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轻微脑震荡的病人通常会出现头痛的情形,医生开了止痛葯,先服一颗看看。”
她服了葯,头痛确实有改善,她也睡着了。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遵守护士的指示,两个小时就把她叫醒一次,最多不能超过两个半小时,护士要为她量血压和脉搏,并确认她的神智是清楚的。
他知道这一晚不论她还是他,都有得折腾了。
凌晨六点,卓霜第三度被唤醒。
其实她一直睡不安稳,因为她必须反覆醒来,并回答护士的问题,就算她真的真的很想睡也不行好好睡一觉。
“我不知道只是轻微脑震荡会这么麻烦。”护士走后,她疲倦的说道。
她还以为经历照顾母亲的那段日子,她对医院已经很熟悉了,然而她自己真正的躺在病床上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起码当她是看护者时,在母亲睡着后,她可以喝杯咖啡,现在却什么都不行。
她发现她饿了,好像是因为恶心感和眩晕感症状轻减许多的原故,肚子正在咕噜的抗议呢。
“这是为了防止你昏迷。”吴子皇说道。
“我知道。”她苦笑。“但我好想睡,看来今晚是不脑篇店了,我没事先贴上公休,这样会害很多客人白跑一趟。”
吴子皇挑起一道眉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客人?照顾好你自己比较重要,医生说你至少要休息两个星期才能确定真的没有后遗症。”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两个星期?”
“最少。”他的眉又挑了挑。“比较保险的做法是三个星期。”
她喃喃地有点失神。
三个星期耶,可想而知,那些几乎天天上门的老主顾会有多失望了。
虽然她真的很不想小题大作,但当天出院后。她立即就出现嗜睡和走路不稳的现象,这种情形下根本不脑篇店,她也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了。
家里当然比医院舒服,她全然的相信他,把自己跟家交给他,一看到床,倒头就睡。
她一定睡了非常久,且非常沉,当他轻声唤醒她时,她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她揉揉眼睛,看着床畔的男性面孔,视力有点模糊,记忆有点破碎,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
他们去育幼院,回程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她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而车子在拖吊场。
“我睡了多久?”她的喉咙有点沙哑,干干的,而且前一天没感觉到痛的擦伤,现在开始觉得痛了,不止这样,她觉得浑身都在痛。
“九个小时。”他说。
“九个…小时?”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这是几年来她睡得最长的一次,她的睡眠通常是五个小时,在照顾她母亲时,她睡得更少,一天只睡四小时。
她下了床,决定短时间内不再睡觉,说不定这会让她的头脑恢复到健康的状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沌一片。
想到明天还是不脑篇店为她的客人服务,这令她有点沮丧,她想像着客人来到店前却只能望门兴叹的画面。
出院前她自己也亲耳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如果勉强工作,最后可能会留下莫大的后遗症,因为脑细胞是很脆弱的,需要的修护期也较长,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休息。只要有充足的休息,头痛、头晕的症状自然会减轻。
好吧,休息,就当成老天送她的礼物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对她而言,把外婆和母亲留下来的咖啡店经营好很重要,她从来就不敢掉以轻心,也因为这样才合现在的好成绩,不过也累坏她就是了。
“啊…”她竟然斜斜的走去撞墙壁。
好邪门啊,她明明往房门口走去啊,怎么会撞上了墙壁?
“你还好吧?”吴子皇连忙扶住她肩膀,小心地把她带出房间。
“不好,很不好。”她扶着额际,差点要哭了,因为好不容易才消失的头痛居然又跑出来了。“我头好痛,而且还…耳呜。”
要命,早知道她就不要起来了。
吴子皇也很懊恼,他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都是他不够注意,医生说脑震荡患者会有走路不稳的现象,他该提防点才对,而他却没有想到该扶着她走,令她雪上加霜,他真的觉得很懊恼。
“我恐怕没办法吃东西了,我要再回床上躺一下。”她现在很晕,也有想吐的感觉,一切的症状又回到车祸的当天。
“你不要再动了,我抱你。”看出她晕得无法再走路,他干脆抱起了她,记取罢才的教训,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造成她任何不适。
她忍受着眩晕的恐惧,拼命告诉自己有他在,没有事,她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将头颅埋在他胸前,压抑着恶心的感觉。
“我去拿葯。”
安置好她之后,他立即去取医生开的止痛葯。
脑震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葯方,止痛葯只是减缓病人的不适感罢了,主要还是要多休息。
吃了葯,不久她就睡着了,他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房里,自责的凝视着她紧蹙秀眉的苍白面孔。
现在的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