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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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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两骥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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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很闲适,晓妍想起那天她拖大家后腿的事。就一心想学骑马,因为她下意识地希望以后可以常常跟着他们,虽然辛苦劳累却单纯快乐,而不是留在陌生的、看样子颇为复杂的侯府。

    她那天便想请示了任以安的,但恰被李大娘来访打断了没说出来,终究寻了个机会,向任以安禀明了,闲暇时请任茗教她骑马,在需要急行时,才不会拖累了他们。

    任以安和任茗对她这个请求很惊奇,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探究,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她。

    可没想到,学骑马并非易事,头一天就被摔得脸青鼻肿,骑着漫步还行,一小跑就发现自己控制不好了。

    她在现代打小就知道自己运动细胞缺乏、平衡能力差了点,所以在学习舞蹈和古筝之间选择了古筝,可没想到到了古代,竟是一样。

    但摔了两次,晓妍倔劲上来了,别人能骑好。她为何不行?

    咬着牙学了下去,一开始任茗还只是冷眼旁观着,只要不是伤筋动骨,摔上一次两次的也正常,且看她能不能坚持下去,后来,他的眼神越来越震惊,甚至还带了敬佩,劝着晓妍停下练习。

    晓妍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向他咧嘴笑道:“没事,只是皮外伤,我能行。”

    任茗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眼里多了几分尊重和爱怜。

    月牙初上时,终于还是有进步的,晓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僵直着身子,慢步回了城。

    任以安没有让她伺候,而是让任茗转告了她,让她早点歇息。

    晓妍心里感激,让任茗转达了谢意后,任茗帮她从井里打上清水后,将伤药递给她,又唤了阿碧进来帮她清理伤口,便回避了出去。

    阿碧原是粗使丫头,没有做过细致活,手里握着一团棉花。却像握着一把刀一般紧张僵硬又小心翼翼,可下手时依然控制不了轻重,反而把晓妍弄得更痛了。

    晓妍禁不住呼痛,吓得阿碧怎么也下不了手,看着阿碧胆怯无辜的眼神,她安慰地冲阿碧笑笑,打发了她去做其他的事情。

    疲惫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自己就着院子里的灯光用绢帕细细地清理伤口,将细细的尘土清理干净后,又从厨房里拿了些白酒清洗消毒,虽然只是皮外伤,可是,好痛啊。

    她一边痛得咧嘴“咝咝”抽气,一边忍着慢慢地清理干净,拿了任茗给的伤药就要敷上去。

    “用这个罢,这个好些。”任以安清冷的声音传来。

    晓妍抬头,看他正站在门楣的阴影处,灯光只剪出他一个挺拔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却看不太清楚,但语气里带了一分关心,心里一暖。接过他递过来的伤药,向他道了谢。

    他见晓妍一只手上药不便,踌躇了一会,终究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走出了院门。

    但晓妍的骑术终究是慢慢地进展了,一段时日下来,可以纵马快跑而不摔下来了。

    而在这样的相处中,任茗与她除了同事的关系外,在这样轻松自在的环境中,更像是朋友的关系,犹如兄妹一般。

    那天晓妍着了男装,骑了马,往郊外去练习,任茗却因萧家店铺里有事,一时脱不了身,只得对晓妍道:“你先去罢,我稍后便来。”如今晓妍能够驾驱马匹,只差熟练而已,因此他也放心让她单独出行了。

    晓妍应了,往郊外的一片平坡地跑了两圈,停住了马。原来因紧张而忽略的城区郊外风光,如今高高地骑在马上看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风吹在脸上,清冽而舒爽,衰草连片,间隔些落了叶的树木,一只大鹰盘旋在蓝天下,天高云淡,有些萧瑟荒凉。也有些清冷动人。

    身边“得得”的马蹄声传来,晓妍以为是任茗,笑着指着远方道:“你看那……”

    转头看时,却发现是任以安,一双清目正看着她。

    讪讪地收回手指,陪笑问道:“公子怎么来了?”

    任以安淡淡地道:“任茗没有空,我替他来了。”

    晓妍心里一暖,也有几分羞怯和惶恐,因为这不该是她能承受的待遇,愣了愣默默地点头应了,任以安自顾地打马向前行去,晓妍跟了上去,偷眼看他,侧脸俊挺,容色恬淡,眼神清冽,心思一荡,忙收回了心思,心里有些鄙视自己,也不自在起来。

    默默地相随行了一段,任以安淡淡扫她一眼,淡然笑道:“你自顾习练便是了。我不过是今日恰好得闲,闷在城里久了。想疏散下筋骨,借了机便来的,你不用顾着我。”

    晓妍闻言,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不自在一笑,倒是自己小家子气了,看着晴空雄鹰盘旋,远眺天边远山如黛,迎风而立,“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一时豪气顿生,爽朗一笑,早将心中那一点小女儿心思丢开,心念一转,扬手指着不远处的矮山道:“公子,可愿与小女子比试,先到达那山头的为胜。”

    任以安看着她笑容明朗,眼神爽朗,听着提出的比试,意外之下,心中也豪气激荡,只简单地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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