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又是比林娟深沉得多的,见了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如何不懂得?心里暗骂。果然是个不守本分的小娼妇,不过是文林去花园子里跟你说了两句话罢了,还没有成其好事,入了巷呢,你这没出门子的女孩子家就这样走了真魂似的,可见不是个好货色,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带着嫉妒和气愤想事情,自然将事情看得偏激了,看林娟也不顺眼起来,只是为了达成将来的目的,只好在心里强忍着。用探寻的眼光打量了林娟几眼,装做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娟妹,你这是怎么了?好象有心事的样子,若有只管跟姐姐说来,姐姐替你做主就是了。”
只这几句话,让林娟象失了知觉似的,手上捧着的茶杯,差点儿失手跌落在地上,她赶忙将茶杯放回桌上,有些慌张的将眼光望向看过来的张燕,不知怎么说话才好?
张燕向她周身上下又看了看,心里更恨,但只面上没有带出来,便又忍着气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娟妹?你看看你今天出门儿时还好好儿的,这会子让茶水呛住了,刚才又差点儿打落了茶杯,一副慌张的样子,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么?或者是,今日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么?”
林娟做梦也没想到张燕其实已洞悉了她心里所有的想法,还装做没事似的强笑道:“燕姐姐,我并没有什么事情。”
张燕笑道:“可我瞧着你这会儿心神不定,好象犯了什么事儿似的,莫不是我想错了?”
林娟心里极力的让自己镇静着,生怕让张燕看出了痕迹会怪自己偷着想汉子,她虽没读过书,但也知道那是极丢脸被人瞧不起的事情,便低了头小声道:“燕姐姐,我只是.....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没什么......”
张燕笑道:“既然是身上不舒服,你何不早跟我讲呢?何必硬撑了来陪着我来这里看戏,想必是台上的戏太热闹了,有病的人越是热闹越是受不住的,既然这样咱们就回家去罢。”
林娟也就站起身来陪着张燕出了包厢往外走,刚走出包厢便瞧见表姐乐小桃身边的一个穿淡青衣衫的丫环正从楼梯走上来,瞧见她愣了一愣,那神情分明是认出她来。林娟也认出这就是昨天那一位言语尖利的,不知为什么就挨近了张燕。胸脯挺了挺,大摇大摆的便挨着那丫环的身子走下去了。
画眉眼瞧着林娟走下楼梯去了,心道,这位不就是昨天那位来打秋风反被小姐给弄走的林家姑娘么,怎么一转眼只一天的功夫儿,便新衣新鞋,全身焕然一新的打扮了起来,而且跟她一起的那个**也是一身华丽,莫不成那林姑娘是给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当了丫环不成?
她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回了包厢,跟喜鹊暗打了个眼色,让她出来,两人站在走廊里时,便将方才看到的说给了喜鹊。喜鹊却毫不在意的笑道:“我说你是个无事忙,小姐又不认她,她又关咱们什么事情,你倒是挺上心的,有那时间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
画眉眼珠一转,脸上便带了俏皮的笑意,“我哪里有喜鹊姐那样的好福气,心里有个人还可以惦记着,晚上也有精神成夜的做鞋,只是你那鞋做好了可不要不好意思送出去,若是做一百双人家不知道也是白费劲,要不妹妹我帮你送给他可好?”
喜鹊登时脸上通红,伸了两只手便来撕画眉的嘴,口里笑骂道:“我撕了你这小蹄子的嘴,让你整日里嚼蛆来编排我!”
画眉边笑边躲,口内求饶道:“好喜鹊姐姐,饶了我这一遭儿吧,你瞧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随着你闹,要让别人看了咱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这里疯闹,怕是要笑话,若是让小姐瞧着了,也会说咱们没规矩了。”
喜鹊停了手,但仍在画眉腰里捏了一把,疼得画眉哎哟了一声,笑骂道:“你这烂了嘴的小蹄子,什么时候又讲起规矩来了,便属你是个最不安分的,整日里缠着小姐讲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儿,想是你看着小姐和七王爷好事近了,也想着弄个小女婿嫁人了。还如花似玉呢,呸,真不要脸。”
画眉乐呵呵的凑到喜鹊身边又笑道:“我的脸皮自是比喜鹊姐姐厚了那么一点儿,那也因着我是个直脾气,有话直说罢了,不象喜鹊姐姐,遮着掩着的。”说完,捂嘴儿偷乐。
喜鹊又红了脸,把头扭到一边,也不看她,嘴里只说道:“谁遮着掩着了,我可遮掩什么了?我又没养汉没做贼的?”
画眉瞧着喜鹊难得一见的羞涩的表情,那脸都红得快滴出血来,登时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笑道:“姐姐说的是,姐姐没有养汉倒是真的,但没有想汉子倒是未必,我只问你,是谁做了那好几双男人的鞋子偷偷藏在箱柜里,还用着个花包袱做贼似的包了好几层?”
喜鹊红着脸分辨道:“那是我穿的......”
画眉笑道:“哦,原来是姐姐穿的,姐姐何时又长了那样一双大脚,象两把大蒲扇似的.....”
喜鹊再也撑不住,也扑哧一声笑了,伸出两手又去咯吱画眉,画眉最怕的便是有人呵她的痒,登时左扭右闪,抓住了喜鹊的两手笑道:“好姐姐,我再不敢拿你取笑了,你别咯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