亲的赏,顺宝喜得又给二人磕了几个头,乐武见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便叫他先出府去办玉儿的事情,另叫个小厮在外伺候。那顺宝先去帐房里领了银子,便一路跑去玉儿家里,顺便拖上给自己说亲的媒人,那媒人知道顺宝有了银子还有了府里主子在后撑腰,估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