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站到了,请下车乘客拿好自己行李,下车后注意行车路线,标志不对、不醒目的车辆最好别打。”
向飞善意的提醒,比往日多出了一股气势。林天宝拍拍他肩膀,道:“你们十一路公交车有李书记一直关注着,别说是一个蹦跶不了几天的赵明,就是省委书记亲至,赵家兄弟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你们两趟车。”
“去去去,我向飞行得正、站得直,怕他个球啊!”向飞向华兄弟俩虽然现在进了公家车集团,可十年前也是牧野镇有名混混,以敢拼敢打出名,血性犹存,当然不愿意被人看轻。
“小兄弟,好样的,不愧林家子弟。”粗犷中年对林天宝竖起一根大拇指,同时伸手和林天宝握了握,道:“我叫朱明德,有事可给我打电话,没事儿我们也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朱明德从公文包速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后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天宝看了看墨迹未干的最钱简易‘名片’,对身旁有些发呆的少妇笑道:“这人很有趣,既想结交我,可又有点放不下身段。”
“你还真不客气,将自己真当成了李书记的侄儿了。看他所走的路线,他不是市政府要员,就是东方集团的老总。他能够爬到今日位置,关系肯定很铁,还用得着眼巴巴求你吗?”田菊香发出一阵清脆悦耳欢笑,觉得和林天宝单独在一起的个多小时笑得比过去数年都还多,他真的很有趣,也很懂得照顾自己。
“别小看任何一人,往往无数大人物的失败都是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所导致的。”林天宝伸手轻轻刮了刮田菊香微微出汗的瑶鼻,叹道:“这个社会,多认识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林天宝轻车熟路的带着田菊香,观光了外滩,在南外游荡了一个小时,给她选购了几套衣服;接着,辗转到东园,观赏了几座代表西山经济十年发展的标志性大厦;十一点左右,他才带着兴趣盎然的田菊香返回北外,给她选择了几种新上市的优良猪饲料,与老板商定好下午送货后,才送她上了午前进西山的中巴车回去。
打开手机,看到十余个未接电话,通通是张玉姐妹三人打来催命的熟悉号码,林天宝干脆彻底删除,邪恶一笑,雷老二过去几年一直看不起我,对我恶言恶语,大肆毁谤,我凭什么要将他彻底医治好呢?
果然,到了张玉在北外的家里,她没有给林天宝一点好脸色。二人刚刚转暖了一点的关系,再次恶化,连一餐午饭都不给他做,林天宝给雷老二的身体做了个大致观察,写下几道擦洗累累伤痕的中药方后,就迅速离开了张玉家,在市区各处游荡起来。
“哟,这不是林天宝林大少吗?”赵小山掩饰不住的惊喜声音,在林天宝身后响起。
林天宝转过身,看了看足足跟踪了好几条街的赵小山以及他的小弟们,心下暗忖,一群小样,看你们那得意劲头,真是一群呆头鹅,你们的跟踪手段比起王玉梅那暴力妞可差远了。
露出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林天宝笑道:“你还真是急不可耐的找死,好今晚子时顺利再次来这个世上投胎啊!”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丛林,他继续道:“穿过棕坝的那块沙地,既临近前江,又比较隐蔽,我们干脆过去好好打一架吧?”
“你死都要选择一个风水宝地,真有西山林家的风范。”赵小山身后的赵家,作为西山市的最近十余年崛起的家族,依靠他叔父赵明投机取巧才终于在西山市排得上号。他对林家在西山市积累了数百年的隆重威望,当然很不服,也恨不得将林家之人踩在脚下。
一群笨蛋,等你们进入丛林中,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林天宝诽谤一句,撇下一群小混混首先钻入了丛林中。
“三小姐,快一点,有人从上面大道上走过来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声音,焦急而又急躁的催促着。当然,林天宝清晰听到了,可他身后一群人却根本没有察觉。
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西山人的前江,在江畔上是一重接着一重的棕树,既是优越的防护林,又是休闲的好去处。可今日此处游人莫名其妙的很稀少,林天宝早就怀疑棕坝管理者有意拦截了行人们,这时间肯定有大人物在江边游玩。
浩浩前江,奔腾不止,一浪盖过一浪,赵小山看得心情愉悦,心中将没落林家连根拔起的决心更加强烈。此时,他心中升起一股江山在我手中的豪情,转头一看急急行走,好似一个逃命小兵的林天宝,他笑了,无比得意的笑了。
“林天宝,李玉姗那贱人不是你三姨妈?到了市里没有你嫂子保护,你怎么不躲入你三姨妈的胯下去呢?”赵小山声音充满了气势,也嚣张到了极点。
背靠着一棵粗大棕树树干,林天宝无赖笑道:“小狗,我三姨妈日理万机,为西山市政务忙得焦头烂额,是你这样小混混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放肆,市委书记也是这样鼠辈能够骂的吗?”一声暴怒喝斥还未结束,一个飘忽的蓝衣影子就冲入了人群之中。
不会吧,我胡乱说了李玉姗一通,却没有想到在这儿真的遇到了她的人。林天宝虽然很期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