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霜在吴子皇的臂弯中醒来,看到他沉睡的俊容,感到踏实和安心。
她好担心一觉醒来,他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一直在逃避他们之间的火花,是昨夜她用了激将法才逼他承认心意的。
他到底来自何方?
又为何要离家出走?
不管他的真实身份为何,她都相信他不是个坏人,这是女人的直觉。
今后,这里将是他的栖息处,这个结论令她满足得直想叹息,是一种属于安心、尘埃落定的快乐叹息。
她用手指描绘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细细端详了他十几分钟,再深浓缠绵的亲吻了他胸膛一记之后,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替他做早餐。
替他做早餐耶…光是这样想就足以令她微笑,她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从未有要替许育铭做早餐的想法?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迎接早晨吗?
对于性,他曾不止一次的要求过,但她不想要,即使在他提出分手之际,她都没有用上床挽回两人关系的想法。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没有那么爱许育铭,没有爱到足以想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的地步。
原来,当你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将你的所有奉献出去,不需要开口要求,就如同昨夜的她一样…“不要离开我。”他蓦然将她拉回怀里,紧紧的拥住了她。
她惊讶的扬起长睫,随即恬然浅笑。“我只是要去做早餐。”
他抱得好紧…不过她喜欢。
明确的知道他的心意,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在他怀中,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包围住她,她把头靠在他怀里,双手也跟着不客气的搂住他的腰。
“再待一会。”他睁开了眼睛,轻抚着她的秀发。“我想确定,这一切不是梦。”
她浅笑,将脸埋进他颈项。“好,你确定吧,我刚刚已经确定过了,看到你没逃跑,躺在我身边,我感到安心无比。”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动听的告白吗?他的心脏紧紧一缩,沙哑道:“卓霜,你是个很笨很笨的女人。”
“我也觉得。”她咧子邙笑,如此依恋的磨磨蹭蹭着他,感觉醉人又甜蜜。
“我竟然笨到暗恋了你那么久才告白,差一点就错失了幸福。”
他的心撼动着,低首,柔情地吻她的眼睑和她的唇。
她以双臂圈住他颈项,身体的相触令她心神荡漾,她娇柔喘息着。屏住呼吸,更加靠近迎向他炙热的身体,渴望他对她的任何需求。
他的唇在她唇上胶着深缠,修长有力的双手迅速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坚硬抵着她的柔软,缓慢的轻触着,等候她的邀请。
她紧抱着他的颈项,颤抖着迎接他的进入。
他贴着她的额心,缓慢的进入她。
他的移动使她不由自主的迎上他,他们紧紧包裹住彼此,身体亲密的紧贴依偎,寸寸厮磨…
午餐时间,有个不速之客又来了,许育铭这回带了一束梦幻浪漫的紫玫瑰,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走向卓霜。
“希望我没有看错,我觉得你好像在等我。”他把昂贵的紫玫瑰献给她。
“谢谢。”卓霜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花,顺手搁在吧台上。“我确实在等你,有个好消息想第一个跟你分享。”
听她这么说,许育铭笑得开怀。“什么好消息?”
看来他的鲜花攻势已经奏效了,她的心似乎回到了他身上。
他还以为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呢,原来她这么爱他啊,几束花就打动了她,只能说他真的粉有魅力啊!
“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卓霜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真的吗?”他连忙表示为她高兴。“他们现在在哪里?”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一个在圣心医院治疗脑血管中风和等候换肝手术,一个被我接回家了,但需要定期洗肾。”
许育铭下巴快掉下来了。“呃…你说…什么?”
“如果你今天晚上有空,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我父亲,虽然他现在根本没意识,但他如果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许育铭瞪视着她,哑口无言,许久之后才憋着气问道:“都过了那么久,你们怎么会突然联络上的?”
“跟他们见面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年他们就是因为双双生病了,才不得不把我放在育幼院门口,如果不是他们现在病得更重,我叔叔也不会到育幼院去找我,他们本来不想打搅我的。”
许育铭润了润唇,小心翼翼的问:“也就是说,他们又病又穷?”
“你也觉得他们涸粕怜对吧?”卓霜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打算拿出所有财产来替他们治病,这回你一定会在我身边支持我吧?”
见鬼!他想尖叫。
他干么支持她被两个病老人拖累啊!他又不是疯了,他可是前途光明的室内设计师啦!
“抱歉,卓霜,我忽然想到晚上有个重要宴会要参加,恐怕不能陪你去医院了,我会再跟你联络的,我先走了。”
看到他飞也似的逃走,她大笑不已。
这只苍蝇以后都不会再来黏她了,真好!
吴子皇从厨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