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大嫂当时吓得浑身乱抖,几步窜到南宫艳跟前,怒道:“你这姑娘是谁,干嘛在我家里看热闹,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若是仙家恼了不肯医治小儿,我就跟你拼了这条命。”
说着,便伸手推搡南宫艳,要将她推出院子去。
南宫艳登时火冒三丈,一把摔开张嫂子推自己的手,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个妇人甚是不通情理!我帮你教训这个骗子,你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儿子都快被这妖婆治死了,你倒有力气在这里推我,你若再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便一鞭子抽死你儿子省事,也省得他病成这样了还得由着你们撮弄着遭罪。”
张嫂子一个乡下妇女,哪里是会武功的南宫艳的对手,被南宫艳一推,当时坐在地下半天缓不过神儿来,她本就担心自己儿子病情,再加上这一阵忧心重重也吃不下几口饭,又被这神婆撮磨了这半晌。浑身早已没了劲儿,顺势便坐倒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
“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啊,遇上你这么个丧门星,我自救我自家的儿子,又关你什么事儿?谁要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来把我们娘俩一起打死好了,我们娘俩在那阴间里也好做个伴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这张嫂子一撒泼,气得南宫艳柳眉倒竖,睁大杏眼儿就要提鞭抽人,被旁边走过来的小桃一把扯住,道:“南宫姑娘,别冲动,我自有办法揭穿那个神婆的把戏,你只配合着就是。”
南宫艳看了一眼小桃,闷闷的放下举高的手臂,叉着腰看着小桃要如何办。只见小桃走到那神婆面前,笑吟吟的道:“敢问这位仙家,你说我的这位朋友命不久矣,那依大仙的意思,在下又该办几场法事方能解灾去厄呢?”
那神婆以为小桃是自己的信徒,便得意洋洋的道:“晚了晚了,你这位朋友出言侮辱了仙家名号,仙家已然生气了,不会再管她的事了,便是再做一百场法事也不中用的。”
她说完,偷眼看向南宫艳,只见南宫艳扬了扬手中鞭子,吓得她忙住了嘴不语。
小桃笑嘻嘻的道:“这位仙家,巧得很,我的这位朋友曾经遇过一个修为颇高的老道,也学了几手降妖除怪的法术本事,不如就演示给你瞧瞧,只是她没有随身带着道具,我瞧你这袖筒里玩意儿甚多,不妨借一两样用用可好啊?”
那神婆一听便慌了神儿,急道:“胡说!这仙家法器岂可随便外借的,简直是胡言乱语。”
一边的南宫艳听出了小桃的意思,上前来便抓住那神婆的手腕。要翻她袖筒。那神婆大惊,连声叫那两边站立的仙童帮忙,那两个仙童上前来凶神恶煞的就要来抓南宫艳和小桃。南宫艳反手鞭子一挥,叭的一声响就抽倒了一个仙童。
小桃却是不会武功的,眼睁睁看着那所谓仙童的男人伸手就抓住自己手腕,就在这里,只见人群里一个身影一闪,有人一把抓住那仙童手腕,反手一扭,只听咯啦一声,就象斩断了鸡骨头的声音,那仙童的手腕登时被那来人折断,痛得躺在地上痛叫连连。
小桃忙看向帮忙那人,只见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百姓衣着,平凡的五官混在人堆中毫不出奇,只是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极有神采。
那男子见小桃瞧他,便走上胶来冲小桃拱了拱手,低声道:“乐姑娘受惊了,属下是七王爷府的侍卫,奉命在姑娘出门时暗中保护姑娘的安全。”
小桃一惊,随即便明白了风翊宣的良苦用心。他定是上次醉仙楼遇袭那件事后,生怕她再遇上危险,便派了侍卫暗中跟了保护她,但却怕她不自在因此没让她知道。这不就跟现代明星出门带着保镖一个道理么?只是不知道这隐卫是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她家附近转悠呢?
不过,此时小桃没有心思问这个,只向那隐卫微微一笑道:“刚才谢谢你了。”
那隐卫低头道:“属下不敢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何敢当姑娘一个谢字?”
说完,便退到院门口依旧着着去了。
围观众人和那神婆见小桃众人似大有来头,便再无人开口说话,只愣愣看着小桃如何做事。小桃走到那满脸泪痕的张大嫂旁边道:“这位嫂子,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只是这神婆治病一事太虚渺,若是耽误了孩子看病,真的有个万一,怕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张嫂子已被眼前一连串的变故惊得呆了,愣愣的道:“可是刚刚仙家明明烧着了脏东西,那桃木剑也发了青光......”
小桃见她仍对神婆的伎俩抱有一丝幻想,便向南宫艳使个眼色,南宫艳早巴不得一声,上前掀起那神婆的袖筒,只见里面噼里啪啦掉出不少物件,原来她那袖筒里缝有好几个小暗兜,里面装着各式道具,小桃上前捡起一个石子,又拿起一个药丸模样的东西在鼻下嗅了嗅,眉头一皱,起身附在南宫艳耳边说了几句,南宫艳笑着连连点头。
小桃面对了众人笑道:“我这位朋友也会些法术,而且只比这位所谓的仙家护法更熟练,大家看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