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人笑道:“好好好。只是我事情甚多,下次再来你这迎客来却不知是何月何日了?”
他说着,看了旁边站立的风翊宣一眼,又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了小桃几眼,那对眼睛中大有深意,他顿了一下道:“听说乐姑娘还画得一手好画,若下次有机会定要见识一下。”
小桃忙笑着点头答应。估计自己会画画这件事是风翊宣说的,看今天风翊宣和风湛然兄弟二人对这位福大人甚是尊敬这点看来,这位福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
马夫将马车赶了过来,那位福大人上了马车,而风湛然则是上了旁边店伙牵过来的一匹高头骏马,风翊宣低声在小桃耳边说了一句:“把那块玉牌收好,将来自然有它的用处。”
小桃听了个莫名其妙,直觉那个玉牌是个麻烦,还想推托几句,却见风翊宣已掀袍踩蹬上了他那匹通体雪白的白马。小桃见他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心道这风翊宣既是皇子又骑白马,果真称得上是白马皇子了。
风翊宣哪里知道被人腹诽了,和风湛然两人骑着马跟着那辆马车一起去了。
小桃转身回了酒楼,见台上摸彩进行得正热闹,便笑了笑上了二楼的帐房。见萧十一也在那里喝茶,一见她进来,便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小桃见了他便来气,狠瞪他一眼也不理睬他,径直坐在对面的椅上,让喜鹊捧上茶来。
萧十一见她面色不善,小心翼翼陪笑道:“乐大老板,还在生我气哪?我不是故意来迟的,只是在家中被我父亲缠住,好一顿教训,这才来得晚了。”
小桃从喜鹊手里接过茶来,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冷眼瞧了他一眼,道:“哎呀,萧二公子言重了。您是将军府里尊贵的二少爷,当今威远大将军萧威的弟弟,云平郡主的小叔子,谁敢生您老人家的气啊?我们只是平民丫头,出力的命,不如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有一大堆金奴银婢伺候着,我们不过小门小户的丫头罢了,当不上萧二公子您赔不是。”
萧十一见她如此说话,就知道她是真恼了,刚想厚着脸皮给自己分辨几句,就见那李文正一步跨进帐房来,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神色的帐房先生,显然是这位李文正闯进帐房来。那位瘦弱的帐房先生却没有拦住。
小桃瞧见李文正,头不由得涨大了两圈,也不理他,只顾低头喝茶,就象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李文正见小桃正眼也不瞧他,又急又气,一屁股坐在椅上,呼呼直喘粗气,大声道:
“乐小桃,今**分明是耍赖,明明是我们赢了。”
小桃斜瞄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喜鹊,给李公子上茶。上凉茶,让李公子消消火气。”说罢,抬头对李文正道:“李公子,你这话说的可有失公允。就算你请来的那位南宫离前面十九题再加上联句全部胜了,但是这最后一题他却没有猜中,一样是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定下的,全酒楼那么多食客盯着,若是我故意混淆,你以为他们就不会说话么?”
李文正一愣。他虽心里觉得小桃胜的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却在明面儿上挑不出理儿来,只得将火气往下压了压,闷声道:“我不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
小桃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我知道。李公子是想结交朋友,只是你的方式方法用的却不对。朋友相交也讲求一个缘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我毕竟是一女子,李公子整日里在酒楼里痴缠,知道李公子秉性的人自是知道你只是好交友,但是不知道的却不知背地里编排出怎样难听的话出来,李公子若真的有心结交朋友,难道就真的忍心别人在我背后里说三道四,毁我清誉么?”
她这番话侃侃而谈,有理有据,竟将李文正听得呆了。直愣了半晌,沉思了快一盏茶功夫方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走到小桃跟前深作一揖,道:“乐姑娘,之前确是我做的过分了些,现下我给姑娘赔个礼,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过去的事情。”
小桃见一席话竟然说的李文正上前认错,他虽平日里风流狂放,但依此却可看出他并不是个冥顽不灵认死理儿的蠢物,对他的坏印象倒削减了几分,见他上前施礼,忙起身避开,道:“李公子不必如此。虽说咱们二人没有什么交往,但毕竟你也是我们酒楼的客人,你以后来酒楼吃饭,我自然会让他们好生招待你,这礼我可是受不起。”
李文正向小桃正色道:“乐姑娘,我今日才知你是个可值交往的朋友,往日竟是我会错了意给你添了这许多麻烦,往后若是有什么马高蹬短的事情,只管和我说,我一定帮忙。”
小桃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以后不会纠缠自己,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笑道:“李公子的厚意小桃实是感激,在这里先多谢您的美意。”
李文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出去了。萧十一看得眼睛都直了,咂着嘴道:“桃子,你说你的一张嘴是什么做的,只这几句话就将这个素来难缠的李文正给打发了?这可是京城里的新鲜事儿。”
小桃瞅他一眼,“这有什么,这个李文正虽有些纨绔子弟的娇纵习气,但本质上却不是个仗势欺人的无赖,否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