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探望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可一直不见张家人身影,林天宝对岳母和大小姨子是有怨怼的。
午后,林天宝身体稍稍回暖,并没有变得如过去一两日那般热烫,穿着背心坐在窗台下接受日光浴正好。
果林边的大道,碎石铺设,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摇一晃,映射在摇曳的果树影子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前日就催你过来,带天宝进西山去采药,可你却躲在砖窑上死也不回家,硬要将你这一窑瓦烧出来。现在好了,为了别人的一窑瓦片你连走路都不行了,看你怎么进山,如何给玉儿和雷家交代。”岳美玲咒骂龟儿杂种样的话语,响彻整座果林,惊醒了半睡不醒的林天宝。
还不到五十岁的张建业,穿着套洗得发白的黄色中山装,袖口、膝盖被砖头磨损严重,打上一层又一层疤,身形佝偻,双手枯瘦,满头白发。陌生人首次看到他,绝对误认为他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而扶着他的岳美玲穿着一套黑色皮衣,光彩照人,不认识的人绝对会以为是一对父女行走在一起。
“哎,春暖花开的季节,林家兄弟砖瓦需求量又会剧增,我怎么能够从砖窑上脱身呢?哎哟……”张建业说到最后,咧了咧嘴,脸庞抽搐,本就不平衡的右腿微微提起,不堪使力的样子。
林天宝一出生就死了娘,当年能够吃上岳美玲的奶水,也是张建业难得的男人了一把,压制住了一贯霸道的老婆岳美玲。
看到张建业一瘸一拐,行走也困难,林天宝迅速翻出窗台,顺着毗邻着卧室的光滑枇杷树抄小路下了楼。
“张叔,你腿怎么了啊?”六七步距离,林天宝话语刚落就小跑到了岳母岳丈的身边。
岳美玲两泓秋水,一扫林天宝精壮身体,移开落在自己丈夫头上,幽幽想到,同样是男人,自己丈夫怎么就不经整,刚播下四颗种子就彻底阳痿了呢?
“给新出窑的瓦片烫伤的。”张建业弯下身,拉起厚实裤子,瘦骨嶙峋的右腿上红艳艳的一大片,从脚踝一直向上延伸,到达了大腿根部。
此时,林天宝暗觑一眼岳美玲,碰上了她两股火热得足以将人烫伤的目光。媚光四射的凝眸,荡漾着几许幽怨,如起伏波澜,涤荡着男人心扉。林天宝内心巨震,啧啧暗叹道,果然是一个怨妇,看男人目光如此烫人。
看了一下烫伤,林天宝吐声道:“张叔,你这伤并不严重,只是需要敷上家里治疗的草药就好了,只不过……”
张建业一喜一惊,问道:“小宝,张叔这烫伤,你嫂子真能治好吗?”他身材低矮,只有一米五出头,由林天宝右手扶着,仿佛如一只瘦弱的小鸡给凶猛的老鹰逮在爪子里。
林天宝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张叔,你这烫伤,位置如此尴尬,你找我嫂子给你治,那不是羞辱她吗?”
“小宝,我们一急,就忘了这个事儿了。”岳美玲蜂腰轻扭,整个人直往林天宝身上靠,媚目一转不转的紧盯着他。
“幸好张叔你碰上的是我,如果是我嫂子的话,她肯定会直接将你双腿一起打断,然后将你丢入药池里,让你全身都治疗一番,这样没有病也会生出重病来。”林天宝解释了一句,发现了岳美玲怪异目光,不禁低头一看,才终于发现穿的裤子过紧,裆部被大鸟兄顶起来一个大包,看起来气势宏伟。
刺激,禁忌的刺激感,如烟似雾一样弥漫在在林天宝心中,使得他心神也微微颤抖。可一想到岳丈就在身旁,不禁装出一副含羞的胆小模样,故意低下头,由着岳美玲潋滟的目光不断亵渎他身体。
将张建业放在院坝外的石凳上,林天宝走向储物室取药,一边叮嘱道:“张叔,你暂时坐一坐,让岳母大人去搬一般凉椅,你躺在上面,让我给你清洗清洗伤口,然后再让岳母大人给你敷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