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是不能,没得谈。还有,将竹海转赠给我师叔黄东来,至于青莲一脉,就去莲花峰另寻一处根基,这个一样没得谈。”
裴青羊一脸为难。
陈青牛低头把玩那枚玉徽皇朝玉玺,道:“若陆姥姥不肯,就跟他说莲花池内新开了两朵紫金宝莲,想必她再不肯,也会答应。”
裴青羊纳闷问道:“不是九朵吗?”
陈青牛抬头笑道:“客卿说两朵就是两朵。”
裴青羊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出去办事。
陈青牛突然含住她,问道:“既然莲花宫能新收莲花奴,是不是意味着我除了那王谪仙,还能自主挑选添加其她人?”
裴青羊摇头道:“没这个先例呀。”
陈青牛思考片刻,道:“你先去陆姥姥那边探一探口风,如果不许,过段日子再跟陆姥姥说,莲花池上多开了一朵宝莲,她应该就许了。”
裴青羊小脑袋琢磨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不谙世事故而不懂半点人情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难题抛之脑后,转而问道:“你不要谪仙作莲花奴,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人来做?”
陈青牛已经低头专注于考究那枚象征一个王朝气运存亡的玉玺,没有理睬裴青羊,她朝陈青牛做了个可爱鬼脸,将仙家心诀当做小曲儿哼着,蹦跳出了镇国阁。
当日,绿莲将骊珠送来。
第二日,夔甲和破仙枪陆续上交给莲花宫。
第三日,装在一盏精巧琉璃灯内的十二道品红莲业火也成为陈青牛囊中之物。
半旬时光,莲花宫波澜不惊。
陈青牛终日要么在莲花池宝座上龟息导气,事半功倍。要么挑了把镇国阁的上品剑器“当国”,演练三式剑招,射金乌,万钧和炸雷。
修道苛求一个行百里者半九十,因此陈青牛耍起这三剑,论起速度,相差看似不远,其实底蕴差了十万八千里。
期间据裴青羊讲述,青莲同意将整座竹海转交给剑胚黄东来,却不肯搬出竹海,二代弟子领袖齐青蔓长跪莲花金顶下的骑龙松下三日三夜,只求客卿开恩,陈青牛却不曾松口,裴青虎似乎更加齿冷,瞧他更不顺眼。
陆姥姥与黑莲门主说明莲花宫上的意思,墨子大家却不为所动,宁肯拖着,也不答应,还附带一句王蕉本人也是执意做莲花奴。
至于新添另外的莲花奴一事,果真裴青羊一开口就被训斥,陈青牛差点被安上大逆不道的帽子,裴青羊说起这事,两眼红肿,眼神幽怨,陈青牛好说歹说才让她壮胆,鼓起勇气拿第三朵宝莲绽放去跟陆姥姥做谈判筹码,又过了一旬,当看到裴青羊欢快蹦跳进镇国阁,陈青牛就知道事情成了,在古板至极的陆姥姥心目中,事关莲花峰仙脉盈亏的宝莲朵数,才是天底下最紧要的事情,比起这等大事,增加一名莲花奴无足轻重。
于是,白莲那位心窍只开其一的雄壮傻妞谢石矶便一跃成为莲花奴。
莲花峰上下对少年客卿陈青牛更加愤恨鄙弃,先是迫不及待索要各脉法器,紧接着是丝毫不恋旧情将青莲赶出竹海,任由齐仙子长跪三天也不为所动,铁石心肠,令人发指,最后竟然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癖好,瞧不上有疾的瘦弱谪仙,而是选择了人高马大一身是肌肉的谢石矶,一时间,起初很多腹诽猜测少年客卿是范玄鱼娈童姘头的仙子们,都在惊恐这客卿的独到口味,祈求此獠莫要将魔爪伸向自己。
谢石矶进入莲花宫后,跪在镇国阁外。
陈青牛缓缓走出建造雄奇的镇国阁,来到九尺女人谢石矶磕头不远处,停下身形,居高临下。入主莲花宫的少年今日此时,已经换上一身纹龙凤清逸白袍,头戴紫金冠,相貌雅致,双眸有神,玉树临风,俨然脱胎换骨,与那半年前在白莲门逢人便奉承拍马的小角色,判若两人。
他第一句便是:“夔甲给你,破仙枪给你,甚至连骊珠和十二道品红莲业火都可以一并给你。但你必须跟我保证,十年能杀掉汤红鬃。一甲子内,七窍全开,可与王蕉一战。百年内,成为南瞻部洲百万兵种之首。”
谢石矶抬首,在白莲门内呆滞了三十年的双目,战意沸腾。
元神七窍,贪嗔痴慢疑怒爱。
七窍之首,贪,谢石矶刹那洞开。
贪,并非贬义,它除了是除了贪婪之根,它还是是斗志和野心的源泉。
陈青牛望着那张坚毅的黝黑脸庞,有些好奇这位石矶师姐前两窍开启的是什么,对她来说,痴肯定是先天开窍,第二窍,是嗔吗?对同门情理之中的恨或者对师傅隐藏巧妙的怨?总之,陈青牛确定,不可能是爱便是,那比王谪仙突然有一天一剑刺死那爱了九世的男子还要荒诞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