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个朋友。既然知道了,却没有不来吊唁一下的道理,”说着,让喜鹊将买来的香烛焚纸拿了上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节哀顺便吧。”
李文正回礼道:“多谢二位来,请进去罢。”
说着,便亲带着他们进去,在灵前堂上了香祭拜了一番。正要走时,却见一个家人飞奔来报告李文正道:“大少爷,那后院儿里的林娟姑娘闹着要走。她哥哥也来府上找她,说是要带妹妹回家去,李管家不放人,正在后院儿那里闹着哪。”
小桃一听林娟二字,便心头打了一个突,视线和喜鹊对碰了一下,喜鹊也是一脸惊讶之色。只听李文正道:“我这里跟客人说话呢,你好没眼色,这点子小事儿也来烦我,你回去告诉李管家,他们若闹立时就让家人绑了他们到衙门里去。那个林娟的事情还没有闹清楚,哪里就让她这样走了。”
小桃心里就想,这个林娟会不会就是自家那个表妹?只是不会事情这么巧吧?父亲刚进了衙门,女儿又赶上官司了,看来这姓林的一家是跟衙门里很有缘呢。想到这里,小桃便对李文正道:
“李公子,你们方才说的这个叫林娟的女孩,可是十五六岁,大眼睛,瘦瘦小小的?”
李文正奇道:“怎么,乐姑娘认识她?莫非这人是姑娘的朋友?”
小桃道:“我是认识一个叫林娟的人,原是我们家远房的一个亲戚家的女孩,只不知李公子家里这个林娟是不是我说的那一个呢。”
李文正道:“这个容易,两位一起与我到后院看一回就是了,若真是乐姑娘认识的人,这就好办了。咱们现在就去罢。”
说罢,李文正便带着小桃和萧十一两人,跟着那下人一起来到张燕住的后院里。人还没有走到跟前,便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们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妹子又不是盗贼,你们为什么要将她硬留在这里,这不是强盗么?”
小桃一听这声音便认了出来,正是那位林家的表弟林远。小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果然是被自己猜中了啊。她往那院儿里一看,只见林远正站在院门口的月亮门儿处,正跟几个李府的家人争执,其中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道:
“我们是强盗?敢情你们这是倒打一耙了,你这妹子如今身上正背着窝藏罪呢,我们家姨奶奶卷了家里财物偷着跑了,她好生生的晚上和人家睡在一个被窝里的,难道就说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吗?我们大少爷这里忙没有功夫,这才好生的让她在这里呆着,我们已请了衙门里的人准备来这里问话的,你休要在这里纠缠,没用的。”
林远听了大嚷道:“这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们府里打得什么主意,我不管那些。反正我要将我妹子带走,她一个好好的清白姑娘家住在你们无亲无故的李家,算得什么事情呢?你说要见官,那最好,我还要告你们拐带良家妇女呢。”
两方正吵嚷间,有个下人一眼瞧见了自家少爷来了,忙叫道:“我们大少爷来了,好小子,你敢在我们府里乱叫乱嚷的,有你小子好瞧的。”
小桃心里暗叹一声,只见那位林娟表妹正抹着眼泪站在林远身后,哭得好不可怜,那双眼睛都肿了,林远也是狼狈不堪,他听那家人说李府大少爷来了,登时吵道:“就是官府的大老爷来了,我也不怕,总有个说理的地方,没听说过将人家的姑娘硬押在家里不让人回家的。”
说着,便扭头朝李文正来的这边看过来。林远这一看不要紧,一眼便瞧见了走在李文正身边的小桃。只见这位表姐一身素装,脸上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正往他脸上看过来,不知怎的,林远虽是只见了这位表姐几面,而且人家还是对他不大理睬的,但奇怪的就是他心里对这位表姐实是有三分惧怕,此时猛的瞧见了自家表姐在这里,刚要下意识的开口要去叫人,但又猛然想起人家是不认他们姓林的,这一声表姐又重新咽回去了。
林娟此时在林远背后也瞧见了小桃,一瞬间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位表姐真是神通广大,在哪里都能遇到她,而且每次都是自己一副狼狈相的时候,前几日在秋水堂里的那一回,自己还暗自寻思穿了张燕衣服,跟小桃碰面的那一眼,怕是表姐也不敢太小瞧了她吧,谁知道不过两三天功夫,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自己好象又成了那个四处求助不成的可怜女子。她心里这样想着,眼光是一眼也不敢看向小桃,只低垂了头在林远身后躲得更厉害了。
李文正对小桃道:“乐姑娘,你瞧瞧,认识这两位么?”
小桃叹口气道:“李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两人却是我认识的,不知她们犯了什么事?尤其是那位林姑娘,我方才听你的管家说她窝藏了什么人,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既是你们李宅,她姓林的怎么能在别人家里窝藏人呢?”
李文正闻言道:“乐姑娘有所不知,这其中牵涉了我们家里一桩事情,那人是我爹的一个小妾,我爹出了事情,那人偷偷的卷了家里的财物细软,居然悄悄的跑了。这也是我们府里的一桩丑事,我本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只是既然乐姑娘认得这两位,怕是早晚也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