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三日,王玉梅看向林天宝的目光都带有深深提防,如提防贼人一样,似乎恐惧他一下子就变成了饿狼,猛扑向她。
林天宝忍俊不禁,心下好笑,自己哪怕做个偷香贼、大色狼,也会循序渐进,不会采取暴力合作方式。毕竟,醒来就不断在嫂子心中播下一颗颗种子,使得她们在她孤寂心田中自然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到了成熟季节自然的瓜熟蒂落……
当然,大姨子张玉早中晚都给林天宝一个电话,催促他快点将她的老公救醒,弄得他一听到家里电话响起就逃到屋外,将接婉拒张玉的任务交给了王玉梅。
金色阳光,温柔的抚摸着西山大地。林天宝行走在小道上,也一副暖洋洋的状态,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美妙而温煦的春晖中。
“嘎吱——”一声,一辆桑塔纳停靠在盘山大道路边,从缓缓降下的玻璃窗口,钻出了一个涂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兴奋喊道:“少爷,你看那边田埂上走过来的人,不正是我们要找的林天宝吗?”
“什么是我们要找的林天宝啊,分明就是一直躲着大爷们的缩头乌龟!”不屑的嚣张声音,让林天宝一下就听就清了少年身份,镇书记二儿子林天华,老仇人了。他有意停下脚步,让这群混蛋急一急。
“哈哈,你们看这个缩头乌龟,睡了半年还是这个熊样儿,脑袋一直都放在了他嫂子的裤裆里,从来不敢和兄弟们正面相碰啊!”柳天华一阵大笑,从车上跨下。
此时,柳天华身旁一小弟帮他拿下了披着的名牌西服,露出了他齐肩下紧裹的虬结肌肉,而另一小弟更是满脸献媚神情,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了一支烟。这一个派头,像足了黑社会大哥的行头。
柳天华脸色苍白,明显还在吸毒,几缕黄色头发,遮住了颧骨高耸的一侧面颊,可却无法遮挡住他那两汪如眼镜蛇一样毒辣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儿。
突地,林天宝觉得西山的小混混们、面前仇人都很可怜,也很臭屁,他们根本不知道西山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李玉姗早已宣判了他们前途无亮的悲惨人生。
刹那间,林天宝觉得这些人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和他们争斗也会掉了身份。快步走上大道,他大声骂道:“一群可恶小丑,从那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呆在这儿让大爷我看了恶心、呕吐。”
此时此地,三四百米内没有人烟,距离最近的是前面小学校,不会出现上林村彪悍村民们一拥而上的情况。
柳天华彻底放心下,双臂一挥,他身旁六七个兄弟,一起将林天宝围到了中间,而他自己却站在林天宝面前,踮起脚尖挑衅道:“没有了黑熊、墩子,我看你嫂子今日还能不能救得了你!”
林天宝白了一眼对方,哈哈笑道:“大爷我现在也练了功夫,对付你们这群小耗子绰绰有余。”
当年,柳天华刚初二,在学校门口堵截张晴,向她求爱。林天宝赵小六等上林村人,依赖人多势众威胁了他一次。可后来,暴躁的墩子带着青龙会狠揍了他一顿,让他和他大哥都吃了大亏,兄弟俩一合计,从初三就彻底放弃了学习,将镇上一批发小拉扯到一起,组成了现在的猛虎帮雏形,成了小镇上唯一一支有力量和青龙会抗衡的力量。
相互间的仇恨,也从当年一点面子问题,因鲜血的洗礼,逐渐升级,成了现在不死不休的死局了。
厉兵秣马足足半年的出涧猛虎,被敌人侮辱成小耗子,柳天华神色微变,寒栗目光在一群小弟身上转了一圈,哈哈大笑起来,并问道:“哈哈,兄弟们,你们听见了没有,连这个废物练了功夫?”他笑得比林天宝更加嚣张、更不屑,
“呵呵,二少,林天宝肯定跟他嫂子练了床上功夫和厚脸皮功!”
……
一句句侮辱性的话语,刻薄尖酸,可林天宝却还是保持着安静的心态,因为他在调整状态,同时也在等待小学校外的曼妙身影更近。
二百五十米、二百米……
她越来越近了,林天宝口中愤声骂道:“老子和妈练的床上功夫!”发狠之下,林天宝趁着林天华防备不及,手起拳落,击打在他的面上。
柳天华眼睛一痛,口中痛苦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揍这个小杂种,往死里给我揍。”出生在武术乡镇,林天华当然也有几下手脚功夫,揍人技巧也算不耐。在吃痛之下,他一脚后划半步,另一腿却迅速踢向林天宝的膝盖。
砰砰——
击打在林天宝后背、双腿上的拳脚,传出剧烈声响,可林天宝却站在原地,抱住脑袋,一动不动。
“哎哟!”
“哎哟!”
“他不会真练了神功,怎么我们的手被打得如此痛呢?”
小弟们的吃痛声,惹得坐入车内,等待收工的柳天华气得脑上直冒青烟,嘶声力竭喊道:“一群笨蛋,你们拳头全部朝着他的脑袋打啊!”
林天宝双臂、十指紧捧脑袋,捂得严严的,时而挨上的两三拳,力量也被热烫烫的双臂卸去了大部分的力