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降价百分之十?还要折扣…厉董,你真是爱开玩笑,这年头什么都涨,黄豆涨、面粉涨,连你糖尿病专用的奶粉都涨了两倍多,你要我拿什么去涨价?”
皙白修长的纤指不耐烦地点敲桌面,配合着酒红色高跟鞋不住点地,穿着白色羊毛长大衣、灰色字裙的清艳女郎显得十分不高兴。
“…厉董,你要是觉得和本公司合作损失惨重,那本人建议你找有公关经理陪睡的长华企业,相信你有得是耐心,货物Delay三、五个月送到你客户手中也无所谓,反正你是下半身还活着的猪,不用大脑的死猪头,女人肯张开大腿,你便口水直流,排汗泄精的磨细你那根放大镜都瞧不清楚的绣花针。
“还有,下次别再对我的职员伸出你那只肥肥的咸猪手,不然我一脚踢爆你的子孙袋,切了你不知安份的色心,再送你一桶馊水让你吃个过瘾,当猪要有当猪的格调,别妄想做人,穿上人的衣服不会使你更高尚…”
越骂越起劲的莫随红脸上带着使人迷炫的微笑,语气轻柔得彷佛山中的风微微拂过,柔中带媚,酥软了听者的心房。
不过熟知她呛辣脾气的人可是会赶紧闪避,离暴风圈越好越远,每当她语调越见轻柔之际,那就表示她肚里的火越烧越旺,靠近她的人准会烧成焦尸,别想活命。
因此,在烫金名牌的执行长办公室门口,身为秘书的小女人蹑手蹑足的贴着墙,里头的地雷区一步也不敢踏入,仅在门外观望,以防那把大火烧到自己身上。
“我风度差?”莫随红冷笑地耍玩拆信刀。“厉老肥,你给我听明白,要不是看在你儿子是我同学份上,我早宰了你这头猪祭天,你以为你是托了谁的福赖活到今日…威胁咯咯…不,我从不威胁人,只会付诸行动,我想你不会希望你那位主掌公司财务的老婆大人知晓你那些依依、小可、茉莉,一堆养在外头的小甜心吧!”
啪答!电话挂上。
一身名牌,走时尚风的莫氏船运女执行长相当不悦地咒骂两句不雅的脏话,坐在鳄鱼皮制成的旋转办公椅,更多的OS在心里泛散开来。
什么狗东西嘛!耙在她面前拿乔,贪得一点便宜就想得寸进尺,顺着竿子往上爬,当她是没有爪子的家猫,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吗?还妄想人财两得,当她是一块上等肥肉吞了她。
哼!那头死肥猪大概八百年没照过镜子,也不看看自己浑身肥油抖呀抖,她又不是“ㄆㄨㄣ”桶什么货色都能吞,居然敢大言不惭说要包养她,还讽刺“声名狼籍”的她一定嫁不出去,他是大发慈悲才愿意收了她。
×的,她是声名狼籍又干他屁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没给他一次教训不会晓得自己有多烂。
“康心雅,马上给我滚进来,你贴着墙当壁虎呀!别以为打混摸鱼就能坐领高薪,你再四处串门子试试,明天我让你坐轮椅出门。”
一声河东狮吼,康心雅有如惊弓之鸟,身体不由自主地抖颤一下,脸色微白,吓得直接由门口滚进来。
本来她的胆子不算小,还有点见义勇为的胆识,但近年来受惊的次数以倍数成长,不时去跟恩主公庙的神明说哈啰,自从在上司日夜的压迫下,她的自律神经失调,战战兢兢地提心吊胆,担心怒焰女神的剑会扫向她。
“你这‘五体投地’是什么意思?我不晓得原来你这么崇拜我,把我当神一样膜拜。”笨手笨脚的家伙,要不是她的“附加价值”令人满意,不然早被拆得七、八块,等亲友上香。
“我、我…呵呵…学姐,早呀!你今天的气色真好,容光焕发,艳色四射,有着恋爱中少女的娇艳。”康心雅干笑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极尽谄媚阿谀。
“叫我执行长。”她冷凝着脸,眼中发出剥剥的红色火光。“还有,已经不早了,你知不知道我替你接了几通电话?包括那头死不要脸的厉肥猪。”眼刀一射,怒焰浓如一千度高温。
康心雅畏怯地缩缩脖子,“我…我在上班的路上看见一只小狈,它涸粕爱又涸粕怜,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所以、所以…呃,我就把我的早餐—”
“嗯哼!这是理由吗?”敢让她充当总机小妹,可见她的工作量还有增加的空间。
“不是。”康心雅一个劲的笑,企图以甜美的笑容掩饰自己迟到的事实。“学姐,不要太严肃嘛!我保证我会做好我的工作,在各部门布下眼线,绝对不会出大纰漏。”所以小小的突槌就不要太计较啦!
“是执行长,要我提醒你几次。”公私不分最要不得,而她屡犯不改。
对她的不长脑,莫随红又狠狠一瞪,重拍桌面。“我问你,厉老肥的业务是谁接洽的?”
“嗄这个…好像是业务部的小李…”是他吧!非常有上进心的新人。
“我讲过几百遍不接他的Case,你们的耳朵长到哪里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我改用火星话吗?”这些状况外的天兵。
一脸崇拜的康心雅白目地扬声,“哇!学姐,你真厉害,居然会火星话。”
“你…你…你这个笨蛋,你究竟有没有长脑?”
挨骂的小秘书笑得很无辜,头低低地由眼角偷觑头顶冒烟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